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鄧布利多所預料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奇洛和伏地魔在霍格沃茨內(nèi)部進行的小動作越來越少,每日每日地扮演著他那懦弱的人設,連偶爾想往四樓禁區(qū)逛的意思都沒有了,讓還想盡早解決這個禍害的白蘭頓大為失望。
他不喜歡威脅,尤其是這么大一個威脅呆在身旁,一如他每一次輪回都不會跟禁忌森林屋頂上的狼人老頭廢話,直接用毒飛刀斃了他而不是等他去歐頓小教堂了再殺,那不符合他的心意。
可惜,這里不是血源世界,這里是霍格沃茨魔法學校,他必須克制住自己的獵殺欲望,不給尚處年幼的孩子們留下什么不好的心理陰影。
沒法兒與奇洛斗智斗勇,白蘭頓就只好將精力放在了照看哈利等人身上,眼看著他打破了學校數(shù)百年來的傳統(tǒng),在所有同齡人的矚目下?lián)瘟藢W院隊伍最重要的職位。
兩周過去了,無事發(fā)生,小小的三人組從海格那里套出了話,開始在課余時間每天往圖書館跑,卻整整找了一周都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不得不暫時性放棄。
又是兩周過去了,還是無事發(fā)生,所有的一年級新生都在忙著體驗全新的知識、游戲、運動等等,白蘭頓也逐漸熟悉了獵場看守的環(huán)境,能夠幫海格完成所有日常的巡邏工作了。
馬人們依然很不待見他,甚至在禁林中他偶爾碰到一兩只出來打獵的,還會被像看到什么臟東西一樣大喊大叫著跑開,不僅令人疑惑還讓人惱火,久而久之獵人也就放棄了主動與其攀談的想法了。
說起來,幾乎所有有點等級的神奇生物都不太待見他,包括他現(xiàn)在聲望刷的最為勤快的獨角獸群,每次看到他都會下意識地保持一兩米的距離站定,靠近些都會打鼻響踩蹄子地表示渾身不自在,只有夜騏才不會莫名亂動————但也就僅僅如此了,這群溫順的干枯飛馬對所有人都是這種感覺,不遠不近,像個雕塑似的任你撫摸。
一開始白蘭頓還以為是自己磨練出來的殺戮氣息太重,或者是給自己扎了血瓶導致體內(nèi)有上位者之血流淌的緣故才讓它們本能地不想靠近自己。
但過了一段時間,他好些日子都沒回去夢境當中刷怪,也沒有因各種意外而掛掉,這群生物還是一如既往地排斥他時才終于發(fā)現(xiàn):好像它們就是單純的在排斥自己這個人的存在?
是自己這夾雜于虛幻與現(xiàn)實當中的形體?還是其它的......更深層一點的原因??
白蘭頓不得而知,但姑且是將這個疑問給放在了心底。
鄧布利多已經(jīng)把評審物品表做出來給他了,等再過上一個月入冬,禁林里的神奇生物們都去冬眠,他就有時間回夢境里好好研究研究那群小信使們想干什么了。
另外,這幾周時間下來,白蘭頓是徹底和霍格莫德那群二道販子們混熟了,偶爾一兩次他們提出的嘗試性訂單,在經(jīng)過獵人與校長的共同審核后全都滿足了需求,甚至還額外給他賺了不少外快,全被他填充進了霍格沃茨的日常開銷整備當中。
這些人真該慶幸自己不是搞走私偷獵,而確實只是單純地想開辟一條額外的私人渠道買點東西,不然都不用報給鄧布利多,白蘭頓隨便找個機會就把他們都給剁了。
霍格沃茨的經(jīng)費是由校董會和魔法部共同出資構(gòu)成的,不僅在各種維修方面苛刻卡手,還經(jīng)常找理由不給老師們的教學開支報銷,搞得幾位教授明明技術(shù)高超,卻苦于手中條件有限只能按照最低限度的標準模式教書育人————或者是他們個人的興趣愛好?
看看斯內(nèi)普吧!不僅有個魔藥學大師的名頭搞創(chuàng)收,整個蛇院出身的貴族都和他有交情,平時各種資源傾斜,讓他能都夠建立起一整個完善的,獨屬于他自己的魔藥儲藏室了!
這就是有錢的好處!
辦學校從來都是個無底洞,尤其霍格沃茨還為那些以前沒有在巫師界生活的麻瓜出身者們提供全套的助學金,更是讓它花錢如流水。
盡管鄧布利多很享受每次去和魔法部還有貴族們斗智斗勇,從這群老王八嘴里摳經(jīng)費來的爽快感,卻也不會拒絕一些額外的資金來源,尤其這還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變廢為寶”,沒有人會從中失去什么。
之前沒搞是信不過海格的腦子,被人三言兩語賣了說不定還會數(shù)錢,現(xiàn)在有白蘭頓這么個心眼兒極多的人幫忙照看,他自然也不會拘泥于老舊的傳統(tǒng),同意讓白蘭頓一點一點地去試試水。
反正這個世界的錢對他沒有意義,名聲就更是無謂的浮云,校長老頭根本不擔心他偷偷帶著一幫人潛入禁林搞事情————哪怕發(fā)生了,也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絕對不是想偷挖霍格沃茨的墻腳之類的操蛋原因。
于是乎,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時間轉(zhuǎn)眼之間便來到了十月底,萬圣節(jié)當天。
1991年的萬圣節(jié)是星期四,學生們除了晚宴豐盛些,夜里可以嗨地晚一點外,課程安排一律照舊。
所以當臨近晚宴時分,白蘭頓和費爾奇最后一次分頭巡視城堡內(nèi)部時,他才會對赫敏把自己關(guān)在女廁所里的行為感到意外無比。
“赫敏?是你在里面么?”
“走開!讓我一個人呆著!”
“可是......你把廁所給堵了,有些同學屎急沒辦法進去......很難受的。”
白蘭頓拿著提燈,對著門內(nèi)無奈地說道。
他知道這是個劇情,也一直在嘗試緩和幾個學院同學之間的關(guān)系,但沒想到這丫頭居然還是在這天賭氣蹲了一下午......
終究還是小孩子呀......一下子說要絕交,又一下子說要和好,兩邊的腦袋里都沒有“對不起我錯了”這種概念,只能演變成這樣的結(jié)果。
算了算了......哄女生他不會,哄一個賭氣的十一歲小丫頭還是不難的,趕緊給她弄出來,別耽誤吃晚飯。
他可是和海格約定好要在這次的晚宴上一決雌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