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回憶了一下原身的記憶,他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竟然是過去!
對,就是他所在的李家還沒建立的過去,這個時代能讓他感受到那種傳說中的天地元氣。
雖然稀薄無比,吸納著這些元氣讓他的精神都有些歡呼雀躍,淺池子養(yǎng)不了蛟龍,李成所在的近現(xiàn)代是不存在天地元氣的,所有自然不存在宗師級別的高人。
宗師者,神人也,一擊橫渡八千里,千里追魂,眉心祖竅常開,本性真如坐鎮(zhèn),總攝一切。
最主要是宗師存在陰神,有陰神就意味著可以奪舍投胎,掌控肉身加上天地元氣的滋養(yǎng),至少宗師第一世無病無災可以活五百年。
根據(jù)他在李家的藏書中所看到的這個世界歷史記載,這世界當中至少還有三四個半步宗師的高手,和一個即將成為宗師的弄潮兒。
這個時代的弄潮兒只用了十年不到的時間,便能到宗師的境界,比他自己到如今的境界還要高上一個層次。
若非這時代的特異處,尋常人就算無數(shù)奇遇,也不可能讓一個人不到三十歲,便成為宗師這種級別的高手。
就像是他所在的近現(xiàn)代,哪怕?lián)碛杏衽宓乃麑嵙Ρ燃鐜p峰大武師,但是自身的實力連原身的南方槍王都不如,原身也是個中階大武師,環(huán)境是很重要的。
省重點高中的墊底學生基本上都過了三本線,除了幾個十幾個學生,都可以上本科,普通高中就不一樣了,一半可以上本科就不錯了。
這世界的時間線正處在晉朝末年,兩年前北蠻崛起立國為金。
李成對著眼前的道士磕了三個響頭,他這人是論跡不論心的,哪怕是別人心里怎么誹謗他,只要做的事情是對他好的,他一定會對那個人保持尊敬。
就像是他為李固磕頭一樣,雖然他對李固沒有父子之情,但是他很感激李固所做的一切,愿意做他兒子。
“多謝道長傳功,李某感恩不盡。”
道士并沒有回應,因為已經(jīng)死了,說罷李成背著道士的遺軀離開了白云樓,他準備將道長葬在他所說的出生地。
那個他養(yǎng)大他的山林之中,繼承道士的師門傳承,將他們歷代的意志傳承下去,這是他覺得他應該做的。
當然還有花時間去熟悉現(xiàn)在的實力,將槍王李成的記憶和道長的劍法都給繼承下來。
三年后,氓山之中,一個青衣道士提著一壇酒,身如白云,悠悠間飄進了湖波之中,碧波萬頃,青衣灑然,只幾個呼吸。
李成知曉如今這個世界劇情就要開啟,練劍練了三年,翻閱原身的記憶翻閱了三年。
他越來越覺得這蕩蕩虛空不知何處為真,何處為假。
他已經(jīng)閱讀過兩個人的記憶,雖然原身并沒有情緒,執(zhí)念遺留,并且每次穿越都是奇遇纏身,但是他卻感覺意外的虛假。
何為真,何為假,他原本以為心是不會騙自己的,但是他還是迷茫了。
大武師及以下可以稱為練氣,鍛煉自身的血氣,宗師則可以稱之為煉神了。
吸納了諸多武學知識的他現(xiàn)在卡在練氣層次,離煉神只有一步之遙,這一步卻似千山萬水,看得到卻摸不著。
他心知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圈子在束縛自己,打得破便天高海闊,打不破窮其一生也只能在如今境界打轉。
如果按著史書中所說,兩年前在落霞坡,神拳門門主軒轅煙召開英雄會,被萬笑天殺得七零八落。
隨后天下第一劍冉玄宗的傳人喬玉豐因為被萬笑天發(fā)現(xiàn)他拐跑了自己的女徒弟趙巧真,喬玉豐歸隱的兩年后被萬笑天殺死,趙巧真也被萬笑天帶走。
這個時代原來的弄潮兒就是一個乞丐,自小受著喬氏夫婦的救濟,喬玉豐帶著萬笑天徒弟歸隱的那段時間開了間書院,教人習文。
這個時代的弄潮兒時常扒在墻上聽課,喬玉豐死后,弄潮兒也從他的尸體上面得到了第一本武功和他的身份令牌。
按照原來的時代發(fā)展,自己取名喬智恩的弄潮兒十多年后突破到了‘煉神’,李成突發(fā)奇想,是否可以收喬智恩為徒,將嫁衣神功傳授給他。
這人天資橫溢,也奇遇連連,還知恩圖報,或許能借著喬智恩的武功發(fā)展,看出嫁衣神功對自己的束縛處。
從而打破自身桎梏,讓他更進一步。嫁衣神功的最后一層次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李成心念及此,欲要打聽落霞坡的所在,去找到這個喬智恩,李成悵立在湖畔,細細思量。
心動不如行動。
卻說萬笑天從白云樓離去之后,過了三年,終于因為喬玉豐在英雄會上揚名而發(fā)現(xiàn)了他的幼徒趙巧真的蹤跡,徒兒早已嫁人,見到他還躲了去。
萬笑天最重師徒之情,見得徒兒有意避開自己,不覺傷心,在落霞坡的英雄大會上殺了神拳門門主軒轅煙。
功夫不負有心人,兩年后的萬笑天在街上再度遇到趙巧真。
并且發(fā)現(xiàn)趙巧真丈夫喬玉豐會‘策問掌’,‘策問掌’正是他死對頭冉玄宗的傳人,他大徒弟就是傷在劍神冉玄宗一脈的‘策問掌’手上。
他是金國皇族后裔,大徒弟既是他的徒弟,又是他的族人,既然傷在喬玉豐手上,萬笑天自然心中大恨。
便直接對著這個小子使出了百川歸海。
喬玉豐三招一過,被萬笑天擊倒在地上,為了不讓幼徒難過,他悄悄送了一記太陽真罡在他心脈里面,渾然不覺。
萬笑天擊倒喬玉豐,準備離開時。
這時候一道悠悠聲響起,來聲道:“萬先生你好不要臉,大這位小兄弟二十歲有余,跟他師傅同輩的人物卻喜歡欺凌小輩。”
但見旁邊的草叢里轉出一個青衣的道士,腰間掛著一口黑漆漆的長劍,正是李成。
萬笑天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你小子我可是記得的,幾年不見沒想到竟然修成了這般氣候,氣息有點類似那個牛鼻子道士,你是拜他為師了嗎?“
萬笑天記得跟他在白云樓相差仿佛的道士的那個臭道士,也順便記得這個接了他幾招的小子。
“家?guī)煿嗜チ耍R死前將傳承送給了我這個徒兒?!?p> “那可真是可惜了啊,如我與他這般人物世間無幾。”
他觀李成小子現(xiàn)在氣機圓滿哪怕及不上他,也差之不遠。
萬笑天也忌憚劍神冉玄宗也在附近,他心知他為金國皇族,說不得中原武林這些高手會不顧面皮和他來個以二斗一,他找回徒兒,又下了暗手害了喬玉豐,志得意滿。
便不欲再多生是非。
萬笑天冷哼道:“不過牛鼻子倒是后繼有人了?!?p> 他突然大手一揮,一道袖風激蕩過去,路邊一個大磨盤卻擊向了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