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云一直在暗中注意林青,此時見林青陷入險境,竟是只攻不守,不顧一切沖破包圍,想要救下林輕輕,但他還沒沖到林青身邊,長劍已刺中林青的后頸!
“鐺!”長劍刺中林青,他竟沒受絲毫損傷!
老者瞳孔收縮,驚道:“這是,煉體古術(shù)!”
趁著敵人愣神之際,林青劍隨身走,四道風暴以林青為中心席卷而出,同時身體凌空反方向轉(zhuǎn)動擺脫了蛇鞭的束縛!
“喝!”一聲爆喝,林青只覺那種遲滯感又強了幾分。
回過頭一看,一個大胖子掌控著一個法球,法球三丈之內(nèi)一切事物都變得遲緩,就連空氣似乎都變得靜止。
與此同時,蛇鞭和長劍又攻向林青,他們二人的速度雖然也變得慢了些,但卻比林青快了一分,高手過招,快慢一分之間的差距,就是生與死的差距!
他們的攻勢隱隱封住了林青所有退路,這三人很顯然已練習多時,才會配合的如此默契。
楊云見林青并不似想象中的那般弱,又回過頭來對付圍住自己的三人。
楊云這番動手不用顧及林青,是以出手時威力大增,只兩個呼吸就殺掉了一人!
死了一人,楊云壓力陡減,出手更是凌厲,不多時又倒下了一人。
最后一人悍不畏死,竟然自爆而亡,想要與楊云同歸于盡!
楊云反應并不慢,豎劍在前,長劍暴漲三倍擋住了身體,饒是如此,楊云仍被震的吐血!
這邊林青絲毫不管襲來的長劍,只專心對付那條赤練火焰蛇,一時半會兒雖不能戰(zhàn)勝,但也算游刃有余。
這時火焰蛇蛇頭一卷攻向林青后頸,林青側(cè)身避過,卻一腳正好踏進蛇身的圈子里,赤練火焰蛇趁勢一卷,將林青扔了出去!
林青趁勢飛出,一劍刺中了胖子手中的法球!
林青身上壓力全消,跟著又一腳踢在胖子水桶般的大肚子上,只見胖子的肚子蕩了兩蕩,將林青反彈回去。
風暴再起,四道風暴立時將那使劍的殺手裹住,風暴散去時,那人已只剩下白骨!
從林青踏進赤焰蛇的圈套到使劍殺手被殺,這一切只在電光火石間便已完成,這也是林青早已算計好了的。
他先是故意露出破綻,踏進赤練火焰蛇的圈套,然后借力擊碎胖子手中的法球。他也看出胖子的肉身非常強悍,所以借他的反彈之力擊殺使劍的殺人。
使劍的殺手對林青的攻擊毫無用處,再加上林青對他的攻擊毫不招架,早已讓他失去了信心,所以林青才會選擇第一個擊殺他。
大堂之上的老者坐不住了,忙道:“住手,我們可以談談條件!”
“弱者,沒有講條件的資格!”林青的聲音很冷,就像是他臉上的面具一般,他正是這人間的判官!
“你敢殺我們,難道不怕無影宗的報復嗎?”老者利誘不成,又來恐嚇。
“恐嚇只能表示你內(nèi)心的恐懼,”林青一步一字,走向那使鞭的殺手!
“你也會怕死嗎?”林青看著瑟瑟發(fā)抖的殺手。
殺手想要舞動鞭子反擊,卻已來不及,林青的風刃已將他裹住,跟著,殺手只剩下一具白骨。
林青轉(zhuǎn)身以極快的速度沖向胖子,但進入胖子三尺之內(nèi)時他的速度又降了下來,雖然只有一點影響,但林青還是感覺到了。
這人居然自帶天賦技能!
可惜,他是個殺手!
林青沒有猶豫,風暴裹住了胖子,散開時,胖子竟然只受了些皮外傷!
好強的肉身!
好在胖子遲鈍,并沒有做出反擊。
林青凌空而起,瞬間擊出三千三百三十三劍,每一劍都劃在胖子的傷口處。
林青落回到地上,才發(fā)現(xiàn)那老者竟然偷偷溜了!
楊云竟然也不見了,顯然是追老者去了。
楊云受了傷,一路過去都有血跡,也不知是他故意留下來的還是他一直在流血。
林青走出大堂時,身后響起一陣爆響,跟著發(fā)出了耀眼的光芒,將大堂映照的如同白日一般!
出了大堂是一條密道,血跡一直沿著密道延伸,不是還有打斗的痕跡。
楊云來頭并不小,但他為什么會拼死幫自己?林青怎么也想不通。
到現(xiàn)在為止,至少楊云并沒有表現(xiàn)出惡意,所以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出事。
想到這里,林青突然有了一絲焦急,腳下不由加快了步伐。
行了一陣,沿途的打斗痕跡越來越激烈,看來楊云與那老者陷入了苦戰(zhàn)。
終于前面?zhèn)鱽砹舜蚨仿?,林青暗松了一口氣,有打斗聲至少說明情況并不是太糟。
林青快步趕去,只見楊云已被逼入死角,老者一柄斷魂鉤已勾上了他的咽喉。
林青大驚,用盡全力將手中的長劍擲了出去,一劍削斷了老者的手臂!
劍剛到,林青的人也到了,老者還沒反應過來,林青又一腳踢在他胸口,跟著又補了一掌,瞬間將老者斬殺!
林青再來看楊云時,他的胸口有碗大一個洞,已是受了極重的傷!
林青順手取下老者的儲物戒指,他既然是這里的主事之人,那么他們所賺錢財必定在他的儲物戒指里。
出了密道,便是煙雨樓,伙計還守在那里,看見楊云身受重傷,面露驚訝之色。
林青背著楊云向外走去,楊云突然在他耳邊低聲道:“不能留活口!”
伙計很明顯也聽到了,驚慌之下想要逃跑,林青頭也不回反手一劍刺中他的背心!
林青將楊云放在自己房中,又馬不停蹄趕到杏林,也不管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直接就進了朱夢的房間。
“誰?”林青剛走到朱夢的床前,朱夢的手已搭在林青的肩上。
林青道:“是我?!?p> 朱夢一聽是林青,立馬躺倒了林青懷里,弱弱的道:“我打不過你,隨便你怎么樣好了?!?p> 林青也不多話,一把抱起朱夢,又順手卷起她的藥囊,又沖了出去。
朱夢雙手環(huán)住林青的脖子,將頭埋在他懷里,嬌聲道:“你好直接哦,人家好害羞,不過,我喜歡!”
林青將朱夢放了下來,朱夢走向床邊,林青則點燃了油燈。
朱夢看見床上躺著個血人,一下子就清醒了,插著腰大聲道:“哈!你這么晚來找就是讓我來救人的!”
“不然我找你干嘛?”林青看著朱夢,好奇道。
“我還以為,”朱夢支支吾吾的道:“你找我,談人生呢。”
說著立馬轉(zhuǎn)過頭去看楊云,朱夢不愧是華大師的弟子,不多時,楊云的傷口已開始愈合。
朱夢忙完天已經(jīng)快要亮了,林青則把她帶到客房休息,又找了套自己的衣服放在她床邊。
林青剛躺下,箭靶急匆匆趕來說有人求見。
林青見到那人時心中打了個突,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月皇身邊的紅人藍總管,但他今天穿的并不是總管的官服,而是宮內(nèi)侍衛(wèi)的服飾,還粘了兩撇胡子。
林青讓箭靶退了出去,藍總管立馬走上前來,在他耳邊說道:“林將軍請速速隨我進宮,圣上有要事相商?!?p> 果然出事了。
藍總管又道:“不要穿朝服了,以防被人認出來?!?p> 林青的心往下沉,他沒想到事情已經(jīng)嚴重到了這個地步。
藍總管并沒有帶他走大路,而是一路穿街過巷,盡往偏僻處走,到了皇宮也是走的側(cè)門,然后到了一處偏殿,藍總管示意他進去。
林青深吸一口氣,他見過這位新任的月皇,當時他還是皇子,他與七皇子韓浩都想拉攏他的父親衛(wèi)國公林劍云,都曾到過他府上,但他父親只忠于月皇朝,是故兩不相幫。
韓凌并沒有什么變化,神采間多了些貴氣見到林青進來,立馬起身道:“你來了,快坐?!?p> 林青開門見山的道:“皇上召臣前來,是否有要事?”
韓凌面色凝重,道:“林將軍可知如今朝中局勢?”
“臣身在軍旅,”林青道:“對于朝中之事并不了解?!?p> “如今我登基不久,”韓凌嘆了口氣,道:“朝中局勢并未穩(wěn)定,相信你已知道鎮(zhèn)南王師不從已進京了?!?p> 林青面帶疑色,道:“臣聽說是皇上您召他入京的?”
韓凌點了點頭:“不錯,我之所以召他入京是因為他曾有密信于我,表明心跡誓死效忠與我?!?p> 林青恍然大悟,道:“原來他是皇上的人?!?p> 韓凌又搖了搖頭,苦笑道:“他進京以后,我才發(fā)現(xiàn)他根本就不是我的人,他真正效忠的是七皇子韓浩!”
林青暗暗心驚,暗道朝野之爭果然是波云詭譎,敵我難辨!試探著問道:“那皇上可曾交與他重要之事。”
一聽此言,韓凌面色發(fā)白,咬牙道:“他已全權(quán)掌握鎮(zhèn)南軍?!?p> 林青臉色大變,鎮(zhèn)南軍總計二十萬,雖然戰(zhàn)斗力并非皇朝最強,但如今黑林軍名存實亡,蒼龍鐵騎一直駐守邊境,輕易不能調(diào)動回來。
如果師不從鐵了心要扶韓浩上位,韓凌幾無勝算。
韓凌又道:“好在他們并不想起兵造反,而是想通過宮廷政變的方式奪取大位?!?p> 林青道:“如此說來,師不從進京反而有利于皇上?!?p> 韓凌眼中露出贊賞之色,道:“不錯,他們想通過政變奪位,我們也可通過政變反制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