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海景,碧波萬頃,煙波浩渺,陣陣海風(fēng)吹來,清新中透著微微海腥,令人心曠神怡。
店小二恭敬立在四人身后,小心翼翼的問道:“幾位貴客,不知道吃點什么?本店的特色是海膽海參,鮑魚龍蝦也都有。”
他簡單介紹一番。申屠離淵淡笑道:“三個小家伙,你們看一下菜單,喜歡吃什么就點,今天師父付賬?!?p> 東方婉兒和八師兄看了遍,卻沒有點一個菜。
他們二人修為,使得體質(zhì)早已非人,不需要進(jìn)食,吞吐天地之精華,就能維持生命。
上一次吃飯不知數(shù)十年,還是數(shù)百年前的事,他們早就忘記了凡俗菜肴的味道和特點。
隨后東方婉兒把菜單推給拓拔軒,出聲道:“小師弟,你喜歡吃什么,就點一些吧。”
拓拔軒接過菜單看也不看,只是笑吟吟看著店小二。他道:“我喜歡你們這一個特色菜,給我上一個炒一本?!?p> 申屠離淵三人紛紛不解看著他,好奇他不看菜單點菜,難道之前來過這座海島的酒樓不成?
店小二不解的反問道:“貴客,小的不知,什么是炒一本?。俊?p> “笨!”拓拔軒解釋道:“炒一本,就是把你們菜單上所有的菜肴都上一遍啊。”
聞言店小二恍然,歡喜的問道:“貴客你確定嗎?”
“確定!”拓拔軒毫不猶豫的回答。
店小二當(dāng)即恭維了幾句,笑逐顏開的連忙通知后廚備菜。
八師兄小聲道:“還是小師弟聰明,不知道吃什么,就把所有菜都上一遍,統(tǒng)統(tǒng)嘗嘗就是了?!?p> 不一會,一位位俏麗少女,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一個接著一個走進(jìn)雅間,擺上每一道菜肴的同時,會用黃鶯般悅耳的聲音報菜名。
少頃,連上一百零八道菜,足足擺滿了三個長桌。
隨后店小二把所有長桌拼湊成一個最超長的桌子,足足上了三百六十二道菜,才堪堪上完。
師徒四人望著三百多道菜,忽然捧腹大笑不停。
他們也沒猜到海豐閣菜品如此豐富,這些份量足夠百人飽餐一頓。
不過四人卻不懼,他們修為高深,氣血充沛,凡俗的食物吃進(jìn)去,轉(zhuǎn)瞬就能消化。
這一頓飯,足足吃了幾個時辰,師徒四人來了一次難得的談心,才意猶未盡的結(jié)束。
申屠離淵從他空間戒指里,翻弄了好一番,才知道幾個凡人用的金餅,當(dāng)做飯錢。
掌柜見幾塊金餅大呼不用,這些錢足夠買下他小半個酒樓。
見他推諉,申屠離淵真的未曾把凡俗金銀放在眼里,于是徑直催動大道,卷起三個弟子,沖天而起。
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酒樓掌柜和小二侍從紛紛跪伏在地,高聲呼喊“神仙顯靈了。”
又是數(shù)息,他們四人跨越十幾萬山河,又回到劍門山門。
各自回洞府修行,拓拔軒內(nèi)心隱隱有些不舍劍門。
次日,八師兄催動須臾峰空間大陣,把拓拔軒傳送到了武神城。
見他回來,馮十三第一次時間,傳來消息,將于半月后的六月十八,帶領(lǐng)他們?nèi)ヰ⑾聦W(xué)宮報道。
這一日,雛鳳帝國,上空有鳳鳴鶴唳之聲沖霄。
一個龐大的鳳凰虛影,立于帝國高空之上,單單虛影就媲美整個帝都大小,大有遮天蔽日之景。
附近數(shù)十城,都要遙遙望見龐大的鳳凰虛影,見其靈韻十足,栩栩如生,當(dāng)如鳳凰當(dāng)空般震撼。
“法則境,朕成了!”
一道浩瀚的聲音,從帝國中傳遞而出,朝著四面八方擴(kuò)散而去,足足傳遞數(shù)萬里區(qū)域,附近百十城內(nèi)都清晰可聞。
法則境,通曉天地法則,舉手投足間猶有天地之威。
這等境界,壽千載,長生久視,逍遙天地之間。
放眼偌大的春秋七國,數(shù)百年歷史上,這還是誕生的第一位法則境。
法則境強(qiáng)者,在整個人間界,也算的上一方霸主,有資格自己開辟一座小宗門。
神凰女帝突破法則境,在短短半日間,就傳遍了雛鳳帝國,進(jìn)而向著其他六國傳遞。
七國互通有無,各種法陣傳送陣諸多,修行者中也多有飛禽異獸傳遞書信往來。
不過數(shù)日光景,春秋七國,修行界的人,都知曉有法則境誕生。
雛鳳帝國本就強(qiáng)勢霸道,論國力隱隱有七國第一之名。
現(xiàn)在神凰女帝境界凌駕于所有造化境高人之上,已然打破了七國數(shù)百年來的微妙平衡。
熟悉女帝的人都知道她不僅是皇帝,不僅是修行者,還是一位野心家和軍事家。
她突破法則境,侵略其他六國,一統(tǒng)春秋疆域勢在必行。
六國當(dāng)即召開會議,本次會議六國的諸多造化境高人,還有一些將軍元帥等等,齊聚一堂。
會議召開的地方正是武神城,這里是武神的地盤,就算神凰女帝突破法則境,也大為忌憚。
丹皇殿內(nèi),一位又一位的六國使者,前來拜訪拓拔軒。
拓拔軒卻宣稱閉死關(guān),不允許任何打擾。
可實際他本人,卻悠哉在煉丹室里煉一批三階丹藥,準(zhǔn)備日后鑄魂,還有鑄魂境修行所用。
煉丹室外,徐若楠恭敬,立在門前,輕聲道:“老師,西風(fēng)帝國使者再次求見。還有北涼國的皇室,也請求你參加本次的六國峰會?!?p> 拓拔軒用靈力把聲音傳到屋外:“說我還在閉關(guān)中?!?p> 徐若楠苦澀的勉強(qiáng)露出微笑,道:“稟告老師。六國這是在逼迫老師戰(zhàn)隊。我一個小小的弟子,根本承受不住他們的壓力?!?p> 拓拔軒繼續(xù)道:“不見就是不見。我馬上就要離開春秋疆域,這時去趟七國戰(zhàn)爭的渾水,殊為不智啊。”
聞言徐若楠應(yīng)道:“好!老師我知道了,這就打發(fā)了這些使者?!?p> 她當(dāng)即起身,朝著遠(yuǎn)處的迎客殿而去。
“一旦全國開戰(zhàn),六國危險啊?!蓖匕诬幊聊僭S,又道:“不知道父親,他做如何的選擇?
他效忠晨曦帝國數(shù)十年,鎮(zhèn)守邊疆,卻遭到皇室猜忌,差點把我殺了。這一切的付出,真的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