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披風(fēng)?哦對!”寒衣連忙將披風(fēng)脫下,指著之前過去的祭北雁,想要物歸原主?!斑@不是我的披風(fēng),我還要還給他的?!?p> 瞧著寒衣的模樣,沈箐初也笑了,回頭看了看已經(jīng)走開的祭北雁,溫柔的說道。“你穿著吧,瞧著你穿著這么單薄,披風(fēng)也用得上。”
沈箐初微微欠身行禮,轉(zhuǎn)身離去,只剩下寒衣舉著披風(fēng)站在那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女子可真不一般。”路遠橋原本是看戲的態(tài)度,在沈箐初轉(zhuǎn)身之后也忍不住感嘆著?!叭菝矓?shù)一數(shù)二,這性格倒也是柔情似水?!?p> “呵,你怎么知道不是裝的呢,一看就是這披風(fēng)是那姑娘做了送給前面那男子的,現(xiàn)在落在寒衣的手里,那個女子能不生氣?!避跃镏煲桓辈辉阜?shù)臉幼印?p> 寒衣左看看路遠橋右看看茗茉,覺得路遠橋說的有道理,又覺得茗茉也沒錯,聳了聳肩,將披風(fēng)重新穿上?!胺凑?,他們都說是給我了,那我就穿著吧?!?p> 路遠橋沒有去惹茗茉,還算是相安無事,只有廖白一直看著茗茉,冷不丁的就走到茗茉的身旁,欲語還休。
“你要說什?”還是茗茉先說的話。
“我是覺得,你比她好?!绷伟转q猶豫豫的還是把話說出口來了。
茗茉聽了愣住了,沒有想到面前這個做任務(wù)一絲不茍的人在這方面真是個愣頭青,可這話怎么也沒辦法生氣,忍不住笑了?!拔铱墒沁@世界上獨一無二的!”
茗茉拍了拍廖白的肩膀。“小子識貨。”
就是這么個空檔,老板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還是寒衣第一個人注意到老板不見了,畢竟經(jīng)過昨晚的事情,寒衣總是覺得老板不對勁。
“老板去哪了?!?p> “誒,這么大的人怎么就一會就不見了?!?p> 茗茉忽然皺了一下眉毛,這個老板果然很不對勁。正在眾人疑惑的時候,從外面跑進一個人來,喘著粗氣,臉頰通紅,鼻頭掛著霜花。
領(lǐng)子口還冒著熱氣,小腿上沾著不少的雪,還有那雙鞋都濕了一半,看來是一路跑來的,那人穿著商隊的衣服,想必是商隊前行探路的。
他到了祭北雁面前,平復(fù)了一下呼吸。“東家,出不去了,昨日大雪下了一夜,封了路,山上也不好走,都是小路,咱們馬車過不去?!?p> 這話也讓寒衣他們聽了去,似乎這雪來的有些太巧了。
廖白走上前去,連同著寒衣三人也到了外圍聽著消息。
祭北雁倒是沒有愁這封山的事情,他在意的是,失蹤的那個人。“黃蘇找到了么?”
周圍的人忽然安靜下來,紛紛搖頭,都擔(dān)心著這人是不是凍死在山里了。
“走不了的話,就暫時住在這吧,一并再找找黃蘇,也去其他人家問問,好歹,不能就這樣棄了他?!?p> 得到了命令,商隊的人都穿的厚了一些,生怕會在外凍死,整裝待發(fā)之后,三兩個人結(jié)伴,紛紛出了這院子找人去了。
而茗茉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從剛才就一直保持著沉默,反倒是路遠橋還是那副風(fēng)輕云淡笑臉藏刀的樣子,全然只聽廖白的吩咐。
沒等寒衣反應(yīng),廖白先行一步走帶了祭北雁面前,謙遜行禮?!拔覀円矌兔λ奶幋蚵牬蚵?,多個人手總是好的?!?p> 祭北雁看了一圈,視線最后留在了寒衣的身上,垂下眼眸仔細的想了想,最終還是不愿答應(yīng),從座位上站起,同樣行禮?!霸谙氯耸謺呵覊蛴茫氡馗魑灰灿幸窃偕聿缓寐闊?,多謝好意?!?p> 廖白臉上一熱,倒是沒有失禮,只是沒有想到他會拒絕,畢竟從一早的種種來看,沒有拒絕的道理。
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廖白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說了句打擾便走開了。
祭北雁看著廖白,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環(huán)顧四周。“箐初我們隨意在附近走走吧,若是回了南方,一時也見不到雪了。”
“好。”
祭北雁整理了一下衣服,緊了緊領(lǐng)口的披風(fēng),這披風(fēng)趕不上送給寒衣的那個,單薄了些,沈箐初看著總歸是擔(dān)心的。
茗茉可管不上他們,思來想去,還是和寒衣一起去四處打聽打聽,還有一個困擾著茗茉的問題要解決才行。
況且,茗茉本來的任務(wù)也是要在寒衣的身邊,這樣也是一舉兩得?!昂拢覀円黄?。”
抓著寒衣就要出門,可突然被一直沒有說話的路遠橋攔住了路。
“你干嘛?”
路遠橋看了看茗茉,又看了看寒衣,笑的人畜無害的模樣?!耙缓逻€是和我一起,茗茉姑娘和廖白師兄一起?!?p> 說完話,路遠橋還給廖白使了個眼神,廖白心領(lǐng)神會點點頭也上來湊熱鬧?!笆?,我覺得路遠橋的提議很好,兩個女孩子還是不放心的,這樣分配合適?!?p> 沒等茗茉反駁,路遠橋就先一步拽著寒衣走得遠了,就剩下茗茉和廖白兩個人站在一起互相瞅著對方?!澳亲甙桑瑤?!兄!”
茗茉看著路遠橋的背影,總覺得不像是那么簡單,這個人心思深沉,似乎總是對寒衣有些執(zhí)著,就像是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真的無心的還是想要從寒衣那里得到什么。
茗茉從最為黑暗當(dāng)中摸爬滾打當(dāng)中練就的直覺,總覺得路遠橋并不那么簡單,但是一直以來,卻沒有做任何過分的事情。
況且是仙乾殿當(dāng)中的人,茗茉垂下頭,或許他只是單純的想要幫廖白吧。
“茗茉姑娘,你有沒有覺得,這家店就很奇怪。”
“呵,這明擺著是有問題的,只是在這里是查不到什么了?!避赃€在想著路遠橋的事情,根本就沒注意一旁的廖白。
廖白微微嘆氣,可一瞬間又堅定起來,看著茗茉暗自發(fā)誓,一定要把茗茉追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