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不急一時
“站住。”
江江不知是早就意料到晴姐會來攔南敘,還是被南敘那句“能讓人怦然心動的女人”驚住了,在南敘邁腿時她連動都沒動。
很快晴姐走過來,站到南敘另一邊小聲地說:“我有說江江不是女人嗎,我還不是說你倆關(guān)系好。你沒看見客人還在呢嗎,說話這么沒分寸,餐桌上你提前走了不解釋解釋就罷了,現(xiàn)在你還走?”
南敘卻故意大聲:“他們不是把你送回來就要走了嗎?”
這孩子怎么就這么沒眼力勁兒呢?
晴姐偷偷扭了扭南敘的腰,聲音壓的更低:“正事還沒說呢,現(xiàn)在也還早,走什么走,你也給我回家來?!?p> “你知不知道今晚在江江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南敘忽地情緒飽滿,一聲悲愴,令大家都驚了幾秒。
連江江都差點信了她真的受到了什么嚴(yán)重的摧殘,不過還是很快反應(yīng)過來配合南敘露出了難受的表情。
晴姐朝江江瞟了一眼,并不是很相信,蹭著南敘的身子說:“你少露出這副表情,我還不知道江江是你找來的幫手啊?!?p> 結(jié)果南敘變得更大聲:“江江她被人揍了,還差點被……被……”
被……后邊的不用說清楚,人們也能想象的出被怎樣了。
江江咬咬牙,一肚子悶氣,這個死南敘真是為了自己什么都敢編啊。
這下晴姐是真緊張了,畢竟南敘從餐館離開時確實很著急,不像裝得。
晴姐從南敘身邊轉(zhuǎn)過來扶住江江,上上下下看著,一臉擔(dān)憂:“你這孩子從小就遇到什么事也不表現(xiàn)出來,要不就哈哈大笑過去,出這么大事你怎么還能這么淡定呢,傷哪兒了,嚴(yán)不嚴(yán)重,快,快進(jìn)屋,我給你好好看看?!?p> 要扶江江進(jìn)屋時,晴姐還是被南敘的眼神提醒送她回來的人還沒走,晴姐才回身說了些抱歉的話。
“你說你們好不容易從國外回來一趟,怎么也該請你們進(jìn)家坐坐的,可是這孩子……”
孟雪爾現(xiàn)在比小時候要善解人意的多,不等晴姐說太多,自己找借口說后邊正好也還有事,讓晴姐專心照顧江江。
還說她反正還要在國內(nèi)待幾天,會再過來的,到時候晴姐別嫌她麻煩不歡迎就行。
她跟南敘不急一時。
不急一時,那刻意的口吻,就像她跟南敘天生一對,江江在使盡骯臟的手段要把南敘禁錮在身邊不放一般。
不過江江來不及過多揣測孟雪爾那時的心理,在晴姐說:“當(dāng)然歡迎,你這么可愛懂事,阿姨隨時歡迎你來?!?p> 南敘抱起江江跟孟雪爾父母說了句:“謝謝叔叔阿姨送我媽回來,你們回去的時候路上小心點。”
然后速速進(jìn)了家門,不想再聽孟雪爾說任何話。
進(jìn)了屋,南敘把江江放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還沒喘兩口氣,江江及時揪住了他的衣服,讓他半起的身子又落了回來:“你可真行啊,為了自己什么都敢編,這要是傳出去,不用轉(zhuǎn)幾個彎,我可就是被糟踐過的人了。”
南敘從沒意識到這個問題,急了:“誰敢那樣瞎說?!?p> “有的是人敢,只要在某人那里傳錯了,后邊只會越傳越糟。”
“我又沒說你有真的被…那樣,我…我不是說了差點了嗎?”
“世上流傳的都是真事嗎?那流言蜚語怎么出來的?”
“呀…我……不說嚴(yán)重點,方主任怎么可能信?!?p> “你就毀我吧,本來就沒人要呢,要再出個那事,我就徹底玩完了。”
“怎么會,你這么漂亮,這么可愛。”
“切,這種時候說這種話全是假的?!?p> “真…真要是有讓你嫁不出去的那天,我…我娶你?!?p> “什么?”
“我娶你。”南敘又加大了音量,也沒了之前的扭捏。
江江愣了一下神,松開南敘的衣服轉(zhuǎn)而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你娶我?你想得美。”
南敘的深情啊……
“呀…我有那么差嗎,我……”
“哎呀,我腳疼。”
江江忽地瞅見晴姐打開了門進(jìn)來,速速松開南敘在沙發(fā)上坐好。
晴姐不知道聽到了多少,進(jìn)來后就說:“什么誰娶誰啊?”
江江壞笑著看著南敘,自己闖的禍自己添。
南敘支吾兩聲:“啊,我們一個老師家的孩子要結(jié)婚了。”
晴姐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那個我聽小孟說了,她們回來不就是要參加那個婚禮嗎。”
“恩。”南敘點點頭,臉微紅地給他老媽騰開了位置。
事已至此,江江也只能硬著頭皮演了,把自己教訓(xùn)高赫他們的事,改成了她被一群社會小青年攔住打劫,關(guān)鍵時刻南敘的好朋友白眉王看見出手相救并聯(lián)系的南敘。
畢竟還有腳傷,晴姐擔(dān)心更多,深信不疑。
又因為江江送給她的鞋,她自己想象為江江是去給她買高跟鞋的路上發(fā)生的那件事,更是愧疚連連。
要不是江湖給南敘打電話過來問,他們什么時候回來?晴姐的安慰不知道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出門前,也不嫌南敘剛剛在孟雪爾她們面前背起了江江,現(xiàn)在還一路追隨到門口,千叮嚀萬囑咐讓南敘走路小心點,別把江江摔了。
待聽不到晴姐的喊叫聲,江江噗嗤就笑了:“自己給自己找的麻煩怎么樣,爽不爽?”
江江還故意搖晃著她的雙腿,讓南敘走得更加艱難。
誰知南敘這次表現(xiàn)相當(dāng)可以,不僅沒把她放下來,也沒抱怨,反而說“我樂意的很”,還配合她走起了蛇步。
嬉笑過后,江江的腿老實了,心又開始八卦起來。
“話說回來,你小時候不是挺喜歡那個孟雪爾嗎,怎么現(xiàn)在這么反感。我看著她可比小時候漂亮多了,那身材除了矮點,要哪兒有哪兒,不正是你們男生喜歡的類型嗎?”
“高跟鞋。”
“啥?”
“穿得太穩(wěn)當(dāng)了?!?p> “那還不好,我都羨慕死了。你這是什么爛借口?”
“那是誰?”
“哪兒?”
南敘停下腳步,望了兩眼前面鬼鬼祟祟的人,往路邊的樹影處移了移。
江江瞪大眼睛看,那人壓了壓帽檐,把口罩也按了按,似要進(jìn)到她家里。
江江拍了拍南敘的肩膀,讓他把她放下來。
南敘明白她的意圖,把她放下來后沒讓她動,似會凌波微步般快速跟到那人身后,干脆利落地將那人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