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環(huán)境優(yōu)美的西餐廳內(nèi),秦香旎面帶紅潤的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看著手機(jī)。
秦香旎突然輕輕一笑,她把手機(jī)放到面前的桌上,從手提包里拿出小鏡子來。
秦香旎對著鏡子仔細(xì)照了照,才把鏡子放回,而后重新拿起了手機(jī),面色恢復(fù)平和。
過了一會兒,一個身穿黑色羽絨服的男人在秦香旎面前停下,“小姐,請問現(xiàn)在需要點菜嗎?”
秦香旎放下手機(jī),抬頭,“葉頡之,你幼不幼稚?!?p> 黑色羽絨服男人笑著說:“你幼稚,我不幼稚。”
“無聊?!?p> 黑色羽絨服男人張開雙臂,“來,抱一個?!?p> 秦香旎笑著站起來,和他抱了抱。兩人手都沒有摟腰,手都是放在對方肩膀上的。
兩人坐下不久,服務(wù)員就過來了。
葉頡之以很快的速度點好了餐。
秦香旎跟他點了一樣的,不過牛排要了全熟。
“我發(fā)現(xiàn)你又漂亮了!”
“謝謝學(xué)長夸獎啊!”秦香旎笑著說道。
“不客氣!”
兩人相視而笑。
“很多年沒來這里了?!比~頡之環(huán)顧四周,“想不到這里的環(huán)境和以前一樣?!?p> 秦香旎把四周看了一圈,說:“是嗎?”雖然秦香旎在F市待了四年多,但是她還是第一次來這家西餐廳。比起西餐,她還是更喜歡中餐。如果是她訂吃飯的地方,絕對不會是這里。
“我以前在這里做過兼職?!?p> “挺有品味的?!币郧白x大學(xué)的時候就聽說過他在外面做兼職,原來是這里。
“來這里上班可不是為了品味,是因為差錢?!?p> 差錢?怎么可能?開什么大玩笑!
“不相信?”
秦香旎老老實實點頭。
“那時候我想去美國留學(xué),而我爸想讓我去德國留學(xué)。我不同意,我爸就說不給我留學(xué)費用。所以沒辦法,就只能自己找錢。”
秦香旎:原來還有這些事,我都不知道。
“不過,我在這里只干了兩個月。后來我爸拿我沒辦法,主要是覺得丟臉,還是給了錢?!?p> “原來不止我的父母會用錢相挾。”
“嗯?”葉頡之一張和秦香旎剛剛一樣的大寫疑問臉。
秦香旎雙手抱住水杯,“那時候我跟父母說要留在美國發(fā)展,不回國。他們說如果我執(zhí)意那么做,將不給我任何經(jīng)濟(jì)支持。他們后來真的那么做了半年。”
“這些事,怎么你從來也沒說過?”
“你不也一樣?!鼻叵沆话阉偷阶爝叀_@些事我怎么好跟你說。
“也是,我們都是那種報喜不報憂的人?!?p> 秦香旎放下水杯,“是的?!?p> 葉頡之視線移到窗外,“F市的夜色挺美的?!?p> 秦香旎也把視線移到外面,“是的,挺美的。”到底是在這里工作過的人,選的位置都這么好。
“還記得以前你問我為什么留在美國,我說是因為喜歡美國。”
秦香旎:是的,我問過,你也是這樣回答的。
“等你研究生畢業(yè)了,我問你為什么選擇留在美國,你說是因為喜歡?!?p> 秦香旎看著玻璃上的“葉頡之”。是的,不過我不是喜歡美國,而是因為喜歡你。
“結(jié)果我們都回來了?!比~頡之臉上掛著一抹苦澀的笑容。
秦香旎望著外面川流不息的車輛,“是啊,我們都回來了?!蔽覜]想過自己會這么快回來,更沒有想過你會這么快回國。
“對了,差點兒忘了。”葉頡之把一個白色的帶著白色蝴蝶結(jié)的漂亮盒子放到秦香旎面前,“這個給你?!?p> 秦香旎看了盒子一眼,抬頭看著葉頡之問:“這是什么?”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p> 秦香旎打開了。
“好漂亮!”秦香旎從盒子里拿出禮物。禮物不是別的,是一個紅色木馬鑰匙扣。
“謝謝學(xué)長!”秦香旎笑得眉眼彎彎,一看就知道是很開心的那種。
“就知道你會喜歡。”葉頡之的臉上滿是寵溺。
“超級喜歡?!?p> 葉頡之問:“知道它是哪兒的嗎?”
“瑞典的達(dá)拉木馬?!?p> “喲,小姑娘,知識儲備挺豐富的。”葉頡之臉上笑意濃厚。
秦香旎一臉驕傲,“那是!”
鄭程飛輕輕推了一下站在自己旁邊的那位,“愷哥,你看那邊,有美女?!?p> 李平愷一聽美女,整個人都變激靈了,“哪兒?”“哪兒?”“哪兒?”
“1點鐘方向?!?p> 李平愷向一點鐘方向看去。那人怎么長得很像我們陶陽的小師妹?
“可惜了,美女身邊已經(jīng)有位帥哥了?!?p> 李平愷:我天,真的是陶陽的小師妹!
“你別說,男的帥,女的美,跟電視劇里面的畫面有一拼?!?p> 李平愷黑著一張臉,“有嗎,我怎么不覺得?!蹦悄械拇_實長得不錯。
“那是因為你眼瞎啊?!?p> “你才眼瞎?!薄拔覇柲悖吞贞?,誰更帥?”
鄭程飛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葉頡之,想了想,說:“他們兩個都不是一個類型的,不好比較。”
“陶陽比他帥多了!”
“當(dāng)然,我們陶陽可是最帥的?!?p> “不,我才是最帥的。”
“你跟他風(fēng)格倒是一樣的。”鄭程飛先看看葉頡之,再看看李平愷,“不過,要是你跟他比的話,你還真沒有他帥?!?p> “狗……”
李平愷話還沒說完,就被鄭程飛打斷,“我靠,求婚了!”
李平愷一聽求婚,再次向秦香旎他們那邊看過去。
秦香旎一臉幸福的看著手上的戒指。
“瞧把你開心的?!?p> “當(dāng)然很開心?!鼻叵沆恍σ鉂M滿的看著葉頡之,“學(xué)長,謝謝你!”
“我們之間,客氣什么?!?p> 李平愷冷冷地說道:“你還走不走。”
“等等,再看看唄?!?p> “你自己慢慢看,我先走了?!?p> “哎,你這人,又沒有什么事,急什么?!编嵆田w向李平愷追去。
“對了,我還有東西要給你?!比~頡之從大衣外套里拿出一個白色信封,遞給秦香旎,“這個給你?!?p> 秦香旎抬手接過,“這是什么?”秦香旎心一沉,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
“你看看就知道了。”
打開信封的時候,秦香旎心里有一種滴血的感覺。
信封里面不是別的,就是她猜的結(jié)婚請?zhí)?p> 秦香旎就看到卡片上永結(jié)同心幾個字,剩下的她都沒有勇氣看了。事實上,她也沒看里面的內(nèi)容。
“學(xué)長,恭喜你!”秦香旎放在桌下的右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太用力,指節(jié)都泛白。
葉頡之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來,“沒什么好恭喜的,相互需要而已?!?p> 秦香旎把請?zhí)呕匦欧饫?,故作開心的樣子,“你這就是在虐我們單身狗了哦?!鼻叵沆?,不傷心。
“我還羨慕你這種單身狗呢?!?p> 秦香旎極力壓制住心里的酸楚,“學(xué)長,適可而止啊!”不難過的,很快就會過去的。
“好好好,換話題。”
秦香旎:不難過的,沒事的,很快就會過去的。
“你打算什么時候回美國?”
“還不知道?!被蛟S我再也不會去美國了。“學(xué)長,你呢?”
“不回去了,會一直留在F市了。”
“你剛剛說什么?”一直?不會是我聽錯了吧?
“我不會再去美國了?!?p> 秦香旎心仿佛被一塊巨大的石頭給壓住了。他不去了,那我……
“為什么?”秦香旎表現(xiàn)得盡量平靜。
“這么久了,我該回來了?!?p> 秦香旎都沒敢看葉頡之,她自然沒有注意到他眼里的無奈。
秦香旎深呼吸一口氣,抬頭,“學(xué)長,歡迎回國?!?p> “學(xué)妹,往后請多多照顧。”
“沒問題。”
葉頡之笑了,秦香旎跟著笑了。
鄭程飛和李平愷都坐在車后排。李平愷左,鄭程飛在右。
“我怎么覺得剛剛求婚那男的有些眼熟?!?p> 李平愷沒理他,繼續(xù)用手機(jī)回著信息。
“對了,我想起來了,他是那個華爾街的新貴?!?p> “什么華爾街新貴?”
“你不知道?”
李平愷不咸不淡地說:“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為什么要知道?!?p> “你等一下。”鄭程飛在手機(jī)上點了幾下,把手機(jī)遞給李平愷,“你看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