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蛋糕房出事
“就是啊,大夫竟然還投毒,誰以后還敢去看大夫?”
有幾個婦人一聽,連忙交頭接耳了起來.
鐘沛兒聽得氣悶,剛想反駁,便聽那縣官大人嗓門大喊:“都給我住口!公堂之上,怎能容得你們喧嘩無禮?”
“鐘沛兒,今日這位陳家婦的兒子,吃了你們鋪子里的東西之后便口吐白沫,如今已經(jīng)被送到藥膳堂的柳大夫那兒去了,你可知曉此事為何?”
鐘沛兒自然搖頭:“民女不知,自打蛋糕房開業(yè)以來,我們選用的都是最好的米糧,我又是大夫,怎會對客人投毒?此事定是誤會,還請縣官大人明鑒?!?p> “你個小鱉娘們,簡直信口胡說!我兒子今兒個只吃了你們家的東西,怎么會是誤會?我看就是你們做的東西不干凈,才把我兒子弄病了。”
鐘沛兒沒理會這人的不理智,轉(zhuǎn)頭對縣官道:“大人,民女鐘沛兒也是一名大夫,雖然籍籍無名,但好歹也是粗通醫(yī)術(shù)。”
“若是孩子真的吃壞了肚子,民女斗膽請大人行個方便,讓民女醫(yī)治病人,如此方能——”
“你是個什么大夫?我兒憑什么讓你診治?誰知道你是不是趁亂毀壞證據(jù)!縣官大人,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這娘們就是不安好心?!?p> 這般胡攪蠻纏簡直跟陳氏有的一拼。
鐘沛兒心中情不自禁的浮現(xiàn)了陳氏的臉,雖然陳氏已經(jīng)去世,但是她從前的那些嘴臉還歷歷在目。
鐘沛兒好些日子沒有遇上過這種人了,一時之間也是哭笑不得。
縣官大人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再者說,跟鐘沛兒相識已久,也知道這位晚輩是個好的,當即便道:“鐘沛兒的確是醫(yī)者?!?p> “你兒子既然是吃了他們家的東西口吐白沫,自然是要鐘沛兒負責的,來人,給我將人抬過來?!?p> 鐘沛兒一聽,心頓時放下一半,反正只要讓她看到病人,這事兒才能了了,她倒也是好奇,怎么會有人吃出問題來呢?
“不行啊大人,我兒這才剛剛送到醫(yī)館不久,怎能這樣來回奔波?大人你可得明察秋毫,怎能因為一個女人就改變了想法?”
“再說了,她算是個什么大夫?這么年輕,要是將我兒醫(yī)壞了,我孤兒寡母的可要怎么活啊。”
這人說著說著竟是又哭上了。
縣官大人煩不勝煩又一次舉起了驚堂木:“住口,鐘大夫的確是貨真價實的大夫,你若不信,便出去問問?!?p> “還有你那兒子我早派人盯著了,如今還好端端的,來回不過一刻鐘的時間,能出什么大事不成?”
“好了,張武,你立刻派人跟著去,務必要將人給我?guī)Щ貋?。?p> 縣官作為父母官,自然是有威望的,見他強勢,那婦人自然也不敢說什么了。
此時鐘沛兒只擔心方音,方音沒在堂上,也不知道她這是被關押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多時,便有兩個捕快抬著擔架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鐘沛兒連忙上前。
那孩子看起來不過六七歲的模樣,此時臉色慘白,嘴角還在不停的吐著白沫。
那婦人見了一個箭步便沖了上來道:“你做什么?莫不是要害死我兒才甘心!”
隨后而來的是柳大夫,因著不放心病人,于是也跟著一同來了。
他跟鐘沛兒也算是認識,之前鐘沛兒倒賣藥材的時候也碰上過這位柳大夫,是個不錯的老頭。
“原來鐘大夫在此,早知道我這一趟就不用跑了?!蹦橇蠓蛳喈斀o面子。
此前他跟鐘沛兒同時醫(yī)治季夫人的時候也見過,那時候鐘沛兒的一身醫(yī)術(shù)著實驚艷了所有人。
許多人都想著收她為徒,只是看著人家小姑娘一身醫(yī)術(shù)精湛,自己這把老臉怎么還好意思當人家的師傅?
“柳前輩說笑了?!辩娕鎯簺]工夫跟人話家常,當即便想幫病人診治。
只是那婦人卻死活都不愿意挪開一步,最后還是縣官派了兩個捕快一左一右的將那婦人拉開,鐘沛兒這才得以給病人診脈。
“此人患有心疾,此時脈象混亂,鐘大夫可要謹慎著些?!绷蠓虼藭r才弄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見那婦人兇神惡煞的模樣,也不禁為鐘沛兒捏了把汗。
鐘沛兒點頭謝過,便繼續(xù)專心致志的為病人診治。
說來這孩子的脈象好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鐘沛兒總覺得哪里有種奇怪的感覺,但是仔細回想,卻什么都想不出來。
一脈診罷,鐘沛兒神色逐漸慎重了下來:“病人的確中毒了。”
“什么?”柳大夫當即便連聲否認:“怎么會是中毒?應是心疾發(fā)作了才導致的狀況,怎會跟中毒扯上關系?”
只是還沒等那柳大夫細想,那個一直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婦人,就已經(jīng)沖開了兩個攔著她的捕快,飛快的朝著鐘沛兒撲去:“你個殺人兇手!”
“我就知道是你要害死我兒!你這個不要臉的毒婦!殺人要償命!”
鐘沛兒身體素質(zhì)雖然還不錯,但是哪里能敵得過這等常年做粗活的村婦?
一個不留神便被人壓在身下。
那婦人的速度很快,一個巴掌便要落在她臉上,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陣勁風襲來。
鐘沛兒緊緊的閉上雙眼,本以為躲不開這一劫了,卻沒想到睜眼卻看到徐沉策不知何時竟然已經(jīng)蹲在自己身邊才將她扶了起來。
“你怎么來了?”鐘沛兒皺著眉問道。
徐沉策沒有回話,反倒是轉(zhuǎn)過頭對著縣官大人道:“大人,事情還未曾調(diào)查清楚,此婦就如此蔑視公堂,實在是視禮法為無物?!?p> “你、你胡說什么!明明是這個惡毒的女人將我兒子害成這樣,你們休想抵賴!”那婦人一聽,連忙便要辯解。
只可惜縣官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反倒是厲聲道:“住口,大庭廣眾之下,不得喧嘩。鐘沛兒,你說這孩子是中毒,你可有法子幫他?”
鐘沛兒不敢貿(mào)然應下,只說:“民女才疏學淺,只能盡量試試?!?p> 那柳大夫不信此人是中毒了,又舔著臉幫那孩子把了一會脈,但卻還是看不出什么。
見鐘沛兒如此篤定,那柳大夫便低聲問道:“真是中毒了?”
鐘沛兒微微點頭,神色慎重,那柳大夫是見識過鐘沛兒厲害之處的,因而便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