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老爺子,這改造手術您有多少把握能成功?。俊?p> 當躺在特制的機修臺上的染晝望了一眼掛滿格式稀奇古怪機械零件的亮堂室內,再一次心有不安的昂起腦袋滿目擔憂地望向了道淵。
老爺子聽了微微一抬頭,頓時眉頭一擰:“嗯?”
“你小子怎么這么多屁話?。窟@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嗎?
“不問成功率100%,再問成功率直接0%!”
“哼!”
一時間老爺子顯然很不耐煩了。
“好好好!我不多嘴了,您老、您老待會下手一定悠著點??!”
多少弄清了這老爺子的古怪脾氣,染晝即使心中還是很沒底卻也不敢再繼續(xù)多嘴詢問了。
很是怪異白了一眼機修臺上躺著的染晝,道淵上下其手擺弄起裝設在機修臺兩邊的各種儀器。
跟著一起進來的機械助手似乎早已很熟悉自己老主人的行事風格,也十分默契地從機修臺上迅速拉出連接線往一旁的各種儀器設備上進行連接。
老頭子默不作聲地開始術前準備階段了。
“唉?這…您怎么把我綁起來了?”
“按道理說不是應該先打麻藥的嗎?”
眼見一番迅猛操作之下老爺子居然不動聲色迅速把自己捆綁在了機修臺上,原本剛閉嘴安耽沒一會功夫的染晝頓時就驚愕的想要掙扎坐起身了。
很可惜,在道淵一番極其獨特講究的捆綁下,以及身旁機械助手一雙機械大臂極其有力的“安撫”之下,躺在機修臺上的染晝完全就如同被焊在上面了一樣,根本就是動彈不得了。
越是動彈不了,染晝就越想極力掙扎,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道淵機修臺上用來捆綁的固定帶材質極其特殊,你越掙扎它固定的越穩(wěn)。
“不是,您這是要做什么???”
“廢話,當然是進行機修手術,給你重新裝一條胳膊??!”
瞥了一眼機修臺上的染晝,老爺子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道。
“麻醉劑鎮(zhèn)痛劑呢?”
“什么玩意?我這可沒有那種東西。”
漫不經(jīng)心回話之間老爺子眼皮也不抬,調試擺弄完機修臺邊桌子上的各種稀奇古怪的儀器設備后,道淵又開始從自己的工具盒中拿出各式各樣染晝聞所未聞、見未所見的手術器具在臺子上碼放整齊。
整個過程中染晝斜眼看著,雖說這一把把奇形怪狀的金屬器械他一樣都叫不出名字,可是尖銳鋒利的外表著實讓他嚇得不輕。
“就這張機修臺,當初凜那小崽子可是三番五次地躺在上面,根本用不著什么固定帶?!?p> “多少次刀刀深入骨髓的手術修復,整個過程中人家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更別說要求用過什么麻醉劑鎮(zhèn)、痛劑了!”
“所以說,你就忍著點吧!”
老爺子隨手接過身旁機械助手調試好的工具,自顧自地說道。
“我艸,那小子的變態(tài)程度誰能和他比得了?他就是個怪物啊!”
“感情您把我綁起來是怕我跑掉啊?”
這會功夫,染晝算是終于弄明白這老家伙這番操作的意圖了。
“你跑不跑我倒是無所謂,我就是怕你等會亂動彈干擾我的操作?!?p> “畢竟老頭子我已經(jīng)答應了那小崽子幫你裝一條好手臂,可不想出什么差錯。”
說話之間,機械助手從一排特制的手術用具上取出一把造型奇特的刀具遞給了老爺子。
道淵再次接到手中,開始瞇著褶皺的雙眼,在染晝左臂已經(jīng)完全損傷的機械接口處比劃起來了。
“嘖嘖——瞧這粗制濫造的內壁和機械接口,之前給你接機械義肢的家伙估計也就是個半吊子,這手法真有夠草率的!”
道淵仔細在染晝左臂缺失處檢查一番,發(fā)現(xiàn)這小子的左臂似乎是先天性缺失的,也就是所謂的天生殘疾。
當然,這種現(xiàn)象在眼下身處末世般極端惡劣地上世界的人類幸存者之中并不算什么稀罕事。
不過天生殘疾的染晝能外裝這樣一條機械義肢,即使安裝技術以及品質都極度拉胯,也已經(jīng)算是非常幸運了。
說實在的,就這種在道淵看來完全和廢銅爛鐵無異的破爛玩意,很多缺胳膊少腿的可憐家伙還不可遇也不可求呢。
不過今天他會徹徹底底給這個并不那么討人喜歡的臭小子來一次真正的脫胎換骨。
嗯、僅僅憑借他外裝的一條機械義肢,讓其整個人得到極致的飛躍。
道淵之前也沒少處理蘇盟之中類似的情況,所以也算是得心應手的繼續(xù)操作起來。
沒用多久,在一旁極其知心的機械助手默契配合下,極度嫻熟飛快的連翻操作,很快就將原本內嵌在染晝殘缺左臂之內的機械結構以及微纖線路全部清除的一干二凈了。
之前也不知是哪個喪心病狂的家伙操刀給他做的改造手術,這外接機械義肢起聯(lián)通作用的核心連接源居然是從中心硬生生挖去一塊肉,將連接裝置硬塞在里面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要是換他來操刀,也會用這種辦法。
唯一與前者不同的,可能就是他在整個過程中不會使用什么麻醉劑、鎮(zhèn)痛劑之類玩意,并且最終得到的效果也遠遠不是前者那種粗制濫造玩意可以相提并論的。
即使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長好了,但還是一眼就可以從細枝末節(jié)中看出當初改造過程是有多么的粗糙暴力。
操作手法暴力道淵倒是不在乎,但是你操作的既暴力,出來的成品又很粗劣,那就很說不過去了。
前面那些操作還只是小意思,但饒是如此也讓染晝疼的不輕整個過程直咬牙。
“注意了,疼的地方要來了!”
為了讓整個連接處更加牢固以及外接的機械義肢功能更猛,道淵準備在里面增加內嵌更多微型結構以及線路。
這個深入內嵌設置過程可就沒有先前清理殘余雜質那么“舒服”了,望了一眼線路連接下染晝身體各種詳細參數(shù)都很平穩(wěn)正常,道淵立刻更換工具準備下階段極為重要的操作了。
“嗯,可能還要見血了?!?p> 輕描淡寫的話語剛出口一瞬間,隨著老爺子手中的金屬器具一個無比刁鉆精準的轉動,一道鮮血直接從胳膊凹洞里滋出來了。
“我艸!”
這極其突兀的一刀簡直不要太狠,直接讓染晝咬緊牙關之間雙眼猛一翻白,痛苦嘶吼之間差點背著厚重的機修臺彈跳起來。
還好事先綁的很結實牢固,再加上一旁機修助手一雙大臂按著“溫柔安撫”,染晝依舊只能“安詳舒服”的穩(wěn)躺機修臺上。
“你叫個啥?。俊?p> “我族古有武圣關二爺刮骨療傷,整個過程照樣神情自若飲酒下棋,他老人家當時有麻沸散也不屑一用?!?p> “看看現(xiàn)在你這算什么樣子?”
“再說了,遠的不說,之前人家凜那小崽子之前我直接用刀刨開他血肉,替換體內因在戰(zhàn)斗中損壞散開的機械組織,他在完全清醒狀態(tài)下不也愣是哼都不哼一聲、眼都不眨一下?!?p> “哼,你這點小打小鬧算個什么?”
面對染晝如此模樣,老爺子喋喋不休之際一撇嘴,似乎覺得他和很沒有出息。
老爺子說的武圣刮骨療傷故事,同為東方古老民族一員,染晝自然也知曉。
不過人家武圣二爺是何等存在自己哪能和人家相提并論,而且你說的凜,這小子也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妥妥的妖孽怪胎啊!
一時間心中如同萬千草泥馬狂奔踐踏的染晝,又是猛齜牙,又是狂流汗的,整個人不要太爽。
“呦呵!我這一刀不深不淺不多不少啊,我很有把握這條機械義肢最終裝上去一定會非常完美!”
迅速進行極其特別有效的止血包敷,道淵使用專屬用具將幾個做工極其微妙的機械結構框架都小心翼翼連同核心連接源一同嵌入了凹肉之中。
一旁的機械助手連忙也迅速動手,開始收拾剛剛被染晝飆血染紅的桌面。
就在道淵一邊自顧自地不斷操作,一邊望著完美處理連接處嘖嘖稱贊之時,并沒有發(fā)現(xiàn)機修臺上的染晝已經(jīng)在極度疼痛的“安撫”下“甜美入睡”了。
“嗯?不對啊,這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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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