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小別勝新婚
徐沉策的臉上露出無辜的表情:“氣溫尚可?!?p> 鐘沛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一邊走到窗臺旁將架子上的干布巾拿下來,又連忙回到徐沉策身邊,舉起雙手蓋在他頭上,輕輕擦著。
徐沉策的頭微微低下來,從他的角度,可以明顯看到鐘沛兒根根分明的睫毛,還有那雙倔強(qiáng)的杏眼。
好些日子沒有這樣近距離的看著她了,燈下看美人,讓人越發(fā)心癢,一時之間,徐沉策竟是有點(diǎn)心猿意馬。
鐘沛兒費(fèi)力的踮起腳尖給徐沉策擦頭發(fā)。
她這大半年雖然長高了一些,不過也只是從一米五幾的門欄提高到了一米六的樣子,跟徐沉策那一米八幾的身高比起來,還是差距不小的。
不過她現(xiàn)在才十五歲多,想來只要調(diào)養(yǎng)得宜,定是能長得更高。
鐘沛兒小心翼翼的給徐沉策擦著頭發(fā),一邊又觀察著他,這才發(fā)現(xiàn)他脖頸上的膚色跟胸口處的都有了斷層。
近日來日頭并不大,他竟然還能曬成這樣,可見是風(fēng)餐露宿的緣故,鐘沛兒見此便有些心疼,打算等明日做些好吃的給他補(bǔ)一補(bǔ)。
正想著明日的事兒呢,鐘沛兒卻感到自己被忽然抱了起來,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便已經(jīng)被拋到了床上。
鐘沛兒來不及慶幸自己在床上墊了許多棉花,下一刻便感覺到徐沉策俯身上來。
鐘沛兒還是很喜歡跟他親近的,只是徐沉策今日不知道為何竟是這么急切,鐘沛兒還沒說話便被攥去了呼吸,整個人浮浮沉沉,陷入一片慌亂中。
兩人許久沒有這般親近,因而兩個人都非常投入。
只是等徐沉策準(zhǔn)備更進(jìn)下一步的時候,身旁卻感覺到一陣震動,轉(zhuǎn)頭看去,便對上了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小白那張狐貍臉正好端端的湊在她的面前,眼里閃爍著迷惑跟好奇。
徐沉策率先反應(yīng)過來,連忙將鐘沛兒的衣領(lǐng)合上又一把將小白丟到床下。
鐘沛兒被嚇了一跳,連忙縮到床上。
“它怎么在屋里?”徐沉策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小白,這狐貍身手矯健,剛被徐沉策丟下去,此時正站在桌上朝著他齜牙呢。
鐘沛兒見徐沉策一張臉上閃著怒火跟不滿,看的可樂,很沒有良心的笑了:“它這幾天都是在房中睡的,可能是外面太冷了。”
“你怎么不把它弄到書房去?怎能留下一只狐貍過夜?”徐沉策不滿的看了鐘沛兒一眼。
想到這狐貍竟然在自己不在的時候每天都跟鐘沛兒睡在一起,心中更加不平衡。
鐘沛兒將頭縮回去,訕訕道:“反正我一個人睡也會害怕啊,跟小白一起還能作伴,再說了它明明很乖?!?p> “很乖還能——”徐沉策又是沒好氣的瞪了小白一眼,緊接著便單手扯過床下的衣服披在身上朝著小白走去。
小白或許感覺到了大事不妙,此時正想開溜,只是它沒想到徐沉策的速度竟然快過它,還沒等它跑走,便被徐沉策捏著后頸抓在了手里。
徐沉策打開門便將它拎了出去,緊接著便又回到了鐘沛兒身旁。
“外面還沒有升溫呢,你把小白丟在外面,它冷到了怎么辦?”這近兩個月的時間,鐘沛兒早已經(jīng)將小白當(dāng)成了寵物,見徐沉策方才毫不留情的將小白甩出去,便有些擔(dān)心。
徐沉策沒想到她先關(guān)心的竟是那只狐貍,當(dāng)下便不悅的板起了臉:“狐貍怎會怕冷?”
鐘沛兒想了想小白那一身白色的絨毛,心里還是有些不放心:“再怕它也不會說啊,我看我還是將它的小窩搬去書房吧?!?p> 話音剛落,鐘沛兒便坐了起來,作勢要下床,徐沉策見此,只得嘆了口氣,連忙按住了她的手:“我去吧,你躺著,外頭冷?!?p> 聽他的口氣難得的帶了一絲賭氣的味道,鐘沛兒用余光掃了他一眼,偷偷在心里頭笑了。
徐沉策認(rèn)命的走到房門外,小白見到他時一副警惕的模樣,但見徐沉策手里正拿著它的小窩,一下子便屁顛屁顛的躥了過來。
徐沉策正好伸手將小白抓了起來,快步走到書房里,迅速將小白扔進(jìn)去,這才作罷。
回到房中,鐘沛兒仍舊是半躺的姿勢,一張白皙的臉遠(yuǎn)遠(yuǎn)看去竟是顯得越發(fā)小巧動人,徐沉策心里頭的那陣火熱一下子便又上來了,于是連忙走了過去。
小夫妻倆這回總算是沒有旁人打擾,將“小別勝新婚”的意思進(jìn)行了個徹徹底底。
于是第二天一早,鐘沛兒便起不來了。
徐沉策倒也體諒她,便自己到廚房準(zhǔn)備做些吃食,卻不曾想一大早便在伙房看到了何秋云。
“母親為何起的這般早?”徐沉策不以為何秋云會改變心里對鐘沛兒的看法,于是便問道。
跟鐘沛兒成親一個月了,何秋云可從來沒有早起進(jìn)過伙房。
徐沉策心里正想跟何秋云商量今后幫幫鐘沛兒事情,就聽她干巴巴的道:“她這做飯的手法也太浪費(fèi)了,我們徐家可經(jīng)不起她那么霍霍糧食?!?p> 雖然何秋云語氣十分嫌棄,但徐沉策卻也明白母親這是選擇讓步了。
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何秋云還真是那么個想法。
鐘沛兒雖然做飯好吃,但的確有些太浪費(fèi)了,何秋云不知道鐘沛兒手上有銀子,只當(dāng)她是一人吃飽全家不愁。
兒子辛辛苦苦上山打獵才能換到些銀子買糧食,怎能都讓這丫頭幾頓飯給嚯嚯掉了?
原先是看不慣她,所以便搓磨鐘沛兒去燒水做飯,但是如今成親那時候弄來的糧食都快要被這丫頭霍霍光了,何秋云便急了。
而且她心里也有點(diǎn)私心,這丫頭雖然表面上不跟自己一邊計較,但誰知道她會不會在飯食里下毒呢?
不過這些何秋云是絕不可能跟徐沉策說的。
鐘沛兒醒來的時候何秋云已經(jīng)將飯做好了,堂屋中擺著三碗稀粥,上面飄著點(diǎn)稀少的咸菜,不過其中一個碗里卻放著個荷包蛋,咸菜也多一些,這倒是跟其他兩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到這樣的飯食,鐘沛兒倒是沒說什么,倒是徐沉策進(jìn)來的時候頗有些不滿:“母親,若是家中存糧不夠,我再去買?!?p> 何秋云哪能聽不懂兒子的意思?當(dāng)下便板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