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到底在說些什么?”
與寒月秋的對話剛完,紀御銘冒起了豆大的冷汗,脊背如臨深淵,神情凝重到了極點,仿佛剛才的對話經歷了神隱一般……
她到底對紀御銘說了什么?會讓紀御銘有如此的反應?
紀御銘凝視著寒月秋,心中早已驚起了千層浪花,他說:“你確定你沒有搞錯?”
“我確定!”寒月秋答。
“你我素味蒙面,為何要做到這個地步?”紀御銘眉頭緊蹙。
“哼,話不多說,我等你的答復!”寒月秋微微一瞥,那種感覺十分神秘又十分奇妙,她耐人尋味地回答了紀御銘一句,而后不打一聲招呼,整個人便虛幻了起來。
“等等!”紀御銘想叫住她,但她并沒有理會紀御銘,僅一個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了錯愕不已的紀御銘。
云里霧里,紀御銘神情恍惚,這發(fā)生的一切仿佛做夢一樣。
“嘁,真是個奇怪的人!”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寒月秋這個人神秘如斯。
她到底對紀御銘說了什么?
究竟是什么樣的話能讓紀御銘如此動容。
火山灰下,紀御銘微卷的黑發(fā)飄上一層蒙蒙的淡霜,揉了揉太陽穴,他癱坐在階梯上,心事重重。
有兩件事情困擾著他,第一件是這座城的秘密,第二件則是寒月秋的秘密,那個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從沒有想過有一天紀御銘也會為此而傷腦筋,平日里,他除了睡覺便只是待在研究室,關系稍好一點的人也就只有那個師姐了。
說來,一天睡十六個小時,紀御銘也的確有些古怪吧?
一股冷風颼颼襲來,紀御銘打了個寒顫,這風在這不見天日的深海顯得那么的詭異!
……
“??!”
正當紀御銘思量之時,一聲凄厲慘叫從北面?zhèn)髁诉^來,這聲音似鬼哭,令人一聽便動容側目,瞠目結舌。
紀御銘猛然驚起,屁股還未坐熱,如寒窟一樣的冷意便襲上了他的脊背,令他側身一驚!
“怎么回事?”
他大吼,雙腿緊繃,驚容中,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迅速奔去了北面!
……
“發(fā)生了什么?”
遠遠的,紀御銘便大喊,聲音如雷一般刺人。
然而,一副悚然驚駭?shù)木跋笕琊I狼兇靈一般沖入了他布滿血絲的雙眼。
如遭雷擊一般頓住身形,紀御銘全身似爬滿了螞蟻,雙腿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騙……騙人的吧?”
他驚駭?shù)哪抗怆S著灰暗的土墻飄過去,一抹猩紅如刺血羅蘭一般突然綻放,滲人的慘像如刺刀一般直擊冰冷的心靈。
“怎么回事?發(fā)生了什么?”這時,遠方傳來了小北和老張的聲音,這聲音有些疑惑,錯愕。
然而
下一秒,他們二人趕到現(xiàn)場之時……
“啊!”驚駭中,二人不知是誰尖叫了一聲,聲音凄厲無比。
“騙……騙……騙人的吧?”倉皇哆嗦的聲音從紀御銘顫抖的身軀側邊傳了過來,那是小北恐懼不安的聲音。
此刻,他的臉上布滿了灰暗的陰霾,嘴唇如黑泥一般黯淡,面色發(fā)紫,陰沉至極。
老張直直被嚇得癱倒,整個人如臨絕淵,仿佛被暴風雨沖倒了!
“怎……怎么回事?”
順著三人驚駭?shù)囊暰€飄過去,那是一攤巨大的血液……
而老胡猙獰血肉模糊的頭顱如血池結繭一般正方地立在了中央。
他的身軀已經不見了蹤影,只剩下這一顆滲人恐懼的頭顱!
嘩!
三人悚然一驚,一向淡定的紀御銘都忍不住地身體顫抖,這樣的慘象身處和平社會,他們哪里曾見過。
“這……這……這一定是在做夢,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悄然無聲的恐懼在三人中爆發(fā)綻放,小北哆嗦著,雙目泛白,整個人如同掉進了冰窟,精神失常一般地劇烈顫抖。
老張戰(zhàn)栗著不斷后退,眼中滿是驚駭。
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老胡死了!
為什么?
是誰殺了他?
紀御銘強迫自己冷靜,但第一次見到如此觸目驚心的景象,仍感覺四肢發(fā)軟,身上如萬千螞蟻在肆無忌憚地爬行一般,他亦不敢上前,眼睛也不敢直直盯著那顆滲人的頭顱。
“這是怎么回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紀御銘不自覺后退兩步,盯住了那攤似紅雨一般擴散的血跡,滲人至極的景象令人目光躲閃。
血跡以頭顱為中心擴散,脖頸下方血肉模糊,緊緊地貼在了灰土的大地上,老胡的身軀像是被一口咬斷,布滿血絲的眼睛滿滿的全是驚駭,仿佛死前看到了終極恐懼一般。
紀御銘頭皮發(fā)麻,這番景象任誰看了恐怕都會怔怔失神。
然而就是這短暫的失神,他悚然一驚。
一個剎那間,一道陰風便撲向了他的面龐。
在老胡頭顱不遠處,一道腐爛的木門咔哧咔哧地響著,在這寂靜的深淵中,它仿佛如地獄之門,每響一下都令活著的三個人心神一顫!
喉嚨咕咚一聲,紀御銘的身上全是冷汗,腎上腺素將他灰白的面容染的煞紅,毛孔張開,整張臉都繃緊在了一起。
“啊,不……”小北驚惶大愕,被嚇得屁滾尿流,癱坐在地上的身軀猛然爬起來,精神失常地跑進了深巷中!
“老北!”老張大喊一聲,想阻止小北,然而小北的身影卻直直沒入了昏暗幽深的巷子中,只能依稀聽見那崩潰的哭喊聲。
紀御銘一驚,受到小北感染,猛然后退了幾步,呼吸沉重。
很顯然,老胡的離奇死亡給他們所有人帶來了巨大的心靈沖擊。
老張直直后退,顫抖驚駭?shù)纳碥|直直靠近了紀御銘,那股害怕的氣氛在場中蔓延……
“快……快離開!”
紀御銘頃刻清醒了過來,老胡的死亡令他一陣精神呆滯,但冷靜如他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他撒腿就跑,沒有任何猶豫,此刻不知為何,一股強烈的求生驅動力逼迫著他跑,見他跑,老張也跑。
然而……
“?。 ?p> 突然,一聲慘叫毫無預料地襲來。
遠方小北微弱的哭喊聲突然戛然而止了!
像是突然中斷一樣,根本沒有任何預料!
嘩!
二人一陣驚駭錯愕,失神地一頓,矗立在了原地,無言的恐懼如陰風一般吹進了他們冰寒的心靈,如臨絕淵。
怎么回事?
小北他……
毫無疑問
小北的聲音消失了!
他……遇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