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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快合道

第二百一十九章 圍城

師叔快合道 蒼黃余生 3239 2020-12-19 21:00:00

  當簡平安率領(lǐng)一幫子雪狼騎圍了杜克新藍堡第五天的時候,消息基本也傳遍了整個辛迪倫五堡。

  此時主要以杜克新藍兵力為主的芬迪克兵團就不得不率領(lǐng)著兵力緩緩向著杜克新藍移動。

  說不得不的原因有幾個,其一是,既然雪狼騎突入了辛迪倫,那堵著進出通道的意義基本就沒有了,而至于說斷了雪狼騎退路的說法,看雪狼騎輕輕松松進來的這個勁兒,估計說堵住不讓你出去,也沒人信了。而切斷雪狼騎的補給線,并不需要三個軍團全部都堵在路口上,只需要少量的部隊就能做到了。

  其二是芬迪倫本人及其所率領(lǐng)的軍團都不愿意回去,這個不愿意回去并不是指不愿意拯救家國,而是大家都能看得到雪狼騎根本就咬不動杜克新藍,最多只能圍困,那軍團還回去,不是給雪狼騎圍點打援的機會么?

  其三才是芬迪倫就算再不愿意回去,但是那畢竟是杜克新藍堡,是所有人的家,人家堵著你的家門罵你老婆,你還能蹲在外面遠遠看著,不說話?圍困杜克新藍堡,這已經(jīng)不是紅果果地打臉了,只已經(jīng)是把屁股湊到臉上了,這會兒回不回去救援已經(jīng)不是一個軍事問題,而是一個態(tài)度問題了,即使繼續(xù)駐扎在這里是絕對正確的選擇,但是芬迪克不認為這次圍困杜克新藍結(jié)束之后哦,自己還能在領(lǐng)軍大將這個位置上待著了。

  所以芬迪克的回援是一種正治正確的動作,不過具體怎么操作那是芬迪克自己的技巧了,于是這次回援就如同蝸牛一樣,每天就走那么幾十里路,還軍陣嚴整,到哪里都是先由先頭部隊扎好營寨,基本就是一步一步往回在挪,如果雪狼騎真的要圍點打援,那也要崩碎它幾顆牙。

  芬迪克的用意所有人都能看明白,所以也沒人去催促他行軍,包括小杜克子爵,甚至小杜克子爵還趁著玩樂的空閑,抽空夸了一句芬迪克,說他有腦子,杜克新藍的兵交給他統(tǒng)領(lǐng)還是放心的。這話的評價就很高了。

  在圍困杜克新藍堡第六天的時候,負責勘察周圍地形的幾個小隊紛紛都回了營地,其中兩個小隊都帶回來消息說,完全又可能從邊上的山嶺中垂吊到杜克新藍的城墻上去,不過就是高度有點高,垂吊下去的時候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就是真的被人吊起來打了。

  簡平安一聽這個就高興了,他不是不能以一人之力來打開城門之類的,但是杜克新藍堡中肯定也有至少以為王級的大修看護,容不得他這么肆意的用修為欺負人,還有一個原因是他這次帶著雪狼騎出來的最終目的是為了學習《戰(zhàn)部總綱》的,而《戰(zhàn)部總綱》是教怎么打仗,而不是怎么打架的,用修為一路莽過去,還對修行《戰(zhàn)部總綱》有啥作用呢?還不如自己一個人來,悄悄把這邊的王級給單挑掉算了。

  所以在真正的戰(zhàn)斗上,簡平安并沒有打算用自己的修為給雪狼騎開個大掛,一樣是該怎么打怎么打,這樣還能順著自己的思路一路練兵,相信打下來幾個城堡之后,這只雪狼騎和從前的雪狼騎就天壤之別了。

  兩個副統(tǒng)領(lǐng)已經(jīng)充分領(lǐng)會了簡平安的意思,并沒有任何異議,雖然從前都沒有如此這般打過仗,離開了雪狼的雪狼騎還是雪狼騎么?簡平安這次要給所有的雪狼騎上一課了。

  斯爾汗和諾邠各自帶領(lǐng)了一個大隊的人去爬山了,雪狼全部留了下來,垂吊的時候雪狼體型太大了,不可能下得去,而且吊雪狼速度慢目標大,被發(fā)現(xiàn)的幾率太高,所以徹底騎兵變步兵了。

  簡平安和城內(nèi)的王級大修的神識就在第一天圍城的時候觸碰了一下,然后似乎城內(nèi)的王級大修根本就對戰(zhàn)爭這件事情不感興趣,神識就所在杜克新藍堡中心的一小塊區(qū)域,那意思也明顯的很,只要簡平安不動手,他完全沒興趣動手。

  這樣對于城墻的潛入才真正有了可執(zhí)行性,如果杜克新藍堡全天候有一個王級大修來神識監(jiān)察審視,蒼蠅都不可能多飛進去一只,更別說人了。

  行動就在今天夜里。

  月黑風高夜,放火殺人天。

  所有的雪狼騎都正裝待發(fā),為了不讓城墻上遠遠看見營地一片片綠油油的眼珠子,不僅僅雪狼戴上了眼罩,每個雪狼騎士眼睛上也都蒙上一塊毛皮,毛皮上割開了一條細細的縫,從縫里透出來的都是一個個充滿了殺戮和興奮的目光。

  平時雪原上的夜晚再黑也黑不到哪里去,只要天上還有星光,雪地的反光就很亮,今天天空正在飄著小雪,倒是一片烏云籠罩,那就完全不一樣了,這種天氣對于偷襲也有極高的難度,尤其是從雪峰上往下垂吊,若是普通人絕對是九死一生的勾當,簡平安也還是有點擔心左右兩側(cè)的偷襲隊伍的,雖然兩個副統(tǒng)領(lǐng)都是帥級的修士,但是意外是不會因為你的修為高就不降臨的。

  諾邠這邊的隊伍地形還算有利,在垂吊的地點附近有一塊巨大的巖石,可以作為垂吊的承重點,這早早都勘察好了,但是斯爾汗這邊就很麻煩,光禿禿的,完全沒有固定鹿皮繩的地方,不過斯爾汗這種老兵油子也已經(jīng)早早都做好了準備,他多攜帶了將近十幾條鐵槍,自然這東西是找簡平安要的,雪狼騎都用的斬刀,沒有用槍的。

  斯爾汗到了地頭之后,將地面的浮雪都掃干凈,然后硬生生將十幾只鐵槍用手按進了堅冰凍土,形成了一個面積十幾丈大的一個梅花形狀,然后將鹿皮繩就固定在這些鐵槍頭上,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后,大家都在等時間,簡平安定的方案有兩套,偷襲成功的話總攻時間就是黎明天色一亮的那一刻,速戰(zhàn)速決。若是偷襲不成功,那就只能夜戰(zhàn),硬懟城門了。

  杜克新藍堡的守軍沒有感覺到一點異常,和平時一樣只是在高大的城墻上安置了觀察哨,守備的兵士都躲在城墻下面的營房里面,只是觀察哨比平時多了四五倍而已。沒有人相信高大十幾丈的城墻,能夠被人正面攻破,尤其攻城的還是騎兵。

  夜已經(jīng)很深了,無論是城墻上,還是城外的雪狼騎營地中,都只剩下?lián)u曳的幾盞燈火,萬籟俱寂,唯獨剩下北地永不停歇的風聲在嗚咽著呼嘯著,似乎在傾訴,又似在告誡。

  城墻上一個觀察哨內(nèi),兩個僅僅擠在一起的士兵把兩個人的防寒的毯子合在一起,這樣披在身上就有兩床毯子了,再加上人擠在一起,熱量就更不容易散失,這也是哨塔的老習俗了,不然就這么凍一夜,在沒有取暖設(shè)施的情況下,非常容易就莫名失溫而死了。

  哨塔都是高出城墻一截的小望樓,或者探出城墻的一個小望樓,這種望樓都是木質(zhì)的臨時建筑,誰都不會把一個臨時增加的小望樓做的多么精致密閉,于是這望樓肯定是四面漏風的,尤其是夜里風起的時候。

  現(xiàn)在望樓中的兩個就正緊緊靠在一起哆嗦,這是一老一少,也正符合軍中老帶少的慣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不停哆嗦的同時還是找了個話題想和十幾歲的少年說說話:

  “小四,可千萬別睡著了,睡著了?”

  “沒呢,豹叔,您放心,我又不是第一次上哨,不會睡過去的,睡過去了,以后我娘誰來養(yǎng)啊,交給你?我可不放心?!?p>  “小兔崽子,現(xiàn)在開始嫌棄你豹叔了啊,你從小吃的糧食,可沒少你豹叔給你家扛去的,那時候吃著嘴里的,就只差叫聲爹了,現(xiàn)在倒是翅膀硬了啊?!?p>  “得了吧,豹叔,我可沒管你和我娘的事啊,但是你兩倒是背著我點啊,我也老大不小的了,要不然就光明正大地娶了我娘啊,就這樣偷偷摸摸的,好像大家誰不知道似的。”

  “哎呀,小兔崽子,還真是長大了啊,都敢決定你娘的婚事了啊,看我回去了怎么和你娘念叨這事,看你娘錘不錘你?!?p>  “你可拉倒吧,我娘高興還來不及呢,捶我?我看你再拖兩年,我娘就要領(lǐng)著刀去砍你了差不多?!?p>  “想死啊,小崽子,不是在哨上,看我不弄死你?!?p>  “哎哎哎,好好說話,別掐人啊……”

  二人為了不在寒風中睡著了,不停說笑著,但是忽然,二人都是一頓,相互看了一眼,都往一個方向看去,但是天氣影響視線實在太厲害了,黑漆漆一片,完全看不清。

  還是那個豹叔畢竟是老兵了,一把掀開了毯子,取出弓,拿出一只頭上裹著油布的箭矢,對著火把一湊,點燃了箭頭,然后就是一箭,射向了有響動的地段。

  黎明前漆黑的夜空中劃過一道火光,落在滿是積雪的城墻頭上,影影綽綽的并不能讓視線更加清晰多少,想想看也是,城墻上隔一段就是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盆,雖然此時火焰也微弱的想快斷氣了似的,但是多少也有個光影的。

  豹叔看到并沒有什么反應,舒了一口氣,看來也許是風聲吧。但是忽然豹叔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大喊:

  “小四,趕緊敲警鐘。”

  小四毫不遲疑,立刻就伸手去準備拉動邊上的警鐘的繩子,可是一只箭矢就這么從黑暗中射了進來,噗呲一聲,正中小四的眼眶,小四一聲都沒出,就直挺挺倒在了狹小的望樓地板上,豹叔的怒吼還沒來得及出口,緊跟著飛進來的兩只箭矢就正中他的胸口和面門,豹叔倒在地上的時候,嘴里還在呢喃:

  “巡邏隊,巡邏隊還沒來,巡邏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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