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魔尊的氣息,居然比天地境巔峰還要恐怖數(shù)倍不止,又還不到入道境真仙的層次。
“凌天八法,第一式!”
他低喝一聲,背后的黑色小天地虛影隨之浮現(xiàn),其中可怖的能量,加持自身,就算隨手一擊,也足以平山開海。
這一擊,看似樸實無華,卻擁有近乎天地境極致的威能。
西陽宗山門護宗大陣,陰陽二氣陣,可調動周圍十萬里的元氣,演化為陰陽二氣,借此鎮(zhèn)宗。
陰陽二氣一卷,化作酷似陰陽魚圖般的巨大磨盤。
陰陽磨盤橫亙在山門前,洶涌澎湃的元氣壓縮其中,可爆發(fā)出媲美天地境中后期的威能。
咻的一聲,魔氣如長虹破空而至,硬生生擊在陰陽磨盤上,隨后發(fā)出一陣細密的咔咔聲。
陰陽磨盤隨聲破碎,一座媲美天地境至尊的大陣,瞬間被破掉。
西陽宗內,上上下下,宗主老祖長老以及諸般弟子,在暗處看到這一幕,紛紛震撼無匹,說不出話來。
它們最引以為傲的大陣,居然被凌天魔尊一招破掉。
他的兇威還在諸多傳聞之上,簡直強大的離譜,不想一個天地境,像極了半仙之尊。
凌天魔尊神色漠然,站在高空中俯瞰整個西陽宗,仿佛一人雙腳,就要把整座宗門踐踏于下。
“凌天第二式,裂地!”
他聲若天魔般冷漠無情,不蘊含一絲一毫的情感波動。
言出法隨,驟然間九種截然不同的圓滿法則組合一體,借此演化出裂地這一式可怖的神通。
轟隆??!
陣陣地動山搖聲響起,大片參天古木,一顆顆又一顆倒下,濃密的綠色植被,如同龜殼密布的細紋。
縱橫交錯,裂開無數(shù)道。森林里的魚蟲鳥獸,發(fā)出本能對死亡恐懼的尖叫哀嚎聲。
少頃,裂地神通之下,周圍數(shù)萬里大地破碎,縱橫萬里的原始森林,一片破敗之景,不知多少野獸死去。
西陽宗山門里許多修為低微,合一境下,還不會飛遁的修行者,也死傷無數(shù),有哀鴻遍野之景。
這時,西陽宗的高層們叫苦不迭,他們心中引以為傲的大陣被破,整座山門重地,也被打的七零八落。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凌天魔尊自始至終,才堪堪用了兩招。
偌大的夕陽宗門人弟子何止數(shù)萬,卻無一人敢與他為敵。
兩道遁光從遠處疾馳而來,立在凌天魔尊幾人面前。
西陽宗主躬身一拜,恭卑道:“魔尊大人,我是西陽宗主,愿意代表宗門上下投降于您?!?p> 他身旁的垂髫老者,也低聲道:“我是夕陽宗太上長老,也愿意投降?!?p> 凌天魔尊語氣漠然的說:“晚了!如今大陣已破,本尊要滅爾等滿門?!?p> 聽聞滅門二字,西陽宗主和太上老者紛紛色變,露出駭然之色。
各自爆發(fā)出法則境中后期修為,欲要以最快的速度逃離此處。
只見凌天魔尊微微抬手,輕輕的彈出了兩指魔氣。
魔氣如同兩道追蹤而起的炮彈,轉瞬追上二人,把二人的徹底湮滅。
他們二人拼了命的用自身法則之力抵抗,可仍舊如同被魔炎焚燒,短短三息從腳到頭,燒成了灰燼。
凌天魔尊揮揮手道:“動手!清理掉這些螻蟻!”
他背后站著四位的天地境魔尊,魚貫而出,朝著地面上門疾馳而去。
霎時間,四股不同的魔氣滔天,重重魔道神通施展而出。
慘叫哀嚎聲此起彼伏,經久不絕。
半個時辰后,偌大的西陽宗山門,只剩下殘垣斷壁和累累尸骨,以及大大小小的血泊和大地上無數(shù)的裂痕。
四位魔尊又飛向古凌天。阡陌魔尊低頭一拜,道:“稟告凌天皇主大人,西陽宗上下,四萬零七百三十四口,全滅?!?p> “走!下一家!”
凌天魔尊說著,背后凝練到極致的小天地浮現(xiàn),整個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掠空而去。后面的四位魔尊,傾盡全力,也催動遁光追趕。
...
拓拔軒在三陽宗內整日修煉,也會每日準時拜訪七長老一次,通過他的口,了解離淵疆域里的最新消息。
傍晚時分,拓拔軒走進七長老的府邸,一眾奴仆婢女,早就記住他的面孔,不敢阻攔,任由他隨意走動。
他大步流星的走進迎客廳,七長老早就在等候他了。
拓拔軒見了他,直接開腔問道:“七長老,如今離淵疆域里局勢如何?發(fā)生什么大事了?”
七長老眼神有些閃躲,神色黯然,面露沉吟之色,好像在組織語言,想想如何開口。
“大可直說,我承受的住?!蓖匕诬帩M是認真的說。
“那我就實話實說了?!逼唛L老嘆了口氣,道:“就在三日前,凌天魔尊率領其他四位天地境魔尊。
一日連破離淵疆域三大宗門,其中西陽門上下四萬余人,都在半個時辰內被滅滿門。
其他兩大宗門,鎮(zhèn)宗大陣被破,鎮(zhèn)宗的至寶也被凌天魔尊攝取,死傷過半,剩下的人投降了?!?p> 拓拔軒微微失神,嘴巴微微張開,欲要說話,卻不知道說些什么。
離淵三大宗門勢力不弱,每一宗都有數(shù)位法則境坐鎮(zhèn),也有數(shù)萬年的歷史底蘊,卻一日之間三大宗門全滅。
魔道第一次展露它的獠牙,就是這般的兇狠。
拓拔軒回過神來,關心的問道:“學宮情況如何?”
七長老當即解釋道:“魔道似乎心有忌憚,不知還是另有計劃。
只是派遣大軍把在學宮外圍圍住,卻沒有發(fā)動一次攻擊。
凌天魔尊沒有現(xiàn)身稷下學宮前,反倒是大肆的屠殺離淵疆域里的其他宗門?!?p> 聞言拓拔軒松了一口氣,他內心最關心的自然是稷下學宮。
這時,他心中憤慨擔憂,卻更多的是頹然無力,他目前的修為戰(zhàn)力。
在這場戰(zhàn)爭中,連一只螻蟻都算不上,根本影響不了大局。
“七長老謝謝你?!蓖匕诬幎Y貌的道謝,然后徑直的走出了迎客大廳,準備回自己居住的府邸修煉。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七長老目光閃爍,內心極為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