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我真的不能喝酒。”娟言也是蠻親切得和老希德勒斯先生笑著。
一臉不高興的老希德勒斯先生硬是給娟言倒了一杯葡萄酒:“別鬧。咱們家歐若斯要嫁人了。要姓福斯了。怎么辦哦。老爹只剩你一個女兒了?!?p> 歐若斯一把奪下父親想要硬灌給娟言的酒杯:“人家娟言姓木啊。還有,人家酒精過敏?!?p> 老希德勒斯先生嘆口氣,把手里的酒瓶里的酒一口喝完,難過得搖搖頭:“不管了,不管了。女兒大了,要飛了?!?p> 老希德勒斯夫人讓喬安娜在自己身邊坐下,一起看那邊父女三人的胡鬧。
“希德勒斯家就歐若斯這么一個閨女。要不是福斯家的那個小子答應老二會姓希德勒斯,估計我家這口子,不會同意歐若斯嫁人的?!?p> 喬安娜點頭表示理解。
老希德勒斯先生嗷嗷叫了起來:“什么呀!什么呀!我哪是擔心希德勒斯家的香火問題哦。我那是心疼我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女兒,說沒就沒了?!?p> 娟言收起老希德勒斯先生手里亂揮舞的酒瓶,怕傷到人,柔聲哄道:“老爹。沒事大不了,咱以后不嫁人,收養(yǎng)兩個孩子。一個姓木,一個跟您姓希德勒斯!”
“好閨女?!崩舷5吕账瓜壬硎举澷p,他看到了旁邊是個小姑娘的喬安娜道,“丫頭,你以后長大了,要和娟言丫頭看齊。別像歐若斯那個逆女,和野男人跑嘍?!?p> 老希德勒斯太太一腳踹在了老希德勒斯先生的大腿上:“別亂教人家孩子?!?p> 喬安娜歪頭笑了起來,這一家人的溫暖和熱鬧,總是讓她很羨慕。
歐若斯表示并不打算繼續(xù)參與戰(zhàn)局,悄悄溜到樓上去試衣服了。
娟言也抓準時機,拉著喬安娜偷偷溜走。
只留下老希德勒斯夫婦在樓下像講夫妻相聲一樣打打鬧鬧。
歐若斯給喬安娜還有娟言準備了伴娘服。
和她的婚紗一樣是米白色的。
不過都是即膝的中長裙。
沒有巨大的裙撐,只有一層硬沙讓裙子看起來蓬松些。
干干凈凈的,只有幾顆珍珠和碎鉆點綴。
她讓喬安娜和娟言換上裙子。
喬安娜屬于纖細高挑型的女孩。
娟言則瘦弱矮小。
一個是個孩子,一個像是沒長大的孩子。
喬安娜本來還擔心自己和娟言看上去不像是伴娘。
反倒是像是花童。
不過在歐若斯把她們一半的頭發(fā)盤了起來。
插上了珠花。
又給兩人抹了粉,描了眉。
兩人看到鏡子里的自己,肉眼可見地成熟了起來。
歐若斯?jié)M意地笑了。
娟言迷迷糊糊里,反復看到了幼年時期的歐若斯在學校里,看著自己的畫作時,滿意的表情。
讓她有些不適應。
歐若斯的婚紗,是一件米白色的,有幾層硬紗的拖尾禮服。
腰后有一個巨大的蝴蝶結(jié)。
夾雜著不少細細的珍珠。
喬安娜也不是沒參加多少婚禮。
貴族們的婚紗任何一條都拿出來比歐若斯這件華貴。
但喬安娜覺得,這是她見過最漂亮的婚紗。
“歐若斯是我見過最好看的新娘?!眴贪材炔唤摽诙觥?p> “謝謝。你嘴真甜?!睔W若斯放下手里的睫毛膏,狠狠地蹂1躪了喬安娜的小臉蛋。
喬安娜認命地閉上眼睛。
她是真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但是如果解釋反而更顯得是拍馬屁了。
喬安娜心里知道,自己小時候見過的那些新娘,基本都是政治聯(lián)姻,或是嫁給了利益。
而歐若斯這么美的原因,是因為多了那些新娘沒有的東西。
那是嫁給愛情的喜悅呀。
閃閃發(fā)光的眼神。
和只存在于故事里的,青梅竹馬,門當戶對,被父母祝福的愛情。
喬安娜瞇起眼睛,有些憧憬。
會不會有一天,她也會披上婚紗,嫁給喜歡的人呢?
或是和別的貴族女孩一樣,為了家族的利益,犧牲幸福。
不過,她不也是為了那樣的事情不發(fā)生,而出走的嗎?
她突然多了兩分幸福的幻想。
恍惚間,她挽著不知道是不是父親的手臂,走向一個男孩。
“喬?”娟言的聲音把她從幻想拉回現(xiàn)實。
她遞給喬安娜一本冊子:“歐若斯問你覺得哪種手捧花?!?p> 歐若斯選了兩束。
滿天星和小雛菊。
小雛菊和滿天星。
等等….喬安娜懵了一下,哎不是,有區(qū)別嗎?
歐若斯認真道:“你瞧,這邊雛菊多,這邊滿天星多?!?p> 喬安娜表示并不能理解。
只是伸手拽下自己的珠花。拆散頭發(fā)。
歐若斯抿抿嘴:“其實…我也不是決定不了。只是,以后我們就沒有那么多機會見面了,我只是想同你多聊聊?!?p> 娟言從小就和歐若斯沒怎么分開過,也一把摟住歐若斯的腰:“我的歐若斯要變成福斯太太了。好難過?!?p> “就是,你才多大,20?就要嫁人了?我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