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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劍瑤

第九章 慕容流光

楚劍瑤 木子李.文 2098 2020-05-05 19:16:58

  石中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的看向夕瑤,道:“你......你怎么可能破了我的玄功?”

  他的聲音微微有些急促,顫抖,像極了面對危險,卻又無路可逃的婦孺。

  夕瑤冷笑道:“你這‘混元玄陽功’也算是一等一的外家功夫,號稱水火不侵,刀劍難傷,沒想到居然連我一指都無法接下,當(dāng)真是見面不如聞名!”

  她低頭看著石中策,一字字道:“我方才一指點到你的腎俞穴上,你這一身功夫雖然無恙,但卻全身癱瘓,就連一根小手指都動不了。

  你說,我將你丟在這荒郊野外,是你的玄功厲害,還是野獸的牙口更勝一籌?”

  石中策被嚇得面色慘白,說不出話來。

  那毒滿天卻忽然拱手笑道:“敢問前輩可是瑤小姐?”

  夕瑤點了點頭,卻又嘆了口氣,道:“你猜的不錯,可惜卻是現(xiàn)在才認(rèn)出我。否則,你也許就不用做那丟臉的勾當(dāng)了。”

  毒滿天面上一陣青,一陣白,愣了半晌。忽然,他面對夕瑤,猛地?fù)]出一掌。

  他這一掌,掌未到,風(fēng)先行,一股黑霧與難掩的腥臭之味隨之而來。

  夕瑤全身都在這掌風(fēng)的籠罩之下,她卻并未招架,而是揮手打出一道柔力將蓉兒送了出去。同時伸出玉手和毒滿天對了一掌。

  兩者相碰,夕瑤紋絲未動,那毒滿天卻連退幾步才止住腳步。

  夕瑤看向毒滿天的手掌,淡淡道:“憑良心講,你的掌力還算不錯,卻偏偏要走這種歪路......”

  毒滿天臉色發(fā)黑,面上的肌肉都微微扭曲抽搐。

  他緊緊盯著夕瑤如玉石般的右手,眼神中充滿了驚恐之色,嘶吼道:“你的手......為什么?......為什么?”

  毒滿天揮出的那只手掌,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紫黑之色,而且它的五根手指都已折斷,隨意的勾搭在一起,只看一眼就讓人有一種背脊發(fā)寒的感覺。

  夕瑤嘆了口氣,低聲道:“毒魔手,不傷人、便傷己。你師傅沒告訴過你嗎?”

  毒滿天目中的驚懼已經(jīng)化作絕望,他的聲音也越發(fā)微弱,喃喃道:“當(dāng)年我拜師之際,曾在列為祖師的靈位前發(fā)誓,如若欺師滅祖,必將身中劇毒,受盡萬蟻噬心,骨斷筋折之苦。

  后來,我貪圖師娘美色,挑撥師傅和師叔不合,并設(shè)計讓他們在宗門禁地死斗。就在兩人兩敗俱傷之際,出手偷襲,將兩人都留在了那里。

  沒想到......沒想到......”

  忽然,毒滿天的身體瘋狂地扭曲著,他面目猙獰,全身的大筋都高高凸起。

  他口中用力一咬,嘴巴一張,就把半截舌頭吐了出來。

  夕瑤搖了搖頭,淡漠道:“咬舌自盡這種事,放在尋常百姓身上或許可行。但若換做你這種內(nèi)功有成的武林中人,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p>  毒滿天本想直接一掌打死自己,但身體在劇痛難忍之下,根本無法凝氣聚力,因此只能將希望寄托到夕瑤身上。

  可他的希望卻注定要落空了。

  夕瑤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石中策,卻發(fā)現(xiàn)他早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

  原來在他聽說夕瑤要將他留下,供野獸撕咬的時候,就果斷震碎心脈,讓自己死的稍微體面了些。

  蓉兒湊了過來,怯生生道:“常聽人言,江湖有三毒,一轉(zhuǎn)二紅三毒魔......這話果然不假?!?p>  她看向夕瑤,有些擔(dān)心,道:“小姐,你剛才被他擊中......無礙吧?”

  夕瑤笑了笑,輕聲道:“我若有礙,他就不會中毒了?!?p>  蓉兒點了點頭,就要扶著夕瑤回馬車上去。

  就在此時,一道苦笑聲傳來:“三年不見,你這女人居然還是這般心狠。”

  說話間,一道銀光閃過,那毒滿天的頭顱便于身體分離。

  夕瑤轉(zhuǎn)身看去,冷笑道:“你這賊子,還敢在我面前現(xiàn)身?”

  一人懶洋洋地站在一旁,他穿著一身白衣,腰間隨便系著跟白色絲帶,手中提著一柄舊劍。

  這把劍比三年前又短了幾分,沒有劍鞘,劍身和劍柄都是劃痕,看上去比阿彥那把還要破舊。

  夕瑤隨手一指點過去,板著臉,道:“賊子,誰讓你殺他了?”

  這人嘆了口氣,劍身一挺,輕輕地將她的手指劈到一旁,道:“反正他橫豎都是個死,你又何必如此折磨于他?”

  夕瑤道:“若我不是我,現(xiàn)在受苦的就是我?!?p>  這人道:“可你就是你,所以你并未受苦啊。”

  夕瑤嘆息一聲,道:“慕容流光,你果然沒變,還是這般惹人厭煩。”

  這人笑了笑,沒有說話。

  夕瑤目光移到毒滿天的尸首上,沉聲道:“你這一招,并非劍法,而是刀勢。什么時候起,‘流劍’慕容流光也棄劍從刀?”

  蓉兒這才知道,面前這人居然會是和自家小姐齊名的慕容流光。

  他長得并不算如何俊朗,只是那雙略顯滄桑的眼眸,給他增添了一份人到中年的特殊韻味。

  慕容流光笑道:“我浸淫劍道三十載,自覺已走到盡頭。故,借他物之道融于己身,提升劍道修為?!?p>  夕瑤道:“所以,你就偷學(xué)了趙家十三刀?”

  慕容流光似乎笑了笑,道:“江湖中人較技切磋,怎能算得上是偷?”

  夕瑤道:“你可是趙如徒弟?”

  慕容流光道:“他功夫雖然不錯,但卻做不得我?guī)煾??!?p>  夕瑤道:“哦?既然不是人家徒弟,卻學(xué)了人家祖?zhèn)鞯墓Ψ?,這不是偷是什么?”

  慕容流光搖了搖頭,道:“你這婆娘,倒是古板。實話和你說了吧,我是拿自家的劍法和他換的刀法?!?p>  夕瑤挑了挑眉,有些不敢相信,道:“用你自創(chuàng)的‘流劍’?”

  慕容流光道:“非也,非也。我慕容雖說并非世家出身,但家中也藏有不少劍法秘籍。隨便挑出幾本不錯的與人交換,倒也不算占他什么便宜。”

  夕瑤失望道:“你這人,倒是不肯吃虧?!?p>  看她表情變化,慕容流光便知她心中所想。他苦笑道:“我若是不小氣點,恐怕這劍招早就被人偷走了?!?p>  被人說中心事,夕瑤臉色一紅。她羞怒地跌了跌腳,道:“呸,手下敗將罷了,誰稀罕你的劍招?

  正巧今日閑來無事,你我二人多親近親近。也好叫我看看,你這三年究竟有多少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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