“我沒什么大礙,你們暫且都回去歇息?!彼ひ衾餂]了溫和,恢復了以往的寒涼。
眾將領紛紛朝軍帳外走去,安泰見我站著沒動,扯了扯我的袖子:“墨溪,走吧,先回去休息會?!?p> 我跟著安泰走出軍帳,一直咳個不停,安泰送我回營帳?;氐綘I帳我解下安泰裹在我身上的外袍還給他。
“你怎么忽然咳得這么厲害,要不要請張大夫過來看看?”安泰接過外袍,似是有些不放心。
我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雖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個笑容看起來有多疲憊:“安泰,咳咳,我·····咳咳·····我沒事,謝謝·····謝謝你的······咳咳咳······外袍?!?p> 安泰倒了一杯茶水:“喝點水潤潤嗓子吧?!?p> 熟悉的茶盞,卻不是那只有著觸目驚心傷痕的手。
我緩緩接過茶盞,喝了一口,對安泰說:“你也一夜未休息了,咳咳,快回去好好歇歇,咳咳·····”
“好吧,那我先走了?!卑蔡┱f完,披上外袍,大步朝帳外走去。
“安泰?!蔽医凶×怂?,心里掠過一絲凄楚。
安泰回過身來看著我,見我沒說話,便問道:“怎么了?”
我笑道:“以后不要叫我鳳墨溪了,我不叫鳳墨溪。”
安泰臉上布滿了不解,他思索了片刻問我:“你想起你是誰了?”
“沒有?!蔽乙琅f笑著道,可天知道我的心有多不想笑。
安泰還想說什么,我趕在他之前道:“就這樣定了,我有些累了,想要睡一會?!?p> 安泰沒有說話,轉身出了營帳。
我呆呆地坐在床榻邊沿,喃喃自語:“我不叫鳳墨溪,那我叫什么呢?你是何人,家在何處?
我突然覺得繞了一圈,我還是回到了最初,時間終是不能停留在某一刻的,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我是誰,家在何處,這份缺席的空白記憶,終是不能被掩蓋過去。
青衫祭酒
今日寄語:我從不慶幸遇見你,但還好你沒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