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恍惚回答,看著茗茉的眼睛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小動作,馬上把手放下來了?!拔覜]事啊?!?p> “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啟程吧?!甭愤h(yuǎn)橋適時的給寒衣解圍,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寒衣心里總是沒數(shù)。
或許路遠(yuǎn)橋就算是知道了,也會幫助她的吧。
廖白這時候也說話了。“暫時先不說寒衣是不是真的掌握這個能力,我們還要趕路,準(zhǔn)備好我們就出發(fā)?!?p> 廖白已經(jīng)發(fā)話了,他算是這四個人當(dāng)中的領(lǐng)隊,也算是一聲令下,路遠(yuǎn)橋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他畢竟是那種縝密的性格。
茗茉也不需要做什么,昨日和廖白剛剛拌嘴,今天依舊是廖白在幫茗茉收拾東西,而茗茉倒是心安理得的。
寒衣能收拾的只有路遠(yuǎn)橋昨天送的靈石,再就是那件披風(fēng)了,想起要離開了,寒衣突然想到還沒有和祭北雁道謝?!皩α?,我還有一件事沒辦?!?p> “寒衣省省吧,祭家的商隊在黎明的時候就已經(jīng)出發(fā)了?!避砸徽Z道破了寒衣心中所想,就連茗茉也沒能明白為什么他們走的這么匆忙。
“走了?”寒衣還有點不相信,跑到院子當(dāng)中確實沒有了那幾輛馬車的影子。“他們什么時候走的?”
“寒衣,你現(xiàn)在追是追不上了?!?p> 寒衣也明白,縱然心里有些遺憾,卻也無可奈何,眺望遠(yuǎn)方山川,四通八達(dá)五湖四海,廣闊天地何時再見。
白雪皚皚的初冬,掩埋了多少人的性命,又帶走了多少人的情仇,凌兒與老板之間,相扶到老亦生了貪,只是那一瞬間的念頭便難以回頭。
貪生了欲,而欲,生了魔。
走到來時的山坡之上,回頭望,村子裊裊炊煙,路上幾人相伴,門前清雪以是常態(tài),看不清那些人的臉上是否綻放了笑顏,或許已經(jīng)心安。
寒衣緩緩微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也是可以做一些為了他人的事情,也為這癡纏的感情做了了結(jié)。
回過頭展望遙遠(yuǎn)的天邊,又不知前方又有什么什么在等著寒衣,睡夢中的那句話終究是沒能想起來,寒衣也不再糾結(jié),輕嘆后便踏上未知的征程。
“廖白師兄,接下來我們要去哪啊?!焙逻€有些期待。
“我們南下,去繁城?!?p> 聽說是繁城,茗茉的笑意逐漸變大,那地方真正的繁華,最是適合茗茉,比那個艱苦的村子可好的太多了。
“寒衣,等到了繁城,我?guī)闳ヒ娨娛烂?。”茗茉不?jīng)意的挽著寒衣的手臂,舉止格外的親密,甚至有些影響走路,可寒衣有些不習(xí)慣于別人這般接觸。
毫不留情的抽出了胳膊?!败?,請和我保持距離。”
“呦,我不過是挽著你,這就不行了,那祭北雁可還抱著你呢?!避再€氣的模樣調(diào)侃著寒衣,見她像是孩子氣,可這心里還是有些生氣的。
寒衣的臉一紅,只是狠狠的瞥了茗茉一眼?!皠e亂說。”
段驚塵心心念念的都是段寒衣,可這寒衣卻與那祭北雁相當(dāng)?shù)挠H近,茗茉的心里有些不甘,也替段驚塵生氣?!昂?,我亂說。”
這段時間,段驚塵甚至是沒有聯(lián)絡(luò)她,這就讓茗茉的心里更不舒服了,一直以來都是在段驚塵的餓身旁,什么時候離開過這么久了。
看了看什么都不懂的寒衣,茗茉只能是嘆氣,完成自己的任務(wù),盡管她自己也不清楚這個任務(wù)具體的是什么,反正就是看好了寒衣就對了。
路遠(yuǎn)橋這一路上話特別的少,這讓茗茉有些不習(xí)慣了,回頭看了看跟在隊伍后面的路遠(yuǎn)橋,而對方只是回以淺淺的微笑,算是示好。
可茗茉也不吃這套。
從上午出發(fā),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了快三個時辰?jīng)]有聽過,路上雖然有些積雪,卻沒有再那村子當(dāng)中的那么多。
四個人沿著路邊走著,路上依舊有形形色色的人來來往往,寒衣觀察著他們的樣子,都是匆匆忙忙,或許這就是為了生計吧。
這一路上確實也沒喲歇腳的地方,寒衣都已經(jīng)走累了,只不過是見廖白沒有停下,也就不敢埋怨什么,堅持著跟住了。
走到傍晚時分,暮色沉沉也未停歇,寒衣的體力已經(jīng)很難再跟上去了,呼吸逐漸急促,本來緊跟在廖白身后的,現(xiàn)在茗茉已經(jīng)超過了她跟在廖白的身后。
而路遠(yuǎn)橋一直保持著隊伍的最后一個,現(xiàn)在也不緊不慢的跟在寒衣的身后。
寒衣的雙腳因為在雪地之中長期行走,濕了的鞋再次凍住,腳上冰冷的感覺刺骨,忽然間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還要路遠(yuǎn)橋眼疾手快扶住了寒衣。“再堅持一下,這段路很長,不過看著時間,很快就要到驛站了。”
這一路上,路遠(yuǎn)橋一直保持著沉默,這還是和寒衣說的第一句話,寒衣明白,路遠(yuǎn)橋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是方便照顧她。
“我沒事,我還可以堅持。”
廖白也回頭看了一眼,欲言又止,抬了抬手,最終還是放下來了,茗茉看出了廖白的不忍心,卻也明白廖白再擔(dān)心什么。
“寒衣,你再忍忍,如果晚上了我們還沒到,在這段路上很危險?!?p> 寒衣沒有靈力,自然沒有辦法像其他的人多少鞥抵御些外界的寒冷,也能消減身體的疲憊,可寒衣完全靠體力。
寒衣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說是危險,卻也知道廖白和茗茉不會害她,這么說的話,就有他們的道理。
廖白轉(zhuǎn)身繼續(xù)朝前走,茗茉眼中也透著擔(dān)憂卻也無可奈何,寒衣垂了垂腿,試圖驅(qū)走那些疲倦,路遠(yuǎn)橋看著沒有說話。
看著寒衣的背影,快步走到了寒衣的面前,半蹲下身體,雙手向后,偏過頭來對寒衣說道?!吧蟻?,我背你?!?p> “這.....這不合適吧?!焙滦睦镩_心,也特別想要上去,可總覺得太過嬌氣,也不好意思讓路遠(yuǎn)橋背著。
“是有些不合適?!甭愤h(yuǎn)橋雖這么說,但是卻保持著那動作沒有動。“要不你以后叫我哥哥,哥哥背著妹妹,沒什么不合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