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偷馬小賊

　　月入十分一陣馬的嘶鳴驚動了樹梢的喜鵲，馬圍著樹不停的轉(zhuǎn)動腳蹄聲急促而又短暫。月下一個黑影悄悄摸摸的靠近馬匹，輕緩的摸著馬鬃和脖子，安撫著有些躁動的馬兒。

　　他身影看著有些矮小佝僂著背、惦著腳尖，一只手牽者韁繩，一只手去結(jié)馬上的酒囊。

　　就在此時，一個身影落在了他的身后，抓了一下他的肩膀。那黑影如驚弓之雀，一下子就竄到了旁邊的樹梢。

　　此人正是還沒有睡熟的啞妹。聽到馬的吼叫啞妹立馬翻出墻來，跑到了村尾。恰巧碰見此人正拉著馬的韁繩。

　　啞妹想要抓住偷馬賊，此人輕功非比尋常一下就躥到了樹梢。啞妹一擊落空站在樹下仔細(xì)打量此人。

　　借著月光，約摸看清了那人的模樣。酒糟鼻八子胡手中還有一把羽扇，看著就不像什么好人。

　　亞麻妹拾起地上的石子當(dāng)成暗器，一顆一顆向那人射去。石子入木三分打斷的樹枝不斷掉落。那人如猴一般在樹上下亂竄躲過一個個石子。

　　“姑娘！姑娘！莫要在丟石子了我已無力在躲閃?！焙谟皻獯跤醯恼f道。

　　啞妹只認(rèn)得他是個偷馬賊她平生最恨的就是雞鳴狗盜之輩，小時候自己的東西沒少被順走。那會聽黑影的哀求。撿起一塊鵝蛋般大小的石頭砸了過去。

　　“哎喲”的一聲黑影應(yīng)聲倒地啞妹一把扣住那黑影，只見黑影使了個金蟬脫殼啞妹手里只剩下一件破爛的衣裳。

　　“你這女娃好生不講理！”說罷踏著樹梢就要離去，一道劍光隔空劃過又被逼了回來。

　　帶著些醉意的天明手持碎月落到了他的面前，黑影借著月光看見眼前的少年竟是給瞎子放輕了腳步偷偷的準(zhǔn)備溜著。

　　“哈哈哈……想抓我姜某人下輩子吧！”說罷踏著樹梢就要離去，天明的輕功確實稍遜他一頭。只是他早已用五鬼分身術(shù)圍困四面八方。

　　黑影剛落地心中暗暗竊喜一手拿著剛偷來的美酒一手搖著羽扇，仰口痛飲好不自在。剛剛低下頭就前面多了個人影，接著又多了三個人影。嚇得他連連后退一個不小心酒壺都落到了地上。

　　姜進酒看著酒灑了一地跪在地上拿著酒壺掩面痛哭：“酒??！我的好酒??！”

　　天明第一次見這樣的怪人為了壺就哭成這個樣子，望著他頂著個大包痛哭流涕也是哭笑不得。

　　“前輩！前輩！”天明慢慢靠近喊道。

　　“前什么輩??！不就是拿你一壺酒嗎？挨了頓毒打酒也就算了，現(xiàn)在酒也灑了我容易嗎我？”說著竟坐在地上學(xué)起了小孩撒起了嬌，在地上不斷拍著手扭著身子。

　　“前輩！前輩！是在下不明事理以為你要偷馬，這才下了重手?！眴∶貌辉谧匀挥商烀鱽淼狼噶?，只是拿了壺酒結(jié)果讓別人破了像，想想還是不該。

　　“道歉有用嗎？有用嗎？酒都沒了！”說著說著哭聲更是大了些，鬧得越是兇了不少！就像是哄小孩你越哄他，他越是哭的得意

　　天明知道估計是個酒鬼前輩了，還如此小家子氣不禁讓天明想到一個人——江湖萬事通姜進酒。

　　傳聞江湖之事了然于胸，知今博古一身輕功出神入化，生性好酒嗜酒如命，神出鬼沒可遇而不可求。今日自己難遇見，爺爺遇害的事他是不是知道其中的內(nèi)幕呢？

　　“敢問是不是姜進酒前輩？”天明頷首問道！

　　“我不管我要喝酒！”姜進酒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氣，對于天明說的話不理不睬，對此天明也是聞所未聞吶。好歹在武林那也是泰斗級別的人物。

　　“姜前輩，酒是有的只不過有件事要找你幫忙！”說著天明取下腰間的酒囊晃了晃。

　　姜進酒見狀立馬不哭也不鬧了眼睛直溜溜的盯著酒囊挪不開眼，看著看著伸手就想抓，天明早有準(zhǔn)備他撲了空。

　　“哼！”姜進酒坐在地上雙手懷抱于胸前不理會天明，只不過眼睛時不時瞟一眼酒壺，喉嚨止不住咽著唾沫。

　　“姜前輩！姜前輩不要生氣嘛！晚輩就是想和你打聽個事，你要是說對了我就把酒給你?！闭f著又把酒在他面前晃了晃！

　　趁著天明不注意姜進酒一把抓住酒囊美滋滋喝了起來。

　　“有什么事你就問吧！”姜進酒不耐煩的說道。

　　“前輩我想問問我爺爺是怎么死的！”天明急切的問道。

　　“你爺爺？你爺爺是誰？”

　　“我爺爺是個老乞丐！”

　　“我是問你爺爺叫什么名字，天下老乞丐那么多我知道那個是你爺爺呢？”姜進酒顯得很不耐煩他感覺眼前這個小子腦子不好使，和他說多了怕是會變成傻子。

　　“我不知道我爺爺叫什么！”

　　“什么？”姜進酒差點沒被嗆死，孫兒居然連自己爺爺叫什么都不知道真是有點大逆不道了。

　　“我是爺爺撿的他們都叫爺爺老乞丐……”

　　“行了！行了！什么都不知道幫不了你！”說著就要離開。

　　天明那兒會答應(yīng)好不容易才遇到的，這酒也喝了說不干就不干天下可沒有這樣賠本的買賣。

　　拉扯之際姜進酒看見天明腰間的佩劍揉了揉眼睛指著佩劍問“你的劍是那偷來的？”

　　“偷？這是爺爺留給我的！”

　　天明把劍別了過去生怕被眼前不講理的老頭順走了，畢竟他的輕功天明是見過的。

　　“拿來我看看！”老頭對著天明招手道。

　　天明搖著頭往后退了兩步，這可是爺爺留給自己唯一的遺物比什么都珍貴。

　　“拿來！”說著姜進酒一個移形換影到了天明的身邊把奪劍奪了過來。

　　“鏗鏘”的一聲碎月出了劍鞘碎裂的劍身在月光下泛起一陣白色寒光。

　　“果然是碎月，你爺爺是月華圣人魯豫？”

　　“不知道！”天明一把奪過劍來歸回劍鞘中。

　　“我只知道我有個使劍的師叔叫易本初！”

　　姜進酒道：“那就對了你爺爺就是魯豫了，他的事我不能給你說會惹來殺身之禍的?！?p>　　“哼！不要臉的老頭吃了人家的酒現(xiàn)在翻臉不認(rèn)人了！”

　　姜進酒自知理虧圍著轉(zhuǎn)了幾圈抓撓著頭發(fā)走完一圈后道：“算了！算了！就告訴你一些事吧！金蟬脫殼借尸還魂！遇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就這些了你能悟道多少就看你自己了?！痹捯魸u行漸遠(yuǎn)直至消失在夜空。

　　“前輩！前輩！”天明朝著姜進酒離開的地方喊道，他想追卻是有心無力只能往回趕了不然啞妹該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