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玉連忙往玉茗得房間里去,整個房間好像籠罩在一層陰影之下,沒有生氣。
玉茗躺在床上,床前有洪梅和一個旭春園里打雜的丫鬟守著。
“傾城姐姐,是傾城姐姐回來了嗎?”
玉茗的嘴角、臉頰和脖子上都是傷,不難看出她曾經(jīng)遭遇了怎樣非人的待遇,而在看不到的地方又有多少傷口。
而比這些皮外傷更重要的是她心里的傷,看不到卻讓人感到心痛。
“玉茗……”謝婉玉坐在玉茗的床前,喚了一聲,喉頭哽咽,難以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傾城姐姐!”玉茗看到謝婉玉,那絲毫沒有光彩的眼睛,恢復(fù)了那么一絲絲神采。
謝婉玉顫抖的握住了玉茗的手,忍住了淚水,哽咽著道:“姐姐在的,姐姐陪你一起度過這個劫,好嗎?”
玉茗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希冀的笑容:“傾城姐姐,只要還能看到你,我就覺得這個世界還不是那么的壞,我還在乎的就只有你了?!?p> “玉茗,我知道的,我也是很在乎你的,我就在這里陪你,照顧你,你想何時看到我,就什么時候看到我。你覺得好嗎?”
玉茗點了點頭,早已哭得紅腫的眼睛,又流下一滴淚來。
此時丫鬟端了粥過來,憂心忡忡的對謝婉玉道:“傾城姑娘,玉茗姑娘還未用午飯呢。”
謝婉玉知道一定時玉茗不愿意進食,接過丫鬟手里的碗,乘了一勺粥遞到玉茗嘴邊道:“你現(xiàn)在一定餓了,姐姐陪你吃點東西吧?!?p> “我……我不想吃?!?p> “我知道你沒有胃口,可不吃東西是不行的,姐姐不勉強你,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吧。”
玉茗不忍拒絕謝婉玉的好意,為難的吃了幾口粥。
謝婉玉也不逼她,只要她能進食就好,下一次或許就能多吃兩口了。
玉茗吃了粥后,就有些困了。謝婉玉讓人拿琴過來,她彈了一首調(diào)子極其溫柔的曲子,玉茗就慢慢的睡著了。
謝婉玉這才從玉茗的房間出來,找到了洪梅問:“究竟是誰欺負了玉茗,那些混蛋被繩之以法了么?”
洪梅嘆息的搖了搖頭:“玉茗只告訴過我們,她被幾個乞丐欺負了,卻未說對方是誰,我們也不得而知?!闭f著她又忍不住嘆氣,“玉茗這孩子,命是真的苦?!?p> 謝婉玉神情沉重,發(fā)紅的雙眼流露出強烈的憤怒:“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玉茗不能白白的受屈辱?!?p> “可現(xiàn)在玉茗什么都不說,我們連那些混蛋是誰都不知道,該怎么幫她?”洪梅作為旭春園的園主,吞過的委屈是別人不曾想象過的。
謝婉玉也很糾結(jié)為難:“這個時候追問玉茗當(dāng)天發(fā)生的事情,對她來說肯定是痛上加痛,她也不定愿意說??晌覀兙驼娴木脱郾牨牭目粗@件事情就這么過去嗎?”
她們都知道,這件事不可能被當(dāng)作沒有發(fā)生過,特別是玉茗,玉茗尚未忘記年幼受辱的事,如今這一樁只會成為更難以忘記的噩夢,讓她一生不得安寧。
花容此時走了進來,斬釘切鐵道:“這件事不能這么過去,我們應(yīng)該幫玉茗找到兇手,把兇手繩之以法。如今傾城是大將軍的義妹,或許能幫上我們的忙?!?p> 洪梅被說動了,嘆道:“我們姑且試一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