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沒有妘府的事情,只有后宮的事!”
龍在淵蔑視霸道,身邊那些二十幾個酒氣沖沖的在助威一般!
“皇后這也是你的意思嗎?”
妘治問道,他雙目依舊是盯著龍在淵,他是要看清楚,這龍在淵到底有多敢!
“皇后今晚還需要向十大富商借款!以應對國債危機!”
祁太傅在一旁低聲提醒,妘治是聯(lián)系這次借款的關(guān)鍵。
贏星瑤最終下定決心看向龍在淵道:
“給妘相道歉!”
這時候西北子弟都是看向龍在淵,皇后畢竟才是這朝堂之中的‘皇’!龍在淵會做何選擇!
在外人看來,龍在淵如今入了宮中,生死也都是掌握在皇后手中,還有知道暗門的事件的,他們都認為皇上不可能違逆皇后,不然禁軍都不護衛(wèi)皇上,那些殺手分分鐘會要他命。
就算是妘倪這時候也再清楚不過,皇上不可能在為了她再進一步得罪皇后,她和皇后比起來,孰輕孰重,誰都能看出來,何況龍在淵如今已經(jīng)自危。
然而讓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龍在淵并沒有理會贏星瑤,而是直接問妘冶:
“妘相,你受得起我偃地世子的道歉嗎?!”
妘倪心中一顫,她沒有想到龍在淵居然會為了她做到這一步,居然用上偃地的籌碼!
眾人都是一驚,皇上沒有說自己朕,而是說自己世子,他們都知道妘相是用芊王威脅皇后,龍在淵卻是在用偃地威脅妘相!
你有芊王撐腰沒錯,但是偃地也是有地盤和兵權(quán)在手!
“你!”
贏星瑤欲言又止,之前龍在淵不愿意讓出偃地,這時候便可見一般了。
不管兩人如何斗,到頭來依舊不好做的還是她贏星瑤。
“好!很好!”
妘冶果然不想牽扯偃地便道:
“皇后,今晚宴席,本相胸悶,不參加!”
說完妘冶便是側(cè)身就走。
“這可如何是好妘相今晚不參加宴會,朝廷就借不到錢,沒有錢朝廷怎么還國債!”
“不只是國債我們下個月的俸祿可怎么辦?”
“要是借不到錢朝廷恐怕就辦不下去了!我們要早做打算!”
“明日要是皇后借不到錢!我們還是申請辭官吧!”
眾多官員議論紛紛,都猜測得到皇后是以同意妘淑妃回府,才能讓妘相同意今晚來晚宴!但現(xiàn)在!
這個新朝讓大臣們的信心還是不夠!
妘冶走過龍在淵身邊時依舊是看著他雙目:
“暗門懸賞曹家投了一百萬兩白銀買皇上命!皇上可知道!”
龍在淵劍眉高挑不下道:
“然后呢?”
“然后本相覺得,一百萬要是還能讓皇上站在這里,本相便再追加一百萬兩白銀給暗門!”
說完妘冶已經(jīng)走遠。
“嘿嘿,皇上加起來買你人頭的是兩百萬白銀呀,要是皇上的頭掉了,可要通知本國舅爺!”
洛耀靠著龍在淵。
“朕的頭,不掉,也能將錢掙回來!”
西北禁衛(wèi)軍都驚愕,這時候,皇上居然還能和國舅爺開玩笑,那可是從沒有殺不死人的暗門。
妘治走后,方正怒道:
“真是大奸臣!兩相有這錢,還不支持國庫!如今國債都迫在眉睫!”
“逆子!”
就在妘冶走后,祁智舉起自己手。
‘啪’的一聲打在了祁仁的臉上。
這時候眾人都紛紛看來,城衛(wèi)軍還沒有走遠,家丑不可外揚,但祁太傅忍不了。
祁仁面無表情:
“再打!”
“啪!”
祁智連一點猶豫都沒有,祁智的一絲血跡都被他打出來。
“再打!”
祁人一側(cè)臉已經(jīng)五指印泛紅。
祁太傅的手已經(jīng)發(fā)抖,他換了一只手,怒氣沖天再次‘啪’打了下去!
“再打!”
“再打!”
“再打!”
......
起碼是打了十下以上,祁太傅的雙手都已經(jīng)發(fā)抖,祁仁都一動不動。
“你到底為何要背叛為父,背叛皇后!”
祁智的聲音說出來都是顫抖的,他不能明說里面內(nèi)情。
自然兵士們是不知道細節(jié),只能知道他們父子傳出不合。
祁智將自己滿口鮮血吐到了地上,那血跡一灘。
他理了理自己的發(fā)跡,然后正了正自己衣冠長帔,整理完后,才平靜的說道:
“父親!如果不是孩兒命大,孩兒早就死了!作為父親,除了心系大贏,你的心還有沒有孩兒,有人要殺孩兒,你又知道不知道!”
“什么?”
祁太傅慈眉善目之中居然有幾分不可思議:
“我為朝堂三公,從來都盡心盡力為朝廷效力,怎么可能有人對我兒下此狠手!”
祁仁依舊是面無表情:
“三公?!如果不歸順曹家,我們祁家跟隨皇后,能得到什么?得到這萬兩國債?金國兵壓朝廷?連關(guān)口都被匪類霸占?還有自己后宮之中,忠心皇后的人不都被放棄了,皇后還能給天下帶來什么?包括你兒子的命也要給出嗎?”
祁仁的話,一下讓祁仁又高高舉起手如同警示:
“不得放肆!”
祁仁卻無所謂,又如同要點醒祁太傅一樣:
“如今唯一的祁府你都賣出去了,把心都交給皇后,你又能得到什么?你還能留給我什么?”
“你!我怎么生出你這個不孝子!”
祁智繼續(xù)怒斥,如同今日才認識祁仁。
祁仁搖搖頭:
“文人墨客,寒秀才!清風兩袖,我厭倦了這樣的生活!記得母親死的時候,連一副好棺材都沒有,因為父親你是三公,威高,所以節(jié)儉!”
祁仁的話如同刺一樣扎入祁智的心中:
“不孝子!你再如此大逆不道!我便和你恩斷義絕,今日便打死你!”
祁智怒發(fā)沖冠。
“最后給你一個消息,再說我們恩斷義絕之前,算是孩兒最后盡的孝心,皇后掌握的御史臺,里面的六扇門恐怕已經(jīng)不為皇后所用了,他們泄露了西北子弟的把柄,在曹家手里!”
祁仁的話低聲只說給祁智聽,但龍在淵從唇語便是看在了心里。
“一旦曹家三千西北子弟,拖出滿門斬首,西北邊域會作何反應,投靠金國!然后國無銀兩!內(nèi)憂外患!你考慮考慮,現(xiàn)在這朝廷,是不是曹家左右的朝廷!”
祁智整個身體都在發(fā)抖,他回看皇后,他必須要將這件事馬上告訴皇后。
但祁仁話還沒有說完:
“另外找六扇門要西北子弟把柄,此計是孩兒獻給曹相的!”
這句話,讓祁智雙目震驚:
“大逆不道!今日為父打死你,當做沒有生過你這個逆子!”
祁智揚起的手便毫不猶豫又揮了下去。
而這次祁仁一把抓住那下落的手:
“沒有用的,今日曹家已經(jīng)將西北子弟的把柄交給朝廷,朝廷審核到皇后哪里,最快今晚,朝廷就只能做出決策,被迫殺西北子弟!所以父親!”
祁仁一甩祁智的手,最后大聲道:
“我們恩斷義絕!”
說完趾高氣揚的大步離開,最后這句話是避免再受牽連。
“祁仁投靠曹家,做這樣的選擇,是聰明人的選擇!”
“畢竟哪怕他一人能考成狀元,最后入朝為官,發(fā)現(xiàn)身邊幕僚全是曹家的人,他這狀元也會被架空的!”
“科舉制后,是曹家的朝廷,恐怕會如實!”
有九成人都覺得祁仁投靠曹相,是明智的。
祁仁走遠后,龍在淵則對洛耀說道:
“你的文考最強對手,便是此人,記住他的囂張!日后你踩他在腳下,心里才爽!”
洛耀呵呵:
“皇上用不著踩,這種人國舅爺我用一根手指,就能讓他腦袋開花!”
風波散開。
“皇上!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如今朝廷面臨什么?”
贏星瑤整個人怒火中燒過來!內(nèi)憂外患!此人真的視她為朋友?難道他不知道如今她最缺錢嗎!今晚宴會沒有妘相如何進行下去!
祁太傅這時候見西北軍都在這里,便沒有先將西北軍的把柄已經(jīng)在曹家哪里的事情,說出來,避免現(xiàn)在便將西北軍逼上魚死網(wǎng)破的境地。
“記??!我龍在淵從不道歉!”
龍在淵轉(zhuǎn)身,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回復她上一句話!龍在淵橫刀丟還給洛耀,一把扛起妘倪,便朝著妘淑妃宮閣走去!
妘倪身子一顫,卻無從掙扎。
贏星瑤見事已如此,不能在繼續(xù)和龍在淵論對錯!
心中知道宴會事情已經(jīng)迫在眉睫,便對身邊隗拔厲道:
“御膳房準備今晚宴會,妘相繼續(xù)邀請,請上方大人!祁太傅也參加!”
贏星瑤不叫上幾個德高望重的大臣,這是就更不好辦,隗拔厲立刻應諾!
祁智此時更心驚肉跳,如今已經(jīng)如此艱難,西北禁軍的事情要不要遲點再說!
妘倪則萬萬沒有想到,今日救了自己的居然是自己最討厭的人。
“皇上,皇后之所以如此動怒,是因為今晚皇后要宴請京城十大富商,借銀兩還國債的事情,沒有妘相這個擔保人,恐怕皇后借不到銀兩!借不到錢恐怕下個月的俸祿都發(fā)不下來!”
吉爽爽立刻跟上來,打架他不行,但剛剛他就立刻探聽了消息過來,才知道皇后處境已經(jīng)頻臨冰點。
“哦,今晚宴會,朕會參加!”
龍在淵的話讓吉爽爽一陣錯愕。
“皇后,好像沒有邀請咱們!”
.......
董格在遠處,看著這一切,原本朝廷進退兩難的局勢,在龍在淵一鬧之下借著偃地的勢,居然讓結(jié)果沒有大動干戈收場,皇后也沒有因為此次喪失威信,城衛(wèi)軍和禁軍也暫時沒有撕破臉,都相安無事撤退。
“如果換做自己后宮危難,他也愿意她出手嗎?另外如果是六扇門來處理這樣的危機,我們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