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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衰女開掛記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第二章

重生之衰女開掛記 繁花葬狗 12879 2020-04-29 08:46:54

  山前,篆體紅字“龜坨山”,名字簡單,意義也簡單,只因遠看像只烏龜坨著座山故而得名。山下有個小鎮(zhèn)叫“龜山鎮(zhèn)”。

  本來應(yīng)該只是一個偏僻的小鎮(zhèn),人應(yīng)該不會很多,但今天不知為何,卻聚集了不少人,這些人一看都是有些身份的人,服飾三三兩兩的一致,從服飾大體可以猜出誰和誰是一起的人?;ㄓ隁懺诮种写┬卸^,街邊一個露天茶管,坐著一桌的人,正嚴肅的說話,似乎意見頗大。花雨殤遠遠便聽到他們高聲爭論:

  “我認為這里根本就沒什么鬼祟,純屬這些村民瞎編。你們穿山派不是所有人的風(fēng)水盤均沒有異動嗎?”

  “若是沒有,這里方圓十里怎么會有那么多人莫名的死去,死法怪異無從查起,死相又極其凄慘。還有就是無故失蹤的,不知真相的事兒的,均是怪異得很。也非鬼祟不能成。再說我們的風(fēng)水盤畢竟是件物品,僅供參考之用,萬一是出了什么問題,也是未可知的?!?p>  “難道就沒有可能是什么病嗎?我看是這里的人吃了什么東西害了怪病也未可知。”

  “什么病會自己莫名的死去,而且死狀可謂慘不忍堵,我從未聽說哪種疾病這般模樣。而且失蹤的又怎么說。

  “既然說不是病,你告訴會是什么?難道就如你說的是鬼怪做的祟,笑話,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確信這怪力亂神之說,而且失蹤的,難道不能是發(fā)生了什么意外,或是遇到了什么野獸?!?p>  “你這是何意?瞧不起我們穿山一派嗎?我們穿山一派,下墓,看穴,均是講究一個敬字,敬的誰?你不知道?難道因此都不是男兒了?你說是病,連玄子道家的人都說并非疾病所致,你說,這又是為何???而且這附近的獵戶都說這一帶都是一些普通野獸,從未發(fā)生過什么野獸吃人的事?!?p>  “你可別亂編排于我啊!我并未說你們穿山一派,我只是說鬼怪害人之說,誰也未親眼見過,無憑無據(jù),不能隨意相信,再說這世道是否有鬼怪,你、我也沒有親眼所見,又怎能一口咬定就是鬼怪作祟呢?至于野獸,他們沒遇到不代表就沒有,我看要么是什么怪病,要么就是野獸干的”

  各有各的道理,于是爭執(zhí)不下,兩人均憤然起身離開。

  花雨殤牽著白馬繼續(xù)前行,邊走邊低聲念“玄子道家,……玄子道家……是很厲害的世家嗎?這些人好像非常敬重這個家族的人。

  花雨殤勒住韁繩,跳下馬背,把那瓜拿在手里,自己咬了一口,甜,好甜,正想再吃一口。

  就看到那馬直翻白眼還一臉悲憤的瞪著她,她嘻嘻一笑將瓜遞到馬嘴前,本來以為馬會吃得歡,哪想它扭臉一邊去,閉著馬嘴,不吃,花雨殤順間感覺這馬有骨氣得不得了。為了響應(yīng)它的骨氣,她把瓜啃了,而且當著它的面啃得嘎巴脆。

  正想看看它發(fā)毛的模樣,突然后背被人用力撞了一下,手里的瓜骨碌碌的滾地上去了,花雨殤那個心疼,回頭想看是哪個倒霉催,一看是一名少女撞的她,那少女全身臟兮兮,擰巴著黑黑的污垢結(jié)成結(jié)的頭發(fā)披散著,五官全都被頭發(fā)擋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這少女撞了他,確完全看不到他一樣,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一處。

  花雨殤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一座綠植滿蓋的青油油的山,正是那“龜坨山”。

  突然那少女看著看著就在他面前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最后眼淚笑了出來,她依然還在笑,笑得前俯后仰,笑得一頓猛扯頭發(fā),頭發(fā)越扯越用力,最好被扯得一撮一撮的掉,周邊的人嚇得都避開了去,她也不覺得疼,依然哈哈大笑,笑得癲狂。

  一名婦人奔過來,拉下她死命拉扯頭發(fā)的雙手哭喊道:“阿好,阿好,你怎么了,我是你啊娘啊,你啊娘,你看看”

  啊好,木愣愣的看了眼,面前的娘,嘴角勾起一個毛骨悚然的笑,然后突然伸出雙手死死的掐住自己啊娘的脖子,那婦人被掐得眼珠突起,周圍幾個大膽的人,沖上去一通猛拉,想要拉開她的手,不知為何她的手如鐵夾一般,這么多人硬是怎么用力也始終拉不下來,啊好娘睜著眼,眼角默默的流著淚。眼珠突得更厲害了,臉也變成了黑紫色,花雨殤沖上前去,就一個側(cè)手劈,這一劈使了死勁,才將那瘋了的啊好劈暈了去。圍觀的人看著地上一撮撮的頭發(fā),想起剛才那一刻,無不內(nèi)心震撼得厲害。

  一個貨郎許是受了驚嚇,一把撩下貨物就跑,邊跑邊喊“死人啦!死人啦!”

  這一喊,更是使人慎得慌。

  啊好娘卻是抱著啊好,呆坐在地,一遍遍的說著:“啊好,別怕,別怕,啊娘在”。

  花雨殤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扒開啊好的頭發(fā),找到埋在頭發(fā)里的傷口,輕輕的撒下少許瓷瓶里的藥粉。

  然后饞扶起啊好和她娘,將瓷瓶遞給了啊好娘囑咐道:“給她放在發(fā)中,下次再這樣用繩捆著,她就不能再傷害自己了”

  啊好娘接過瓷瓶。道了謝,背著啊好走了。

  花雨殤東逛西逛,從各路人零散的只言片語里,知曉了此地發(fā)生的那些異事。

  龜坨山,是這龜坨鎮(zhèn)鎮(zhèn)民的一塊祖墳地,家里有故去之人便會將故人抬上山,葬在選好的地點。

  這里有著豐富的獸資源所以也是獵戶最為喜愛的狩獵之地,一到春搜、夏苗、秋狝、冬狩。附近和山下的村民就會上山狩獵,這兒狩獵有幾條不成文的禮規(guī),守獵不捕幼獸,不采鳥卵,不殺有孕之獸,不傷未長成的小獸,不破壞鳥巢。

  另外,圍獵捕殺要圍而不合,留有余地,不能一網(wǎng)打盡,斬草除根。這些不成文的規(guī)定對于這座龜馱山來說,有效的保護了這里的野生動物們的繁衍生息,很好的維持了這里的生態(tài)平衡,使這里維持著常年有獵可捕。而且都是收獲頗豐的景象,這樣下來這里就成了獵戶們常來的狩獵之地??墒且荒昵?,這里被大雨沖刷,山體滑坡,許多祖墳因此受損,就連這山上的動物們也是死傷無數(shù),村民十分不安,于是重修古墳,在重修古墳時,村民們也會順帶將掩埋的泥土中的動物尸骸一同掩埋,這天災(zāi)讓這里的動物大大減少,村民為保平安,獵戶為了來年能有些收獲,于是都在這座龜馱山上好好的祈福了一番??墒钦l知自那以后,這鎮(zhèn)上,甚至周邊的小鎮(zhèn),都開始陸陸續(xù)續(xù)出現(xiàn)獵戶莫名的失蹤,再后來又頻頻出現(xiàn)獵戶慘死的一些異事。

  其中一件異事便是這鎮(zhèn)上一名鼠輩之徒,此人就一個特點,整日的只游手好閑,無所事事。沒事就愛四處晃悠,盡干些什么呢?偷雞摸狗,無事就偷,今天偷這家,明天偷那家,村里人痛惡至極,卻拿他無法,只得家家戶戶防鼠防他,自然四十好幾一無所有,山塌前那日,他溜達上山不知干什么去,后來電閃雷鳴,大雨滂沱,被困山中,后來下山說,遇到山崩被嚇個半死,以為會一命嗚呼,誰知福大命大,給他逃過了一劫,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這之后,這鼠輩之徒,一改常態(tài),勤勤懇懇,再未偷雞摸狗。不久就娶了個媳婦,這鼠輩之徒娶媳自然成了村里的稀事,這好不容易娶的媳婦,自然辦得風(fēng)光無限。新婚之夜,自是洞房花燭,兩夫妻的事。可是第二日天明,新娘子醒來見新郎依然未醒趴身在床,爬起來喚,確見他全無反應(yīng),便用手推他,確是觸著肌肉繃直僵硬,看著,瞳孔散大,臉色黑沉,以是死去多時。嚇得大聲尖叫,村里有幾個大膽的,將他翻過身來,卻發(fā)現(xiàn)他肚脹如圓盆,解開衣服,圓盆般的肚子白得剔透晶亮,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炸開一般,后來過了幾日他那媳婦也是這般死法,只是更慘烈先,肚子爆了開來,村民發(fā)現(xiàn)時爆開的肚子卻不是什么血紅一片,而是一肚滿滿的青藍液體夾著的已是被液體侵染的零碎五臟六腑。

  第二個異事便是這個啊好姑娘,這啊好姑娘一家原有四口人,她,和爹娘還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弟弟,一起生活。這啊好姑娘原是個懂事孝順的姑娘,他爹又是個鐵匠手藝不錯,所以日子過得也還好??捎幸蝗?,她弟弟和他爹被路過的一只瘋狗咬了,沒咬多嚴重誰也都沒有在意,可沒過幾日他爹和弟弟就出現(xiàn)了和那瘋狗一樣的癥狀,發(fā)狂喜咬人,她那弟弟沒過幾日就發(fā)病死去,她爹眼看也快不行了,這啊好許是受了刺激,整日瘋瘋癲癲。只是這瘋癲一直以來都沒有今天這般嚴重。以前最多哭喊,或是呆呆坐著不動,今日不知為何突然就發(fā)起狂來。

  第三個異事,便是幾名獵戶上山后不久,不知被什么東西撕了個粉碎,尸體只剩一些碎末渣渣和被撕碎了的破碎衣物。通過辨認,認出了就是那幾名獵戶,后來久不久也會有獵戶去打獵,最后也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開始人們以為是什么野獸所為,后來一些老一輩獵戶上山搜尋圍捕,卻是一無所獲。

  第四個異事,就是前幾個月的事。三個獵戶上山查探動物的蹤跡,臨夜,看到了林中走過一頭怪物,像狗不是狗,尖嘴獠牙,高大如虎。然后情節(jié)就開始變得可怕了,三人兩人死了,死狀如同前幾名獵戶僥幸剩下一人,雖然活著,卻全身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半邊臉被削了去,沒了一只耳朵,眼睛也被挖了,下半身只剩碎布一般的一層皮,死前一直喊,怪物。后來玄子道的人趕來,給了一顆藥丸給他服下,眾人才能從他的呼喊聲中聽出了事情的一個大概,和對于那怪物的描述。但因為從未有人聽說山中有怪物,所以有的人覺得是因為那個獵戶死前出現(xiàn)了幻覺,不可能有這樣的怪物,但這些獵戶死得這樣詭異,非鬼祟所不能。所以也有人覺得是鬼怪做祟。

  為此,這幾日,各大世家,小世家,都來湊這個熱鬧,企圖通過查明這件事情,抓住元兇來證明自己的家族實力。一震家風(fēng)。

  花雨殤覺得這些異事,死亡率頗高,那么若她要死得夠快那么——她看向那座龜坨山,她就必須得上去一趟。

  於是蹬著馬慢悠悠的往山上走,走了一陣,就見幾人一臉晦氣的往下走。大家打了個照面,對方齊齊看著他略表驚訝,見他也在看著他們,就都低頭走了過去。

  這些人怎麼這麼快就下來了,難道是已經(jīng)找到元兇了?略一思索夾夾馬背接著往上去。

  又遇到一群人,遠遠的便聽道滿腔抱怨的聲音:「沒見過這麼霸道的!竟然使這種手段?!?p>  「哎!有什麼辦法,誰叫人家家大業(yè)大,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這馬遠陽,走吧!走吧,人家要領(lǐng)頭籌,一展家風(fēng),哪會給我們機會。!」

  這群人見到他都詫異的看了一眼,也下山去了。

  他行了一段再也不見什麼世家的人了,正在詫異都去哪了時,就聽道前面有呼救的聲音?!竵砣税。 ?p>  「救命??!」

  聲音充滿慌張無措,還是嬌滴滴的女聲,荒山野嶺的求救,這個時候,這個地點,花雨殤一陣興奮,

  越要命越好,就怕不要命要別的!做花府家的人這麼多年,這些套路她玩得比誰都溜,想不到今天遇到一個演得比她演得還生動的。

  她拍拍馬背道:「快走,英雄救美去??纯催@回,我們能不能死得乾淨(jìng)利落點」來到一片林子,抬頭看到兩人分別被兩床幾乎透明的網(wǎng)吊到了樹上。正使命的推拉網(wǎng)。

  這兩人應(yīng)該也是世家子弟,不知怎麼卻踩到了不知哪個佈置的陷阱。莫名被吊在樹上,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材料做的網(wǎng),他們用自己的兵器都斬不破。

  兩人叫了一陣才看到一個少年騎著馬過來,他一無配劍,二無援手,一看頓感失望,便想讓他找人幫忙,正要開口,一陣踏葉聲逼近,山林里走出個穿著上等的少年。

  這小公子長得白白嫩嫩,年紀較輕,一柄鎏金長劍。玄在腰上,一把匕首通體透著寒光,把柄上,鑲金嵌玉,握在手中特別突顯身份。

  每一件隨身物品放在身上無時無刻透著有錢的光芒。

  小公子本來以為是自己捕到了大獵物,靠近卻見網(wǎng)里束縛的是個人,失望至極,滿臉陰色道:「你們這群蠢貨。有眼無珠的白癡,我這山裡幾百張蠶絲繞都給你們弄浪費了!」

  花雨殤想:不愧是有錢人,雖然不知道這網(wǎng)什麼來頭,不過光聽名字就很牛,加上還幾百張這個數(shù)字,這不光說網(wǎng)錢了,幾百張佈置下來的人手,應(yīng)該也不少,有錢就是任性,這麼牛又有錢,難道是先前那些人說的馬遠陽?」

  幾日沿途蔓走,道聽途說聽了不少,什麼世家三大家,玄子道,顏家,馬家,馬家以財為首,顏家,家族強盛,徒子徒孫較多。以勢為首,而能與這兩家相提並論的就只有玄子道,只是這玄子道一直都是與世無爭的一副模樣,從不爭執(zhí),佔搶,家教聽說也極儒雅嚴格??偸菬o事閉門不出,出現(xiàn)不平事時才會出世,所以作為百年鬥智鬥勇的家族混戰(zhàn)的贏家之一的馬家和顏家自然而然就成了世家的主打家,這馬家顏家和玄子道三家又因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係現(xiàn)在基本一家就代表了兩家。怎麼不財大,氣粗。有權(quán),有勢。這兩個被吊著的都是小世家,自然不敢回嘴,只能低聲下氣的求道:「請公子行個方便,放我們下來吧!」

  畢竟是個姑娘,因一時又是擔(dān)心又是害怕,就哭了出來。

  這哭的梨花帶雨,花雨殤那匹馬就受不了,一聲長鳴,就朝那小公子衝去,似乎是看那公子極為不順眼要將其頂飛一樣,那少年一見有匹馬衝來,匕首對準就要捅,花雨殤急了,我都沒死,我的馬怎麼能比我死先,這賠本的買賣做不了,連忙拽繮繩。

  可這馬似乎死了心的要和人家乾架,一股蠻勁往前衝。連花雨殤都一同拖了出去?;ㄓ隁懼坏闷戳死厦耐刈А?p>  這麼人和馬比力氣,花雨殤苦不堪言,整個人都是趴在地一路拖著向前,這一臉的泥土樹葉讓她臟兮兮也就算了,臉還火辣辣的疼。

  有錢少年看到她無故這麼冒了出來,吃了一驚。

  上下掃了她一眼輕蔑的道:「你是誰,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哦,我嗎?花雨殤爬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道:「餵馬吃草呢!」

  有錢少年撇了撇嘴道:「滾遠點兒,別毀了我的好事,要不然我宰了你的馬」

  花雨殤點頭應(yīng)是,伸手去拉繮繩,可是怎拉都拉不走,怎麼拽都拽動,忙得一頭的汗,最后無奈的道:「沒辦法,它不願走」

  有錢少年嘴角勾起一絲陰瑟瑟的笑,握著匕首朝馬走近,然後突然舉起匕首就要刺下去?;ㄓ隁懸惑@想要提醒他,誰知已是來不及,那馬撅起蹄子朝那有錢少年一踢,啪的一聲,那有錢少年直接被踢飛了去,臉朝下的啃了滿滿一嘴泥。

  花雨殤搖了搖頭。她的馬一向脾氣不好,她想要提醒的,可惜晚了。

  這一腳踢得不輕,那少年許久才晃悠悠的爬起來,爬起來卻沒有再衝著馬較勁了,而是直接奔著她來。

  「我要殺了你!」

  說完那少年操起匕首就衝她來,果然這世道還是喜歡專挑軟柿子來捏,她正等著呢,突然,錚的一聲,一道炫目的白光劃過天際,那把匕首就立即被這道炫目的白光震得彈飛了出去,插入了旁邊的樹桿上。

  花雨殤抬眼看去,我的個乖乖,匕首連著匕柄都莫入了樹里,只留了一個洞,洞口處依稀可辨的是那有錢少年的匕首的匕端。

  再前一側(cè)看去,一棵大樹後,一把上品寶劍的劍尖,劍尖透著白刺刺的炫光,劍氣縱橫,正嗡嗡嗡的兀自震顫,花雨殤正看得出神,那劍「嗖」的一聲被人了起插回了劍鞘。

  一個人,從頭到腳,一塵不染,一絲不茍,從樹後走了出來,身後還跟了兩隊人,同樣的白色,同樣的一塵不染。這些人無論外貌,舉手頭足都未有一點失儀與不妥之處,人人皆像萬中選一一般。一出場就讓人眼睛一亮再也移不開目光。

  花雨殤一看來人,整個呆立當場,很是懷疑是自己的錯覺。

  這怎麼可能,就別說她先出的門了,就是他是怎麼知曉她在這裡的,難道他是神算子,還是他一直跟著她。

  花雨殤瞇著眼目光投向陌玄藍時頓時就多了兩份探究。

  膚色白皙,眉目俊朗,五官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眼睛黑亮有神,卻是依然如前的刻板無情,神色淡然,一派肅然。只是此刻他的身上卻多了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就像一個王者站在高高的高臺之上。漠視的看著他的臣子們給他躬身行禮。

  這應(yīng)該才是原來的破破。身份,地位高貴。不茍言笑。一副生人勿擾。隨時拒人千里之外的人。

  而星府的破破似乎除去這些東西,也沒什麼區(qū)別,依然的格格不入,不盡人情。依然的眼神淡漠,一派肅然。

  想到這花雨殤偷偷笑了笑,這世間怕也只有他能不管什麼時間,什麼地點,遇到何事都是相同的這般表情,這般模樣。

  正在心緒亂飛,花雨殤默默的在心里又嘆了一口氣。唉!真是來得太巧了,這次怕是算盤打得響,也是無法入賬了,看來又是死不成了,沒法,想個辦法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于是正準備往一邊悄悄撤去,不想?yún)s給人搶先了去,看著一溜煙跑得飛快的有錢少年,花雨殤內(nèi)心一萬個我靠!從腦袋里蹦了出來,見過逃跑的,沒見過這么快的。

  無奈人以跑遠,就剩她一人,花雨殤看著靜靜看著自己的兩排人,再看了一眼陌玄藍那雙波瀾不驚,淡漠如水的眼睛?;ㄓ隁懣嗥嗥嗟囊恍?,正要開口。陌玄藍卻轉(zhuǎn)身,不待她開口,就對面前的兩排人道:“去將那些網(wǎng)盡數(shù)收了,然后送還馬家”。眾人領(lǐng)令恭恭敬敬的施禮然后各自散去。人盡數(shù)走后

  陌玄藍斜看了她一眼道:“你該回去了”

  花雨殤搖搖頭道:“不回,我還有事沒有做完?!?p>  “何事”

  花雨殤道:“一件不得不辦的事,好了,你先忙,我得走了”

  說完,上馬就要溜,韁繩卻被陌玄藍一把拉住。

  “這里不是玩的地方”

  花雨殤不愛聽了,誰說她在玩的。

  她嘻嘻一笑,極其不要臉的曲解他的本意道:“破破,你是在關(guān)心我嗎?真難得,不過雖然我知道你關(guān)心我,也舍不得我,但這事很重要,所以你等我辦完,辦完我就來陪你?!闭f完厚顏無恥的拋了個風(fēng)情萬種的媚眼兒。

  這么一說一個動作,陌玄藍,嚇得手像被火燎了一樣,迅速撤回那只握著韁繩的手。

  花雨殤一看計謀得逞,用力夾了夾馬鞍,再拍了板馬屁股立馬就開溜。邊走邊不忘喊:“陌陌,后悔無期!”

  逃了好一陣,才敢把腳步放慢些,突有汩汩流淌的溪水之聲不絕于耳,她來時沒有這處,想來她剛慌忙逃跑間走錯了某條岔路。來到溪邊,夜色朦朧,月上梢頭。一輪清月印入溪中,雙手捧起一捧水,溪水回蕩,片刻卻又止于靜,她看到了溪水中漣漪的一張俊美的臉龐,細長的眉宇,小巧的鼻影,輕靈的唇瓣,雖是秀雅至極卻不是她原來的面容。她狠狠的拍打水面,打散了這張臉。打散了水中的月。一通毫無意義的發(fā)脾氣后她不禁苦笑,何時開始自己竟然如此幼稚可笑,一向的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她,又怕過什么呢?一番解憂后。

  再伸出雙手捧起溪水,將臉泡在雙手舀起的水中,然后輕輕的搓洗臉上的污泥。直到自己覺變得干凈后,就開始伺候起了那位小祖宗,伺候完畢后,牽著它找了溪邊一塊干凈的草地,一馬一人彼此相靠,花雨殤將手放在頭后墊著,望向天空那輪雪白如霜的明月,不管身在何處,多少年后,它依然未變,只是歲月不同,人也不同。

  唉!唉!唉!

  疼!疼!疼!

  哈!哈!哈!

  死!死!死!

  都得死!都得死!

  哈!哈!哈!

  花雨殤實在忍無可忍,一個晚上的瞎嚷。走過去,來到溪邊不遠處的一個小土坡,一名老者盤腿坐在小坡上,這是一名獵戶,背著獵戶用的羽桶,桶中沒了箭羽。

  花雨殤開口道:“你是人還是鬼?”

  那人不答,依然的重復(fù)著先前喊的話。

  “好吧!那我告訴你我是什么。我是人,活生生的人,人要睡覺,懂嗎?睡覺”

  這回老者終于停了,一把握著她的手道:“快逃,快逃,它來了,誰也得死!讓他們不要上來了,永遠不要”

  老者說完又開始喊疼

  花雨殤圍著他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墒抢险咭廊缓疤?。

  花雨殤突然腦中一亮,她伸手提起老者面前的衣服,肚子破了,白花花的腸子一半留在肚子上的窟窿里,一半流淌出來淌在了他盤著的腿上。

  花雨殤嘆了口氣,他不過在等死而已,他若起身,不過幾步就會腸漏而死,他如不起身,他也會死,蒼蠅會將蟲卵放到他袒露的腸上。

  花雨殤問道:“有什么話帶給家人嗎?”

  老者停止了喊叫混囤著沙啞的嗓音道:“什么也別說”

  花雨殤會意,點點頭。

  第二日醒來,老者死了。他站了起來,給自己拋了個坑,坑很淺,與其說是坑,不如說是一道短而薄的土層,土沒有蓋過身,但薄薄的土遮掩了他衣服上的血痕?;ㄓ隁懼匦屡倭藗€坑,將老者埋了。

  一邊溪水潺潺,一邊鳥語輕鳴,

  有東西拉扯她的衣服,她不想管,這時那東西開始朝他褲頭拉去,褲子都快掉下來,花雨殤忍不了了。瞇著眼坐起來。從眼縫看過去,細白,芊長的四腳東西立在她面前,見她醒了,朝她面門直哧氣。又覺得太輕又卟卟卟的吐了她一臉口水,這回她徹底清醒了,她激動的抱著馬頭道:“破破,你終于像匹馬了”,

  對于這句話,馬是抗議的,一是它不喜歡這個名字,二是它雖是馬但也是有尊嚴的馬,這種一看隨便撿的名字實在太爛大街。

  花雨殤睡了個飽覺心情極佳,也不管一直抗議著的小白馬,拉著它走入小溪,幫它搓起了澡。

  “破破,你盡然會哧我了,你知道嗎?我原來以為你是匹啞巴的馬”

  白馬翻出白眼,花雨殤自顧自的繼續(xù)說道:“也是,破破當初也不愛說話,他也不是啞的,你們一樣,哈哈哈!”

  那馬撅起兩個蹄子將水了起,一淌水花從頭撲到腳。

  她頷首道:“多謝。”

  花雨殤走了一段路,遠遠就聽到有人一驚一乍的呼喊道:“我的天,那……那是什么?這里真的有怪物,”

  然后是一陣混亂的跑步聲,和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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