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拉倒吧,憨大爺,你練的什么調子的功法,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啊,你內息助他行功,血是能吐幾口,人是能精神點,但是至少要折壽五六年啊?!?p> 古憨憨愣住了,真的么?會么?你是不是在騙我?我的功法有這么厲害么?
厲害你的鬼啊,你練的征戰(zhàn)之道啊,功法都是鐵血勇烈,重殺伐輕生死,你內息入老劉體內轉一圈,那不就是等于帶著一隊兵馬又進去霍霍一圈么?那老劉折壽個五六年都算是身體底子實在是不錯的緣故好么。
打發(fā)古憨憨去把周胖子弄過來,然后簡平安就盤腿做好,自己來助劉保兒行氣,這幾人中,也只有他的功法是正宗的養(yǎng)生功法,雖然說出去很丟人,但是貌似這就是事實啊,恨死那個死老道了,當初騙人說這是很牛批的功法,結果現在有了對比懂了,這特么是很牛批,很牛批的養(yǎng)生功。
行功一圈之后,劉保兒面色總算是好看了一點,氣也喘勻了,簡平安這才開始問他:
“這些人什么來頭,能看出來么?”
“應是某位大人養(yǎng)的士?!?p> “嗯?怎么看出來的?我看了那些痕跡,用的武功很是駁雜,我都看不出來什么來歷?!?p> “嗯,肯定是的。至于是哪位大人,我還不肯定,不過這個只要知道是朝里的人,稍微派人打探打探,應該會有消息的,畢竟一次死了不少人,不會一點痕跡都沒有。你沒有接觸過貴人養(yǎng)士,所以不熟悉,這些人雖然沒有任何標記,不攜帶任何物品,但是他們的衣帽鞋襪都是出自臨都織衣坊的,而大多數人練的內功都是帶有五行痕跡的內功,若說只有第一條,那我也只能說可能是臨都的江湖勢力,可是第二天就不是江湖勢力能做得到的了,而五行內功功法一向是組陣法的根本功法,一般只有大世家才會蓄養(yǎng)這樣的士。所以我說是朝里有人動的手?!?p> 簡平安有點吃驚了,你和人動手,還是和四五十人動手打架,你還有功夫看人家的衣帽鞋襪是什么地方出品的?這已經不是觀察細致入微了吧,這完全可以歸入奇怪的嗜好了吧?
似乎是看出來簡平安在驚訝什么,劉保兒解釋道:
“我曾經在王府中代管過一陣府中采買的衣帽鞋襪等一眾織物,非常熟悉織衣坊的品質和針法,而那日也有幾個強項的,被我抓住手臂后,寧肯被扯掉手臂也要打我一掌,所以也扯了他們不少衣裳,自然就知道這衣衫的品質好壞了,也就知道是哪里出的這些衣帽了。”
簡平安只能伸了伸大拇指,其他無話可說,啥叫專業(yè),這就叫專業(yè),扯了幾件衣裳,就知道了在哪里買的衣裳,讓他簡平安別說扯幾件了,扯個幾千件,也分不清是哪里買的衣裳啊。
“我觀察來人的武功并沒有特別高強的啊,怎么會把你傷到如此之重?你這都傷到臟腑了,我一掌按實在了,也未必能傷到你臟腑啊?!?p> “簡爺謙虛了,簡爺一掌肯定是能傷到我臟腑的,說不定現在已經能完全震碎臟腑了,他們一幫人里面有一半多練了一種合擊之術,能在瞬間將三到五人的內力合流,而當時我若是游走,打不到我也沒用,不過當時需要擋住門戶,就硬拼了幾十下,才被震傷了臟腑?!?p> “好吧,馬屁就不要拍了,我已經叫人去給你配藥了,我留在這里,每天助你行功化開藥力,估計最多十來天你就能下地了,在靜養(yǎng)個三五個月就無大礙了,期間不能與人動手了,這個不用我多說吧?!?p> 說完扶著劉保兒躺下,朝趙顯走去,忽然回過頭來對劉保兒笑了笑,說道:
“你就好好養(yǎng)傷,別亂想,這事我會去辦了的。等你好了有機會的話,帶你去見見大世面?!?p> 劉保兒眼睛閃了閃光彩,又黯然了,沒精打采地嗯了一句,簡平安看在眼里,繼續(xù)說道:
“放心吧,到時候帶上小胖子不就得了?!?p> 聽到這話,劉保兒眼睛就開始閃光了,熠熠發(fā)光,連聲說:
“好好好,說定了啊,等我能下地了,我就開始督促世子練功,起碼把提縱術練出來。”
簡平安臉色頓時一黑,草,感情你們跟著我就是為了跑路的啊,這是對我多沒信心啊,這估計是古憨憨那個孫子放出來的謠言,回頭就去收拾他……
走到趙顯睡地小床邊上,看了看臉色,又把了一下脈,嗯,這個家伙就是累著了,好好睡一覺,醒了吃點東西補補,兩天就沒事了。
回到院中找了個小凳做了不久,周胖子就來了,和從前一樣的待遇,用軟兜抬過來的,反正家伙式都是從前的,現在就是周胖子躺在里面顯得那個軟兜奇大無比而已,不過伙計聰明無比,把桿子插在以前那個底座上,周胖子坐在上面,像是一個泥菩薩……
揮手趕走了那幾個伙計,周胖子在屋檐下鋪開了一張席子,就這么躺在那里和簡平安說話:
“這是又想起啥了?火急火燎地把我弄過來?”
“嗯,金銀二尸還能動么?”
“動是能動,但是動手估計不行,至少還要養(yǎng)小半年,這次真是差點傷了根本了。”
“不需動手,我看了一共四個大掌柜,兩兩住的不遠,金銀二尸,一個盯兩個大掌柜能盯得住不?”
“如果只是盯行動,那沒問題,如果還要盯別的,那估計懸。”
“那就一個盯一個吧,剩下兩個,我請老爺子出馬,我和他一人一個,就是累了點,不知道能不能請得動老爺子,讓你兩個跟班盯緊,我不止要知道他們有沒有異動,還有可能在家里藏了銀子或者書信之類密格,這都得給我盯出來,要不了幾天,估計最多三天,必然會有結果。”
“就這么點事,你就把我一個殘廢大老遠弄過來?”
簡平安斜斜看了周胖子一眼,
“你現在可不如平時抗揍哦,你想好了再說話,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周胖子:“……”
韋不畏答應得非常爽快,爽快到簡平安都有些懷疑,老爺子是不是缺錢了,想乘機賺點外快什么的???
當晚,簡平安和老爺子分了分工,就在小院中各奔東西,雖然神念是可以覆蓋過去,而且更加隱蔽,但是兩人的神念都支撐不了那么久啊,所以還得人過去親自盯著。
古憨憨臨危受命,保護好屋里的一個病號一個弱雞,于是搬了一條大條凳,擺在小書房門口,抽出他現在的單刀,邊上放著簡平安給他的大錘,準備就這么守一整夜了,簡平安看著古憨憨的造型,不由想到了祁跛子在城門口的造型,嘴角一抽。
簡平安盯的大掌柜姓錢,才被趙顯招攬不久,從前是錢莊的大掌柜,在陽城里面有自己的宅子,雖然不算很大,但是住著的一家人也還是寬敞的,院子里栽了一棵什么樹,郁郁蔥蔥,反正不結果子的樹,簡平安都認不出來。
潛入一戶尋常百姓家中,對于簡平安來說比喝水難不了多少,在屋檐上等到一家人都睡下了,簡平安就進了錢大掌柜的書房,仔細翻找了起來,檢查看有沒有密格,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也沒能找到什么有價值的物件,連個私房錢都沒有,真真是個窮鬼。
到了天明這家人起來了,簡平安就回去了,這時候老爺子早都回來了,對他搖搖頭,表示沒什么動靜,金銀二尸也沒來,那就是也沒什么動靜了。
“難道是我給的環(huán)境還不夠寬松?不應該啊,小胖子整整緊張了十天了,這十天不可能有人有任何異動,那現在環(huán)境一旦稍微寬松一點,必然會有所動作的啊,還挺沉得住氣?!?p> 結果第二天還沒到半夜,老爺子的神念就召他回去,說是有了收獲。
簡平安飛身進入院內,這時候院內已經有一人癱軟在地,邊上站著的卻是銀尸,銀尸的智商不行,被簡平安打扁過腦袋,對簡平安也一直都是比較害怕,見到簡平安來了,就遞給簡平安一個木匣子,用手指指地上癱軟的人,然后就自己站在一邊的墻角去了。
簡平安伸手接過匣子,手中一沉,不輕啊這匣子,怕是有好幾十斤,打開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整整齊齊地小金錠子,上面還有幾張地契,展開來一看,嘿嘿,臨都的宅子,還不算小,兩進的小院,一家人過日子是很富裕了。
過去用腳踢了踢這人,只見那人渾身一個哆嗦,然后就飛快地爬過來對著簡平安直磕頭,一聲不吭,嗯?什么情況,看了一眼銀尸,完全沒反應,再看了一眼老爺子,老爺子抖手一道氣勁拍在了那人肩上,才聽見這人開始嘶啞這聲音開始哭喊:
“簡爺饒命啊,簡爺饒命啊,我也而不像背叛幫派的,可是他們抓住了我的兒子啊,看了我兒子的一根手指送過來,我也是不得已啊,老幫主對我恩重如山,我怎么舍得背叛幫派啊,簡爺,簡爺,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想來殺趙公子的啊,我真的不是像害趙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