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遇從外面回來,發(fā)現(xiàn)小妻子和她的朋友們之間的氛圍有些沉重。坐下時握住了她的手,鼓勵性的緊了緊。
閨蜜們接受了現(xiàn)實后,也很快恢復過來,畢竟好久沒見了,大家都很珍惜能夠相聚的時間。宛宛開始講笑話和最近經(jīng)歷活躍氣氛,看到好友們都笑了,印萱也感到非常開心,嚴遇坐在一邊陪著,時不時給印萱夾些菜,一頓飯終于是在和諧帶笑中解決了!
印萱又和嚴遇一起把閨蜜們送回家,臨走時,宛宛才一改剛才笑瞇瞇的樣子,有些惡狠狠的對嚴遇說“我不管你們這么迅速結(jié)婚的原因是什么,也不管你的身份地位,結(jié)了婚你必須好好對她,她要是為你哭了,我們不會放過你的,女人也許對你造不成太大影響,但也會讓你困擾一段時間。嚴總監(jiān)?!?p> 嚴遇怔愣了一秒鐘,點點頭笑了,“當然,她是我妻子?!闭f著往印萱那邊看了一眼。
印萱在和莊欣然說話,沒注意到兩人之間剛剛的敵對氣氛。在印萱轉(zhuǎn)身后,兩人的火藥味迅速消散“我們進屋了,你們回去吧”
看到閨蜜兩人走進小區(qū),揮揮手示意讓印萱走,印萱站在車門邊上看著她倆漸漸遠去的背影,鼻子忽然就酸了,從高中到大學那么多年,她們都一直在保護她,她知道,她們是真心為自己著想為自己好的人,很久沒見,很舍不得。眼淚開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了,快忍不住了。
“你要哭?”
“嗝!”印萱被頭頂突然傳來的聲音嚇得一驚,打了個哭嗝。
心想這人怎么走路都不帶聲音的。本想說些什么能反駁的話,卻又不想抬頭讓他看見自己哭的樣子。
嚴遇低頭看著撇著嘴,眼淚汪汪的小妻子,有點不知所措,單身了30多年的嚴總監(jiān)儼然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伸手捧起印萱的臉,印萱的頭突然被迫抬起,眼眶里的淚水直接落了下來,嚴遇盡力放輕手指的動作輕輕的幫她拂掉眼淚。
手感不錯!嚴遇的腦子里突然出現(xiàn)這種想法,然后也不管眼淚已經(jīng)擦干凈了,還重復著擦眼淚的動作。
印萱呆呆地仰頭看著他,兩人站在小區(qū)門口的路燈下,暈黃的燈光在黑夜中平添幾分溫馨。
過了許久,印萱脖子仰的有些酸了,不舒服的動了一下,嚴遇才反應過來自己干了什么,收回了手,兩人都保持沉默,氣氛有些尷尬,印萱踢了踢身前的石頭,笑著仰頭說,
“今天,謝謝你啊,陪我一起招待我的朋友們?!?p> “嗯”聽到印萱的道謝,嚴遇下意識應聲。卻又有些懊惱,皺了眉頭,似乎不是這種回答。
“天已經(jīng)這么晚了,我們回家吧”印萱已經(jīng)不介意嚴遇聊天話少了,自覺的把想說的話說出來,也不期待他回答再長一些了。
“好”
兩人并肩走向路邊的車,又是一路安靜無言。
印萱坐在副駕上想,無論如何,婚姻已經(jīng)成立了,會不會有感情得看后面的日子了,到現(xiàn)在為止,感覺還不錯,單身結(jié)束了,至少現(xiàn)在這件事解決了。
自以為一件事解決就開始放松自己的印萱不出意外的在車上睡著了。
側(cè)頭看見剛剛還小動作不斷地妻子不知何時睡著了,嚴遇減了車速,想讓車開的平穩(wěn)些,不一會兒耳邊傳來小小的鼾聲,嚴遇沒忍住笑了一會兒,到了家門口,把印萱抱進了房間,看向懷里軟軟的身體,和毫無防備的睡顏,忽然覺得生活突然間就變得很有趣,很滿足,也許,這段婚姻真的是一個寶藏呢,他心想。
第二天,印萱起來的時候,嚴遇又不在房間,印萱想,他又去上班了吧,接著想到昨天自己完全沒有回家的印象啊,所以,自己是被嚴遇抱進來的!生活真是處處有驚喜啊。
平復了一下心情,印萱開始了自己頹廢實則被稱為放松的一天。
書房內(nèi)嚴遇抬手看了一眼時間,放下手中的文件,又伸手點下鼠標把電腦里的郵件發(fā)送出去后,身體往后傾斜仰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想休息十分鐘,這是他每天做完工作后的習慣。聽到了屋外傳來的電視聲音,猛地睜開眼睛,感到有些驚訝,旋即又意識到,是啊,自己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這座房子里還有一個在法律上稱為自己妻子的人。他起身走出了書房,也許是心血來潮吧,他想著,忽然想看看那個人。
走到欄桿處往下,客廳一覽無余,看到她盤著腿坐在沙發(fā)上,兩只手分別放在左右膝蓋上,兩只眼睛緊緊盯著電視屏幕,據(jù)他跟小妻子這兩天的相處,臥室里逐漸增加的動漫抱枕和書房里的珍藏動漫CD直覺告訴他,應該是在看動畫片,也許劇情到了緊張?zhí)帲⑽埧?,大概是太過于認真,她的眉頭皺在了一塊,舌頭也伸了出來,小小的一塊舌尖,要在上牙和下唇之間,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視??梢钥吹剿ё×松嗉?,持續(xù)了七八秒后她上下牙齒相磕了一下,這貌似是她表達緊張的習慣,他心想,在他們第一次見面和新婚夜時她貌似也做了這樣的小動作。
這個妻子還真是很可愛??!不自覺地彎了彎嘴角。又看到她突然動了動,拿起茶幾上印著彩虹的杯子放到嘴邊,頓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杯子,皺了皺眉,然后他看到她迅速地拿著杯子小跑進了廚房,隨即聽到了水聲,應該是去洗杯子了,兩分鐘后,她往杯子里倒入牛奶,一臉滿足地準備拿起來喝了,接著她又皺了皺眉,起身又是一陣小跑進了廚房,然后拿著抹布開始擦桌子,然后又開始了與剛才相同的步驟,她又收拾了沙發(fā),擺好抱枕,拖了地,上了廁所,把頭發(fā)扎了起來……半個小時后,她終于在沙發(fā)上坐定,滿足的捧著牛奶開喝。而樓上的他,雖然滿懷疑惑這個小妻子這類似于強迫癥的奇異行為,過了一分鐘又后知后覺,扶額嘆氣自己居然也在這硬生生地看了她半個小時。
這是什么?喝牛奶的某種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