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師叔劍皇

　　沐浴結(jié)束已是夜晚婢女端來美酒佳肴供他們享用，婢女在一旁斟酒兩人對坐而飲，觥籌交錯談笑風(fēng)生。

　　“天明兄，此次參加大會可是為了成為劍皇的弟子？”

　　“不是，我是來尋我?guī)熓宓?？你呢屠兄？?p>　　“我？我是練刀的自古刀劍之爭由來已久，我來看看使劍的好手切磋武藝。天明敢問你師叔是何方高人？”

　　“我?guī)熓褰幸妆境跤羞^一面之緣。”

　　聽到這話屠浪夾菜的手停在了半空木凳口的盯著天明仿佛看到了個怪胎。

　　天明見狀也是心生疑惑問道：“屠兄你怎么了？”

　　“天明兄，你別逗了你是不是喝醉了？我還是劍圣魯豫的弟子呢！”屠笑著把筷子放在桌案上。

　　“你怎么知道我爺爺?shù)拿?？”天明問道?p>　　“哈哈哈……行了天明兄開玩笑要有個度，你是真的喝醉了?！?p>　　“我騙你作甚？這是我爺爺留給我的劍。”說著拿出身旁的劍扔給對坐的屠浪。

　　屠浪撫摸著劍手有些顫抖拔出劍來，只劍身仿佛若萬千碎片組成在燭火的照耀下反射著寒光。劍一抖燭光在劍上呈現(xiàn)月牙的模樣，仿佛劍上有萬千個月亮一般。屠浪拿起劍跑到了門前在月光的照射下碎月泛著純白的月光，寒光閃閃輕輕一揮斬?cái)嗔碎T前數(shù)顆墨竹。

　　“果真是月華圣人的佩劍碎月。天明兄沒想到你大有來頭，江湖傳聞圣人的弟子天生眼疾我看你也不像啊，該不會是奪了他人的寶物據(jù)為己有吧？”

　　說著把劍還給了天明，天明接過劍放在身旁道：“不瞞屠兄我卻是天生眼睛不過打小就練就了一雙遠(yuǎn)超常人的耳朵，方圓百米內(nèi)我都能聽見一草一木的動靜?！?p>　　“奇人！奇人！天明兄，真乃奇人也。若有機(jī)會，一定向天兄討教高招?！?p>　　“我見屠兄，氣宇非凡也是想討教一番，不如明日大會上我們過上切磋一番如何？”

　　“好！天明兄這杯酒敬你?！?p>　　兩人舉杯痛飲，談笑間只恨相見恨晚。

　　蕓兒與啞妹坐在窗前望著空中被云霧遮了一半的月亮，托著腮幫子看模樣是在想天明了。

　　自從啞妹在石階上救了蕓兒一命兩人關(guān)系似乎緩和了許多。

　　晚風(fēng)吹拂而過帶著竹葉唰唰響起，打斷了正在發(fā)愣的兩女相互看了看尷尬的朝著對方笑了笑。

　　蕓兒打趣道：“該不會是在想你的天明哥了吧？”

　　聽了這話啞妹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心撲騰的直跳，像是被說中了心事手揉著衣角低著腦袋。

　　蕓兒偏著頭好似奸計(jì)得逞用手勾起啞妹下巴嬉笑道：“喲喲，被說中了心事了啊？怎么還害羞了呢？”

　　啞妹轉(zhuǎn)過身去不理睬，蕓兒從窗旁走到另一邊又挑起啞妹的下巴，咯咯咯的笑個不停。啞妹起身拍掉蕓兒纖細(xì)的手指，進(jìn)了房門拿出筆墨寫道：“你呢？是不是想著白天背你的那個公子？”

　　想起白天的情形蕓兒像是被踩了馬尾巴，將袖子一挽一個餓虎撲食朝著啞妹撲了過去。

　　“好??！敢嘲笑我看我今天不撓的叫投降?！?p>　　兩人抱在地毯翻滾撓著對方胳肢窩，啞妹力氣比蕓兒大沒一會被啞妹騎在身上困住了雙手，蕓兒被撓的直叫求饒眼淚都笑了出來。

　　“姐姐！姐姐！你放了我再也不敢了！”

　　啞妹怎么會輕易就放了她呢？越是求饒啞妹越是撓的起勁，一時間整個房間都是蕓兒的求饒聲和笑聲。

　　月上樹梢打更的聲音想起，洛城里一處客棧里鄭允州躺在床上滿臉傷痕，若不是他的眼睛還在轉(zhuǎn)動遠(yuǎn)遠(yuǎn)望去像一個死人一般。突然他握緊拳頭鮮血從他的手腕流出，眼神中竟是滿滿的仇恨，一改剛才頹廢無神的目光。

　　“天明，這個仇我一定要報(bào)！我要你也感受一下這份痛哭，當(dāng)著你的面糟蹋你最心愛的女人。”

　　他知天明使劍這次劍典大會定不會錯過，不顧母親的阻撓前往劍莊就是為了能借他人之手廢了天明，到時在引出她身后的女子一網(wǎng)打盡買到風(fēng)月樓為妓。

　　劍莊里杯盤狼藉天明二人已經(jīng)醉倒在案桌上，手中的酒杯依舊握著。嘴里喊著“我還能喝再來干一杯?！?p>　　婢女走了進(jìn)來收拾好雜亂房間，將天明和屠浪扶到了床上替他脫去了靴子和外衣。

　　就在此時一個身影若鴻毛飄落到房間，婢女見了紛紛下跪那人示意她們都出去。

　　劍出鞘瞬間易本初就感覺到了碎月，等天明睡下才來探望，他摸了摸胡子臉上帶著欣慰他知道天明會來，這一路天明歷經(jīng)的千辛萬苦他都知曉，對于這個師侄兒他很是喜歡。

　　易本初替天明蓋好被子緩緩離去。

　　天明做了一個夢夢見了爺爺，他夢見爺爺還沒有死，他扶著爺爺沿街乞討有說有笑的同青柳鎮(zhèn)的人打著招呼。

　　夢里爺爺?shù)氖诌€是那樣的粗糙，目光依舊慈祥摸著他的頭講著江湖上發(fā)生的趣事。

　　突然火光四起他看見大火里爺爺再向他求救，大火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將爺爺吞噬，他想去就爺爺卻被人死死的抱住。

　　畫面又一轉(zhuǎn)易本初提著爺爺?shù)囊骂I(lǐng)一劍將爺爺刺死，天明大吼道不……

　　“為什么？為什么？”天明質(zhì)問著易本初，易本初轉(zhuǎn)身來眼中充滿了殺戮，提著還在滴血的劍一步步朝著天明走來。

　　劍光一閃而過天明從夢中醒來拍著床案道：“不……”

　　天明的抹去掛在眼角的淚水，平復(fù)一下心境下床倒了杯水一飲而下，又喝了兩杯才將手中的杯水放下。

　　雖然是一場夢卻是如此的真實(shí)，爺爺去世以后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做個同一個噩夢，沒想到今日又做了噩夢。

　　望著窗外已是微微有些放明，天明穿好衣服準(zhǔn)備去叫屠浪，只見美人入懷，面帶笑容，滿地狼藉。

　　天明搖了搖頭酒后亂性，他沒想到屠兄把持力這么差。

　　只得一人拿著起劍到了一處寬敞的地方，一日之計(jì)在于晨一年之計(jì)在于春。此時正是練劍的好時間。

　　天明練了沒多久房間里就傳來屠浪一聲暴喝：“誰讓你上來的？滾出去?！?p>　　那婢女連忙拾起衣服跪在屠浪面前，內(nèi)心惶恐不安。

　　“你……”屠浪指著婢女竟是氣的不能言語。

　　“昨日公子醉了！拉著奴家的手不肯放！嘴里念叨著蕓兒姑娘！奴家這才這才……”說著聲淚具下楚楚可憐讓人不忍心責(zé)備。

　　昨日之事屠浪之事已經(jīng)記不起，他懊惱的拍著腦袋讓讓婢女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