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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燭明

第十六章 技術(shù)奇點

燈火燭明 芙茲 3727 2021-05-02 23:18:54

  一聲聲海浪隨著歲月的沉淀,沒入大海,激昂的濤花伴著逆流,沖擊著手中的紐帶。

  寒冷如冰凌的海水將一具凍結(jié)著的軀體覆蓋,萬丈冰窟,也在此界限之間。

  “誰?誰在那?”

  耳畔,粗糙的男聲傳來,朦朧之中,察覺到有人在向他靠近。

  “嘿!活著嗎!嘿?”

  “報告報告。這里是二隊,燈塔附近有個人,貌似溺水了……死了?不,還有口氣,快叫人過來!”

  幾分鐘過后,急促的腳步聲從遠(yuǎn)方傳來。

  亮光照在身上,微薄的溫暖給予他最后一次溫柔。

  “……!”

  沉睡吧,如同童話故事般睡下,讓舞臺落幕,便不在為了生計奔波了。

  沉睡吧,連同這個城市一齊永眠,縱使其未曾蘇醒……

  晚安……

  他安心的躺在海水之中,一聲吶喊與呻吟也從未流出,只是隨波逐流,步入故土。

  ……

  滴,滴,滴……滴,滴滴。

  “他情況怎么樣了?”

  “沒有大礙,總的來說,是除了皮肉之苦毫無問題。”

  “那就好……辛苦了?!?p>  “嗯。等等,我冒昧的問一句,他經(jīng)歷了什么?我很難想象一個在海水中泡了幾十天的人還能活著,特別還是在這個天氣?!?p>  “不懂,也不想懂……”

  “好吧?!?p>  尚風(fēng)兮躺在病床上,靜靜的凝聽著他們的談話。他想睜開雙眼,但奈何此時的眼皮,仿佛掛著千斤頂一般沉重。

  喉嚨火熱的刺激著他,迫使他明白,自己還依舊留存于世。刺鼻藥水的氣味將他的鼻子環(huán)環(huán)圍住,令他更加確信這一點。

  手指輕微挪動,緩慢的,在床上摩挲,許久,等到房門在此被打開時,他才略微睜開雙眼。

  “感覺如何?”

  有著淡黃色雙眸的女子坐在他一旁,輕生問答?,摪椎陌l(fā)絲將微光所包容,照耀在窗前的那支紫羅蘭上。

  “哈,反正你這副狀態(tài)我也不指望你回答?!闭f著,她便將手中握著的一顆膠囊送到尚風(fēng)兮的嘴邊。

  “你們伊內(nèi)斯,奧德薩公司的瑣事,我可不想管太多。你們所述的事情我也不指望知道。但,你真是奇特啊,對于他們來說?!?p>  女子將頭靠近,用拇指按在尚風(fēng)兮的鼻尖上,嘴角微微勾起,舒坦一口氣。

  “好了!本以為你只單單是個富有傳奇色彩的人員,可如今,你可謂是步入我的專區(qū)了!”

  尚風(fēng)兮看著她的模樣,一時模里模糊無法理解她在講什么。但那個膠囊的功效,卻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感官觸覺在逐漸恢復(fù),全身上下充斥著一股溫暖的感覺,極為特殊,輕飄飄的,使人安神。

  “白音?”

  尚風(fēng)兮動了動干癟的嘴唇,嘶啞的喉管發(fā)出聲響。

  “嗯?你醒了,等等,再躺會,別沖動。”

  “你剛嘰嘰歪歪的,在說什么呢?”

  白音聽到這話,不由得感覺一絲尷尬,她用笑容掩蓋,手交叉握住手臂。

  “啊,這個啊,等你起來……好了好了,幾分鐘之后告訴你就是了,額,還有,我聯(lián)系了南凝,告訴了他你在我這兒。啊,對了,南凝叫我聯(lián)系一位叫泠的女士,但她的電話打不通。就這些了,好好休息吧,再會?!?p>  白音說完便站起身,徑步走出房門。

  一扇門關(guān)上的同時,也是一扇門打開的時日。白音走后,另一位男士走了進(jìn)來,他短暫的介紹過后,尚風(fēng)兮便從語氣中明白,他便是剛才與白音交談的人。

  “尚風(fēng)兮?”

  “對。”

  “好,尚風(fēng)……兮,嗯,尚風(fēng)兮。多么富有寓意的名字?!?p>  他看著尚風(fēng)兮。邁出兩步,左手拉上窗簾。

  “白音那個小姑娘口頭上不老實,但內(nèi)心可誠實多,別跟她計較?!?p>  “我也沒跟她計較什么?!?p>  “那就好,對了,她很多時候喜歡說反話,有些時候真心的有些時候違心的,但大部分都是開玩笑那種。我們談話的時候你也聽到了吧,她對你們的事情不感興趣什么的?但不然,她可關(guān)注你們了,如果不,她也不會去03?!?p>  “你,告訴我這個干嘛?”

  “提前給你打個預(yù)防針,你們倆的路還長著呢,無論日后如何,起碼此刻,你需要她,而她也需要你—你的疑惑與秘密,她可為你解答?!?p>  說完,他便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卡片,遞給了尚風(fēng)兮。

  “拿著?!?p>  尚風(fēng)兮接過卡片,將它放在桌旁。

  “這是什么?”

  “出院小卡貼?!?p>  男士爽朗的大笑了幾聲,走出房間,而在門口,他慢下步伐,轉(zhuǎn)頭看向尚風(fēng)兮。

  “我們很快便會再次相見!還有,我的名字不叫剛剛那個,尤里貳,記住了,我的名字叫尤里貳。再見,尚風(fēng)兮!”

  房門緊閉的聲音傳來,而開門聲也不再迎來。

  這個人,說不清的古怪。

  等到半個小時的出院流程辦完后,早已黃昏追逐,日落之城的魅力,也將頃刻呈現(xiàn)。

  街道,都市的小徑,穿插于樓屋之間,晚宴熄滅的燭火,也在那淡雅的話語間湮滅。

  泠的電話到現(xiàn)在都打不通,火燭的行徑路徑我一無所知,任務(wù)根本無法繼續(xù)下去。

  尚風(fēng)兮將食指一彎,熄滅了手中的香煙,抬起頭,讓那刺眼的燈光照射在他古銅色的眼眸。

  獨自走到街道上,徘徊在琳瑯滿目的商品店旁。他用余光看著這座被稱為“七葉莊”的城市,默默的嘀咕幾聲。

  “你怎么在這兒?我不是叫你出院后等我嗎?”

  白音用巴掌拍了拍尚風(fēng)兮的肩膀,伴有些不悅。

  “郁悶。”尚風(fēng)兮沒心思搭話,他慢步走到柵欄外,坐到街旁的椅子上,雙手握拳,放置在雙腿之間。

  在這兒,眼前的景象便從喧囂的街區(qū),變?yōu)榱松顪Y的大海。

  “嗯,看來確實,哈。你,發(fā)生了什么事嗎?你不應(yīng)該是在邱岳島嗎?我走后你們經(jīng)歷了什么?”

  尚風(fēng)兮沒有及時回答,他空洞的看著白音,做了個停的手勢,白音才緩和下來,停止了發(fā)言。

  “是這樣的。”尚風(fēng)兮咬了咬嘴唇,將事情的大概經(jīng)過告訴了她。

  等到街頭吶喊聲響起,尚風(fēng)兮才結(jié)束了敘述。他所經(jīng)歷的,就算經(jīng)過刪減,也還是足以媲美一篇記敘。

  “所以,你們即碰到了異變體,又遭遇了……”

  “一個我無法解釋的東西,一個怪物?!?p>  尚風(fēng)兮低下頭,他感到有些頭疼,瘙癢以及劇痛讓他再一次明白,這件事情關(guān)乎自己的過去。

  “白音,你知道嗎,在我能回憶起的事物當(dāng)中,這玩意可謂是最邪門的。我參與的任務(wù),碰到的對手,有的科技能力真的是到了異想天開的地步,但最起碼,他們不會讓人變?yōu)闊熿F吧!還是活著的,能使用武器的?!?p>  “但,你難道沒有意識到你自己嗎?”

  她走到尚風(fēng)兮的面前,用手托起他的腦袋,琥珀色的瞳孔中,倒映著尚風(fēng)兮的面容。

  “一個普通人,在海里泡了幾十天,啥事都沒有。一個普通人,身受重傷還能躲子彈。一個普通人,可以打過你所說的怪物。這個普通人,真獨特!”

  這番話一說,尚風(fēng)兮頓時恍然大悟,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也是那個被自己所稱謂的形象。

  “這……”

  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瞅著白音,眼睛睜大,瞳孔忽明忽暗,臉頰兩旁的肌肉抽搐著。

  看著他的古怪表情,白音忍不住捂住嘴吱吱一笑。

  “好了好了,別想了,你想破腦袋也不會得出結(jié)論的。”

  “……”尚風(fēng)兮聽后,深呼一口氣,右手牢著左臂,竭盡氣力讓自己鎮(zhèn)靜下來。

  “哈,別呆落木雞似的,這可不符合你的形象。好了,不提這個了。說說你,我說過吧,你在我的專區(qū)之內(nèi)了?!?p>  “嗯,說過。”

  “那我就負(fù)起責(zé)任咯,告訴你你想知道的,和你未曾設(shè)想的。當(dāng)然,責(zé)任歸責(zé)任,費用我還是要收的?!?p>  “什么費用?”

  “將耳格帶出來。奧德薩公司也不希望自己的羽翼管事被別人給沒收吧,?!?p>  “耳格你不說我也會救出來,但是,你說奧德薩公司不會置之不顧,可這么長時間了,他們現(xiàn)在連苗頭都沒露?!?p>  “你這三天泡在海里泡傻了吧,你們伊內(nèi)斯對公司一無所知,這種情報怎么可能透露給你們,算了,反正你得幫我去做。你的名片我交給了傳令員,起碼之后他們不會把你也視為敵人。”

  “這樣……也行吧。”尚風(fēng)兮順著她的意答應(yīng)下來。

  “那就好,既然你我同心,那成功率也有六七成了。好了,又跑題了,拉回話題,聊聊關(guān)于你的事?!?p>  白音重新坐回位置,伸出右手食指,指向遐逖那片星空那片海域。

  “你所見到的,這種超乎尋常,扭曲物理化學(xué)邏輯的跳躍技術(shù),我們稱之為技術(shù)奇點,當(dāng)然,很多資料課本大多都提到過這種技術(shù)。這種技術(shù)被稱呼為可在短時間內(nèi)讓世界顛覆,它的存在便意味著這個世界的大跨步?!?p>  “那,我所見到的,便是這種技術(shù)奇點所衍生出的產(chǎn)物?”

  “對,更準(zhǔn)確的說,你遇見的應(yīng)該是Ic技術(shù)。”

  “Ic技術(shù)?”

  “技術(shù)奇點的分枝之一,但卻可謂是奇點中最隱忌最美妙的樂章?!?p>  白音將手掌張開,對著尚風(fēng)兮眼前的光景。

  “奇點技術(shù),如圖一條密集的科技網(wǎng),各大勢力掌握的不同的技術(shù)截點,他們交叉密切,相互關(guān)聯(lián)?!?p>  “而據(jù)我所知的,烏雷奧帝國掌握粒子折疊技術(shù);斯坦雷亞掌握空間跳躍技術(shù);普利托貿(mào)易掌握復(fù)制技術(shù);奧德薩公司掌握幻化技術(shù);達(dá)摩克利斯圖書館掌握Ic技術(shù)……”

  “也正因如此,這個世界,并非都是平平淡淡的,近至眼前,遠(yuǎn)至極北。好了好了,不偏題了,說回Ic技術(shù)。其實,你我所生活的環(huán)境之中,亦或是萬物之中,都充斥著一種被稱為Ic能源的特殊能量體。這種能量體擁有打破世界循環(huán)的能力,通俗一點的話,你可以理解為武俠小說的氣力啊什么的。”

  “那這種能量為什么沒被普及?”

  “因為提取的困難程度。Ic能源的提取一般是從我們所說的異常身上提取的。也正因如此,不光彩的內(nèi)容暗藏玄機(jī)?!?p>  “啊?等等,異常身上?什么情況?”

  “嗯哼。嚇一跳吧,很多古老傳說可都是真的哦,都市怪談,都市佳話,什么妖魔鬼怪可都是存在的,他們本身便是人或物,亦或是一種意念所衍生出的一種怪疾。并且,據(jù)我所了解的資料,火燭的塑造,很大一部分也拜托于這項技術(shù)?!?p>  白音站起身,接著說到:“Ic能量,出現(xiàn)在任何地方,只要你達(dá)到條件,你就可以使用。而使用者分為四種?!?p>  “一,運用Ic自主衍發(fā)科技,簡單明了。”

  “二,與異常共生,物我合一,這種共生可不是簡單的共生,總的來說,要完成這種共生,除了那個被稱為達(dá)摩克利斯的地方有條件以外,沒有一處可以完成,而共生之后,還要看那個異常的心情來決定你的使用程度,反正因人而異,生死天定。”

  “三,融合,與異常融合,注意啊,這可不是共生。你與異常融合,你便可直接使用它的能力了,完全不用看它心情,說白了,它直接消逝了,只留有皮囊。但融合所擁有的實力會比共生弱不少?!?p>  “四,也是最奇特,最純粹的—情感爆發(fā)。Ic能量如果硬要說,便是你我甚至萬事萬物所產(chǎn)生的情感,憤怒,悲傷,喜悅,憎惡,悔恨,這些情感的歸宿甚至超越生死。而當(dāng)這種種情感被提純到最純粹,最純凈的時候,你可能就會運用無師自通,自我創(chuàng)立Ic技術(shù),這種Ic技術(shù)是歸屬于你一人的,無人可以二次使用?!?p>  “而此刻,你便是我們口中所謂的那個異常。如果你控制的了,它將給予你答復(fù)。如果不能,你將被情感吞噬,成為崩潰者?!?p>  白音說完后,舒緩的伸了伸身子。

  “不可思議吧,意外純樸的世界,其實美妙非凡,像是出于幻想世界當(dāng)中。”

  “那我呢?我又是怎樣?”尚風(fēng)兮冷冰冰的注視著白音,嘴唇泛白,頭,又開始疼了。

  “你?應(yīng)該是“異?!卑伞5热荒銐阂值淖?,那應(yīng)該叫“燈”,“燈”是那些可以自由操控個體Ic技藝的人的總稱?!?p>  “燈嗎?那為何我先去根本無法運用,甚至連聽都未曾聽過?!?p>  “嗯……燈,無法擺上明面,很大一部分出自于人的嫉妒與欲望。人們可以接受一個殘缺不全的事物,但卻無法接受一個完美無瑕的寶玉,更別說人們可以接受一個擁有特異功能的“人”了。”

  白音緩了一會,愜意的閉上眼睛。

  海風(fēng)吹拂,略過發(fā)段,海霧蒙蒙,琉璃飄色。

  幾秒流逝,至遠(yuǎn)方瞭望塔的鳴號吹響。白音才睜開眼睛,繼續(xù)說到。

  “燈一但被擺上臺,將會被劍鋒所指,甚至因此鬧出矛盾,非我族群其心必異,確切點說,將這種奇異公之于眾,帶來的反響可不是一點點浪花那么簡單。如果直接點,燈和異常,只在乎能否正常交流溝通而已。再者,證明燈的存在會連同很多傳聞,異事一同被證明,謬論與否,又是一個抉擇”

  “而關(guān)于你的事,南凝和我聊過。

  你貌似,經(jīng)歷了一場劫難。這場劫難讓你喪失了三年乃至更長的記憶,并且,它很大一部分在摧毀你記憶的同時,還讓你喪失了曾經(jīng)在伊內(nèi)斯所習(xí)得的后天能力。在這基礎(chǔ)上,它還讓你的身體機(jī)能極有可能崩壞—你難道沒意識到,身為一名特工,你卻還時不時就昏死過去嗎?

  綜上,這也許就是為何你不清楚的原因吧?!?p>  尚風(fēng)兮聽后,抬起頭,凝望著眼前的海波。

  他感到更加郁悶,左手拿出一根煙獨自抽拉起來。

  回想往事,自從被泠叫出去重新上任伊內(nèi)斯后,他便感覺自己被孤立了起來,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解,就連曾經(jīng)的熟悉手法也變的生疏,頭疼也一直糾纏著他。

  尚風(fēng)兮咬著牙,將手中的香煙丟到大海,眼眸之中,透露的火光,雙目之下,倒映著寒光。

  “但不要泄氣哦?!?p>  白音溫柔的目光定格在他的眼中。

  “這么美麗的七葉莊,不久前也遭遇過災(zāi)難啊。”

  夜晚的都市光景,令此刻的二人身居異地。昨日盛開的曇花,也如夢境一般沉重殆盡,聆聽吧,唱誦吧,那永恒的故鄉(xiāng)……

  故土難離,心之所系。

  我為何,會遭遇這一切,為何?我到底,做過什么?曾回憶起來的,卻又離我而去,模糊不清,破碎不堪!

  他正視著大海,手中靜靜握著一張紙團(tuán)。

  何時耳邊響起一個聲音,他詫異著向后看去,可身后,除了人群,只剩郊區(qū)。

  尚風(fēng)兮,我能看到你。

  我始終,注視著你……

  他站起身,邁開腳步,向大海走去。

  他眼神死死的眺望著深海,宛若陷入夢境。

  “尚風(fēng)兮?尚風(fēng)兮?你!”

  白音見尚風(fēng)兮著迷般的走向大海,誤以為他接受不住事情的真相??觳阶叩剿纳砬?,阻止他進(jìn)一步向前。

  “喂!尚風(fēng)兮,你發(fā)什么呆??!跟個小孩子……”

  沒等她說完,一股熱浪便將她籠罩起來,結(jié)實,有力。此刻的她,被尚風(fēng)兮牢牢的抱在懷里,如果玩具熊般,感觸著彼此。

  白音被這突然起來的動作給震驚了一下,她使試圖將尚風(fēng)兮推開,但卻無濟(jì)于事,也就在這時,仿佛著了魔似的尚風(fēng)兮突然開口說話。

  “H……”

  “什么?告訴了你什么?”

  白音疑惑的注視著失神的他,直覺與常識讓她明白,此時的尚風(fēng)兮鐵定是被什么給封鎖了意識,更甚至是壓制了心智。

  “Hatikva?”

  “復(fù)……仇……”

  話音未落,他便如秋葉般跌倒在地,再一次,回歸大?!?p>  白音聽后,踉蹌的走了幾步,她看著倒下的尚風(fēng)兮,隨后向轉(zhuǎn)過身去,向那片深海望去。

  “你依舊在注視著他,是嗎?”

  “蝴蝶……沫祤?!?p>  ……

  尚風(fēng)兮,從忍耐中伺機(jī)爆發(fā),把內(nèi)心的仇恨隱藏至深。將你輔佐的人斬于馬下。

  一切,為了復(fù)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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