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想做一些彌補??晌椰F(xiàn)在還沒想好用什么樣的方式?難道你希望我離開你去找他?你對我們的感情就這樣沒信心?”我盯著文木的眼睛,落寞地說。我其實特別討厭這樣的文木,懦弱又不自信。
“不!我只是有時覺得你好可怕!也越來越猜不透你的心思!”文木的臉上掠過一絲痛苦。
我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蛟S是我太天真,太可笑!連我都不能釋懷的事,又怎么能指望他放下?或許我如今的做法就是個大大的錯誤。我冷笑,然后轉(zhuǎn)過身失神地往前走,只覺得眼里有一種東西想奪眶而出。
寒風刮過我的臉頰,凜冽得像一把刀子。11月的冬天,果然冷得刺骨。我抱緊了手臂,感覺牙齒都在不住的打顫。
身后傳來一陣啜泣聲,緊跟著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然,一雙有力的大手從身后攬住了我的腰。
“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質(zhì)疑你,你知道我有多怕失去你……”
文木的聲音有些顫抖,還帶著一些嘶啞。
一串串淚珠不住地從我的眼角滾落到唇邊。又苦,又澀,又咸。
三年的感情早已深入骨髓。這三年我們一起讀書,一起寫字,一起吃飯,一起散步……我們幾乎沒有一刻是分開的。我多想再回到過去,多想再回到從前。我不知道我們現(xiàn)在是怎么了。我早已習慣了我的世界里有他,也從沒想過離開他。更沒想過傷害他,我以為他懂我。
如今的我們,如驚弓之鳥。
我想掙脫,卻覺得全身使不出一點力氣。
終于我放棄了,妥協(xié)了,仰起頭靠在他的肩上,“師傅,我們不要再爭吵了好嗎?我覺得好難過……”
“嗯,落,對不起,你想怎樣都行,我相信你,都聽你的……”
文木用他那冰涼的手指拭去了我眼角的淚水,然后繞到我身前,親吻著我的眼睛,又吻上了我的唇……
清晨,在一陣細密的吻中,我睜開了雙眼。昨夜我們又住在了一起。又一陣激情過后,他咬著我的耳朵,輕聲問:“落,你能不能告訴我,關(guān)于楚涵,你是如何打算的?”
“你是怕我們舊情復燃?你還要我解釋多少遍呀!我說了,我對他只有友情!最多……也就算是喜歡吧!跟你是不一樣的。老實交代,你這個小醋壇子是不是還在吃醋?”我輕點著他的鼻尖,打趣道。
“沒有……我就是好奇,這都不行嗎?”
是??!我是如何打算的呢?不管怎么說,我該先回個電話給他,一是表示下感謝,二是就當敘敘舊吧!其他的我還沒想好。我如實告訴文木。
“哎!你早說嘛,害得我緊張得夠嗆!還以為你又不要我了呢!”文木摟過我,手掌輕輕地在我的背上撫摸著,像是撫著一件愛不釋手的寶貝。
“師傅,你想哪去了?我可舍不得你……”我努起嘴,在他的臉頰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今天上午沒有課,我們一直賴到了11點,才爬起來,退了房間。
下午放學后,我給楚涵回個電話。他還是像從前一樣,說話嬉皮笑臉,沒個正形兒。直到快掛電話前,他突然和我說,“落,你還記得我們那時經(jīng)常一起玩接歌嗎?我特別喜歡聽你唱孟庭葦?shù)哪鞘罪L中有朵雨做的云。你能不能再唱給我聽?”
“天吶!你快饒了我吧!我真的已經(jīng)太久沒唱過歌了,室友們?nèi)TV我都很少去。這首歌的歌詞我差不多都忘光了!”
“沒關(guān)系,你要實在想不起歌詞,哼調(diào)子也行!”
“那我只唱歌曲的高潮吧!唱不好你別笑話我……”
“哪能啊,你唱的再差也比烏鴉好聽啊……哈哈哈”楚涵得意的笑起來。
“不跟你一般見識!不就是唱句歌嘛,誰怕誰!聽著啊,風中有朵雨做的云,一朵雨做的云……”我輕輕地哼唱起來。
唱完后,他突然說了句,“落,我其實一直挺想你的……這一晃咱們已經(jīng)有三年沒見了吧!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再見面!”
我啞在那竟不知如何回答,“楚涵,你也唱首歌給我吧!”終于,我憋出這樣一句話。
“高中時我最喜歡周華健的歌了,那我唱一首他的歌給你吧!親親我的寶貝,我要越過高山……”
他的熱情,有點讓我有些驚慌。但是心里的愧疚感又讓我不忍就此掃了他的興致。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里,他隔三差就會打電話給我。優(yōu)柔寡斷的我就這樣一面迎合著他,一面和文木保持著戀人的關(guān)系。我有時心里會很自責,感覺自己腳踩兩條船??晌矣趾芮宄?,我心里愛的只有文木。
放假前,楚涵突然提出要我去內(nèi)蒙玩幾天,說就只是想見個面,我猶豫著把這事告訴了文木。
文木說,你想去就去吧!只要你說過的話能做到,我愿意相信你!
我說,只此一次。我知道底線在哪里。我發(fā)誓,絕不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
期末考試后,文木幫我訂了票,把我送上了開往內(nèi)蒙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