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注意到趙歡的到來,撇撇嘴走進(jìn)了養(yǎng)雞場。
一個多小時之后,趙歡也來到養(yǎng)雞場。他進(jìn)來的時候,陳天剛好抬起頭擦汗。看到陳天一直在干粗活,趙歡的臉上竟然莫名其妙地露出開心的笑容。
看到他的笑容,陳天簡直就懷疑,自己和江曼就是被他們夫妻弄下臺的。
陳天與趙歡只見過兩面,根本不存在任何關(guān)系,他沒有理由看到陳天在養(yǎng)雞時露出開心的笑,這不明擺著這里面有名堂么?
反倒是夏瑤,她轉(zhuǎn)過頭去,好像是不忍心看到陳天的狼狽模樣。
趙歡并沒有在養(yǎng)雞場停留多久,也沒跟陳天說話,很快就離開了。
中午的時候,食堂開飯了,陳天卻沒心情去吃,只是吩咐了一個臨時工幫陳天去農(nóng)場內(nèi)部的員工超市買了一些面包和牛奶,然后繼續(xù)低頭干活。
陳天忙著干活的時候,夏瑤再度來到養(yǎng)雞場,她捂著自己的鼻子,假惺惺地往陳天這邊靠近。
“喂,陳天?!毕默幒傲岁愄煲痪?。
“有事嗎?”陳天抬起頭打量了一下她,問道。
“你為什么不去食堂吃飯?”
“你又不是我老婆,我吃不吃飯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陳天開口說道。
見到陳天這么粗魯無禮,夏瑤頓時有那么一點生氣了。
“陳天啊陳天,你現(xiàn)在真是太讓人同情了,原以為從此可以借助東風(fēng),沒想到結(jié)果陰溝里翻船,對了,這些天在農(nóng)場養(yǎng)雞,有什么感想和體味?”夏瑤問道。
“老子變成什么樣,跟你有半毛錢關(guān)系嗎?你中午不吃飯,跑到這里來,是想看我的笑話嗎?”陳天對她沒有好語氣,拿話故意激她。
“你這人,好心沒好報?。∥颐髅魈幪帪槟阒?,你怎么反而怪起我來了?這事要怪也只能怪江曼,她都那么有錢了,干嗎還貪污呢?”
“這不正合了你們夫妻的心意嗎?江曼如果不下臺,趙歡就是干上十年,估計也不可能升到副總這個職位吧!”陳天反唇相譏。
“陳天!你還真是不識好歹!沒錯,我就是中午不吃飯,故意來看你的慘狀的,怎么樣?你不服氣呀?”夏瑤兇道。
陳天聽了夏瑤的話,一下子來氣了,這個臭女人,那么大的秘密落在陳天的手里,還敢來陳天面前耍威風(fēng)?哼,陳天一個三十歲一無所有的鄉(xiāng)野漢子,難道還怕她不成?
陳天戴上手套,彎下腰抓起一把雞糞,揚了揚手,大聲吼道:“滾!你要是還要在我面前唧唧歪歪,信不信我用雞糞堵住你這張嘴?”
夏瑤被陳天嚇怕了,撒開腳丫子就往外跑去,她一邊跑一邊大聲罵了起來:“陳天,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家伙,回頭我再找你算賬。”
陳天聽了夏瑤的話,用力把雞糞扔向她,一不小心,雞糞偏離了方向,落在夏瑤的腳邊,夏瑤嚇得大叫一聲,跑得更快了。
看到夏瑤跑得那么快,陳天情不自禁大聲笑了起來。
由于笑得夸張,差點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一個星期后,陳天回東城給農(nóng)場購買雞瘟疫苗,當(dāng)他趕到獸醫(yī)院時,才知道雞瘟疫苗正缺貨,最快的一批,也要明天才能送到。
想了想,陳天決定回水映豪廷休息一晚,明天再來。
畢竟自己和江曼是領(lǐng)了結(jié)婚證的,就算不是真夫妻,但根據(jù)婚前協(xié)議,陳天必須在所有人面前,假裝自己就是江曼的丈夫。
傍晚六點,陳天走進(jìn)水映豪廷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家里的窗戶被打開了。
陳天心里一驚,江曼不是被關(guān)起來了嗎?陳天走的時候家里的窗戶是關(guān)上的,怎么就打開了呢?難道家里有人?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陳天心里突然涌起一種不好的感覺,連忙走到家門口,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家里很安靜,臥室的門半遮半掩,陳天悄無聲息走到臥室門口,側(cè)著耳朵傾聽里面的動靜。
臥室里什么聲音都沒有。
陳天伸手抓住門上的把手,悄悄推開門。
里面一個人都沒有,床上也是整整齊齊的。
見沒有任何異樣,陳天心里算是放松下來。
也許是江曼的姐姐江麗吧,妹妹出事,她姐姐不可能不知道。
陳天這樣想著,便不作理會,一個人呆在客廳里,看了一會電視,沒多久,便回自己的房間睡著了。
大概到了半夜的時候,陳天被一陣尿急弄醒,翻身坐起,準(zhǔn)備去廁所。
摸著黑,穿上鞋子,輕手輕腳地往走廊走去。
路過江曼臥室的時候,陳天突然發(fā)現(xiàn)里面有隱隱約約的燈光照了過來。
同時,一陣若有若無的急促呼吸聲,落入了陳天的耳中。
一聽到那聲音,陳天立刻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