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旁,李劍生就像是一塊吸鐵石,不斷地牽引雷電劈在其三寸劍身。
未曾有一絲歇斷的電弧在他劍身上徘徊,發(fā)出滋滋的聲音。
雷電的威力在逐漸加強,最巔峰時,李劍生的身體像放鞭炮一樣噼里啪啦響個不停,火花在四周不斷飛濺,劍身也在這一刻出現(xiàn)了許多醒目的缺口。
同一刻,一粒一粒的白點瘋一樣的從他體內(nèi)涌出,白點自覺的飛往有缺口的地方,當(dāng)缺口被填滿時,也就恢復(fù)了原貌。
外界所發(fā)生的一切,李劍生恍若未聞,一直保持著打坐的姿勢。
這種情況持續(xù)了三天三夜。
第四日,天劫的力量開始衰弱,原本的囚籠也不知何時逝去,天穹上的漩渦開始渙散。
浩大的天劫此時除了偶爾有幾道雷電在游離外,天空也逐漸變晴朗起來。
云層中,一名無遮少年被烘托著,少年雙目緊閉,外漏的肌膚細(xì)膩如玉,光滑發(fā)亮。
或許是感受到天劫的力度有所不同,少年雙目徒睜,眸內(nèi)大放金光,微薄的唇邊動了動。
“天劫累了嗎?”
原本還在游離的幾道雷電,忽地劈在了少年身上。
“無傷接雷!”少年笑了笑。
隨著最后的幾道天雷落下,天空徹底恢復(fù)平靜。
朗朗乾坤下,上方徒生異變,一縷金光自天穹而來,似有靈性的金光在空中游離許刻,認(rèn)準(zhǔn)了云層中的少年,俯沖而下。
系統(tǒng):“叮!恭喜宿主李劍生獲得‘金甲圣衣’”
金光將毫無遮體的少年包裹,隨后迅速融入體內(nèi)。
落幕后,少年帶著些許遺憾的呢喃了句。“結(jié)束了嗎!”
突然一股涼風(fēng)從身邊吹過,少年忽感涼意兮兮,忙地拉過身邊飄來的云朵蓋住。
少年紅了臉左看右看,頓時松了一口氣。“好在此時正在空中,周遭也沒有人,只有一頭睡的跟豬一樣的穿山甲?!?p> 這少年便是李劍生,從系統(tǒng)那兌換了一套復(fù)古青衣穿上,后又拿出一面鏡子欣賞那獨傲的孤芳……呸,孤芳?
只見鏡子內(nèi),銀色的束發(fā)冠扣住那飄逸的長發(fā),少年雙手負(fù)后,立于云巔,1.8的身高披著一襲青衣,面如冠玉,眉若刀鋒,口如月勾,自有一股淡淡的飄逸在他身邊纏繞著。
“還是如前世一般……”
“宿主,金甲圣衣耶!你不理一下嗎?”系統(tǒng)突然出言打斷,語氣帶著不可置信。
微風(fēng)拂面,李劍生眉宇間輕輕一皺,些許不快的道?!拔抑懒?!”
說完,李劍生也沒去看那金甲圣衣,又獨自欣賞了半響。
……
“哎!還是如此百看不膩!”
言罷,李劍生收回了鏡子,將目光放在了一旁的穿山甲身上,一只大手往它的鼻子探去!
“竟沒死!”李劍生將手抽回,驚詫萬分?!斑@穿山甲果然不是一般的甲?!?p> 接著,李劍生再次將手平撫在它背后,一團靈氣小心翼翼的探了進去。
“嗯,毫無靈氣波動!猶如普通甲
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此甲非彼甲?”
原本以為這穿山甲極強,所以他才小心翼翼的在邊緣試探,卻不曾想是這種結(jié)果。
如今的他已經(jīng)達到了凝元境,不到可以靈氣外放,同時也擁有探查能力。
當(dāng)然,若是穿山甲故意隱藏,他區(qū)區(qū)凝元境是無法探查。
可是,如今這貨睡的跟個豬一樣,怎么看都不像啊。
李劍生將眉頭皺成一個川字,也沒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又連續(xù)探查了幾次還是一樣,最終他也只得放棄,打算等他醒來再問清楚。
半空的太陽格外的炎熱,讓人心情莫名的有些煩躁。
李劍生拉起一旁睡著的穿山甲,打算離開此地,卻不曾想,剛離開云朵……
啊的一聲驚叫,一人一甲便從空中掉落。
期間穿山甲被驚醒,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況時,也嚇的驚聲失叫。
數(shù)千米的高空墜落,壓力與氣流都無比的巨大,將一人一甲哇哇大叫的嘴巴吹成O型,臉上肌膚褶在一堆。
驚恐下,李劍生早已忘卻自己修者的身份,一旁的穿山甲極力的在提醒他。
‘快用靈氣外放,護住我們,這樣摔下去沒那么痛!’
然而,氣流實在是太大,將他的聲音吹散了,只剩下哇哇哇哇……
地面,嘭嘭兩聲悶響,一個人形,一個甲型的凹陷突兀在地。
半響,人型的坑下伸出一只手,攙扶一旁,細(xì)細(xì)碎語從里面?zhèn)鞒觥?p> “無傷,落地……呃!”
……
夜晚,森林寂靜的可怕,周圍被天劫殘卷的早就不堪入目,連鳥語獸吟都聽不見,只有一堆篝火在噼啪作響。
篝火旁坐著一人一甲,雙雙一言不發(fā),負(fù)氣抱胸,目光緊盯著眼前火堆,在其旁側(cè)還有兩個凹凸小坑。
這一人一甲便是李劍生跟穿山甲,兩人剛從坑里爬出來不久,此時身上都還殘留著泥土。
突然,一道埋怨的聲音打破了寂靜,聲音從那穿山甲口中發(fā)出?!懊髅骺梢造`氣外放,卻不保護一下。”
緊盯篝火的李劍生,抱著雙臂,嘴巴努了努?!澳闶裁磿r候說了?”
“我都辣么大聲的說了,你聽不見嗎?”穿山甲突然爆起,雙拳緊握,將頭扭向李劍生大聲吼道。
片刻,它抱著雙手,委屈的坐了回去。
此時李劍生心中也有些郁悶,當(dāng)時在慣性的驅(qū)使下,他除了手腳亂動在,大腦早已一片空白。
再加上當(dāng)時心臟突然受到驚嚇,誰能想得到那么多,況且他還沒習(xí)慣靈氣外放呢。
感覺到理虧,李劍生并沒有跟他爭吵下去,而是靜靜地坐在火堆旁一言不發(f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穿山甲見他不出聲,也就沒有再說什么。
或許是因為森林長年沒有太陽照射進來的原因,夜晚顯得各位陰涼,時不時的就會有一陣陣怪風(fēng)拂過。
“你說,會不會有什么可怕的東西?”穿山甲縮了縮脖子,怯怯的問道。
“可怕的東西?”李劍生看了過去,見它居然在害怕,心中頓時不解。
穿山甲有些恍惚道?!班?!每次有怪風(fēng)吹來時,我都能聽到有人在耳邊吟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