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好好的一個孩子,說傻就傻了,你知道他哪天再犯?。筷懠夷茄绢^我以前就知道,親娘早早就死了,人又長得丑,在家里不受后娘待見,她巴不得到咱家來呢。”
舅母拉著袁母的手說的繪聲繪色,一抬頭,見她口中長得很丑的丫頭就站在院門口。
渾如生鐵的男人倚天拔地而立,剛毅絕美的面容嚴肅冷凝,伸手攥住小蕎微微沁涼的指尖。
“舅母,無論她的長相如何,我只喜歡她,一生只愛她一個?!?p> 他渾厚修韌的胸膛震出鏗鏘有力的話語,舅母傻愣愣的坐在那,剛說了人家小夫妻的壞話,覺得無地自容。
“不管二郎還會不會犯病,我都不會棄他而去,我們有生存下去的手藝,不勞舅母擔憂了?!?p> 她勾唇笑了笑,拉著二郎回屋去了。
袁青云將手里的籃子放在地上,猛地將她抱在懷里。
“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小蕎像是小雞仔似的被他拎到懷里,纖細的胳膊費力的摟住他的脖頸,輕輕點頭。
他心里的天瞬間放晴,捧著她黝黑粗糙的小臉兒親了一口。
“放我下來?!?p> 小蕎拍了拍他結實寬厚的胸膛,猶似那搖頭擺尾的魚兒,袁青云依依不舍的將她放在地上,漆黑的眸里溢著溫柔寵溺,摸了摸她的頭。
今兒家里來客了,一家子全都在一塊吃飯,陳招娣將燉好的雞肉端上桌,又炒了幾個時令菜,將自己腌制的咸菜擺在自己和小蕎跟前。
有了適才的不愉快,夫妻倆誰也沒怎么動筷子,舅舅和舅母吃完飯便走了。
臨近傍晚,天有些陰沉沉的,袁青云急忙去院子里劈了些柴,抱到了灶房。
“不是已經吃過飯了,怎么還做?”
“我見你壓根就沒吃什么,擔心你夜里餓的睡不著?!?p> 小蕎湊過來,見那高大威武的男人正蹲在灶前點火,屋里的柴備的足足的,就算是下雨也不用怕了。
她抿唇笑了下,發(fā)現(xiàn)他十分聰慧,記性極好,幾乎是過目不忘的,凡事只要見過,下次就會了。
袁青云在缸里舀了些面粉,加了適量的清水開始和面,他手大,手勁也大,和面并不費力氣。
“娘子,小心油煙嗆到你,回屋歇著?!?p> “我去洗點杏子,一會兒給咱娘送去?!?p> 她點點頭,目光落在廚房角落里的籃子上面,那是今兒那位大叔送的,杏子金燦燦的討喜,看樣子已經熟透了,這個東西不禁放,若是不及時吃怕是要可惜了。
小蕎取了一個盆,蹲在地上開始挑杏子,專門挑大的準備給婆婆送去,挑來挑去,指尖突然觸到一塊發(fā)涼發(fā)硬的東西。
“二郎,你快來!”
“娘子,怎么了?”
袁青云放下手頭的活兒,急忙過來,見娘子手里攥著一個銀錠子。
“怪不得他順了我的意,原來將銀子藏在這籃子底下了。”
籃子里一共沒有多少杏,底下全都是銀子。
小蕎有些犯難,她明明答應過不收的。
“二郎,咱們家欠舅舅多少銀子?”
袁青云思忖一下,“五兩?!?p> “適才沒有多想,若是早點看見,應該早點將銀子還給他們的,畢竟有急用。”
“娘子,別在乎別人說什么?!?p> “無妨,只要咱們勤勞,日子一定會紅紅火火的。其實,凡事都不是空穴來風,咱們管不了別人的嘴,但卻能長自己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