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正陽和譚家華兩人打掃完,也到中午了。
岳正陽要領(lǐng)著譚家華出去吃飯,譚家華死活不去,說要在家里燒飯。
說自己反正是廚子,也省的花冤枉錢。
這時正好,岳正陽的大爺爺哼著小曲就進來了,看到岳正陽領(lǐng)著一個陌生人,就問岳正陽怎么回事。
岳正陽就將如此這般,這般如此說了一遍。
老頭早年間,也是被師父在路邊救回來的,所以對岳正陽做的事也很贊同。
既然譚家華說在家里做飯吃,岳正陽就要出去買點肉啊菜什么的。
譚家華就要和岳正陽一起出去,說買什么菜他在行,什么菜好什么菜新鮮,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一晃,兩人就買菜回來,譚家華也不要岳正陽幫忙,岳正陽也只能由著他。
于是,岳正陽點上一根煙,跟大爺爺說著話。
“大爺爺,那個這個譚家華會在這住一段時間,大概一兩個月,過完正月節(jié)吧?!?p> “這倒無妨,不過他這么一直這樣住著他也不是個事吧?”
老頭其實也無所謂譚家華在家里住多長時間,有人給自己燒飯,他也懶的出去吃不是。
譚家菜他小時候也聽說過味道不錯,他也算是有福了。
岳正陽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是這樣的爺,我準備開個飯店,不過不能以自己的名義。要掛靠在大柵欄居委會上,每月上交點管理費什么的,以后您想去吃飯,什么時候都成。
喔,忘了跟您說了,過完年,我讓我一個朋友的妹妹來伺候您,給您洗衣做飯,您每天就喝個茶,溜個鳥什么的,也該享受享受了?!?p> 見岳正陽每天不著調(diào),可心里還是想著自己的,老頭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老人嘛,就圖個有人養(yǎng)著,吃飯有人端著,現(xiàn)在也不用為生活發(fā)愁了。
老頭暗想,什么時候把自己知道的幾個藏寶的地方告訴孫子,這些寶藏可是不得了啊。
“那你師父那里你怎么打算的?”老頭又問了岳正陽一句。
“您就放心吧,我都安排好好的?!?p> “你有心就好,我倒無所謂,你師父可要伺候好了啊,百年之后他那些玩意還不是你的了?!?p> 說完老頭眨巴眨巴眼,一股意味深長神情。
岳正陽暗道,嘿,這老頭。
竟然算計到我?guī)煾割^上了,這是要給自己掙遺產(chǎn)啦。
岳正陽無奈的笑了笑,看來這老頭謀劃不是一天兩天,難怪這段時間和師父來往的密切了點。
同時他也感到大爺爺對自己的這份情,血濃于水的親情。
話說到這兒了,岳正陽想著也別到了晚上了,現(xiàn)在就去師父那里,請他過來吃飯吧。
來到師父家,老頭正在切菜,準備做飯??吹皆勒杻墒挚湛者M來了。
笑罵道“孫賊,你是趕著飯點來的吧,怎么兩手空空啊,沒酒趕緊滾蛋!”
“師父哎,我是請您去我那吃飯的?!?p> “滾蛋,哪有趕著飯點請人吃飯的,看來你心不誠?!?p> 岳正陽神神秘秘的說道“嘿,師父這可不能怪我咯,我可是請了一位大廚來做的飯,我要說出菜來,您啊,肯定知道是什么菜!”
老頭不信,疑惑道“還有這是,孫子,你說來聽聽。”
岳正陽大聲說道“榜―眼―菜”
老頭立馬精神一哆嗦,手指著岳正陽說道。
“譚家菜!”
“對啰?!?p> “這我得嘗嘗,還不快扶著爺爺!”
岳正陽左右一撣袖子,右手垂直向下,同時右腿彎曲下蹲,應聲道。
“喳,貝勒爺起駕,哐起呔起……”
桌子上擺著羅漢大蝦,沙鍋魚唇,冰糖肘子,冬筍扁豆,銀耳素燴,清蒸鱖魚。
岳正陽去了自己臥室,從空間里拿出兩瓶茅臺。
這空間可是自己的秘密,要背著人使用才好。
岳正陽給兩老頭倒?jié)M酒,也給譚家華倒?jié)M酒,說道。
“兩位老爺,嘗嘗譚師傅的手藝怎么樣?!?p> 譚家華也跟在岳正陽后面說了一句。
“時間短促,燒的不好,還請兩位爺品嘗?!?p> 岳正陽師父夾了一塊魚,往嘴里一嘗,果然與眾不同,爽滑柔嫩,鮮美無比。
“好,好,好?!?p> 老頭連說三個好字,譚家華連忙說“老先生,喜歡就好,以后您就來這吃飯,我這段時間就在正陽小友家里,要不是正陽,我可能都餓死在這街頭了。”
譚家華又將自己在北京城的經(jīng)歷說了一遍。
老頭一陣唏噓不已,過了好一會兒說道“如今也不打仗了,日子會慢慢好起來的?!北娙它c頭稱是。
四人你一杯我一杯,吃的是滿嘴流油。
飯罷后,譚家華主動收拾碗筷,岳正陽則給兩位爺沏茶。
金老頭就問岳老頭“平榮,你說那位爺去年也去了,雖然他也敗了些玩意,可我所知的,他可不止他顯露出來的那么多啊?!?p> 岳老頭沒察覺的眼珠子一動,回了一句。
“爺,您也知道。我可是在那位爺退位以后跟隨左右的,哪里知道那么多些事情。”
“嗯,也是。”
說完,金老頭也不說話,好像心里在盤算著什么。
突然又冒出一句“不應該啊,我記得他被蘇聯(lián)洋人帶走的時候,好像帶了好些個玩意。
可是后來他什么都沒有帶回來,可洋人那里也好像只得到了他帶走的三分之一玩意吧?!”
岳正陽的大爺爺眼皮有點跳動,眉頭微皺,好像在想著什么,可嘴里卻沒有停下來。
“您也知道,去洋人那里我是逃了出來的,那位爺在那邊具體什么情況,我也是不了解的?!?p> 岳正陽知道兩個老狐貍精在斗法呢。
心想爺爺肯定有什么秘密,難道這就是爺爺說的那個寶藏。
他怕師父問出個所以然來,連忙岔開話題道。
“哎,那個,師父,我今天得了個寶貝,也不知道新舊,還請您掌掌眼?!?p> 說完就去自己臥室,又從空間里拿出秦朗賣給他的香爐。
金老頭拿起香爐一瞧,立馬眼中閃光,于是將香爐倒置,就見香爐底有款“大明宣德年制”德字中間卻是少了一橫。
此香爐形是敞口、方唇或圓唇,頸矮而細,扁鼓腹,三鈍錐形實足,口沿上置橋形耳。
此爐質(zhì)地細膩,呈黑褐色,色中隱隱有金色星點,黯淡中發(fā)奇光。老頭朗口吟道“宣爐之妙,在寶色內(nèi)涵珠光,外現(xiàn)澹澹穆穆。”念完,抬頭對岳正陽道“孫子,哪得來的寶貝?”
“回師父的話,就前院秦家秦朗賣我的?;宋摇痹勒杽傁胝f十三塊錢,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你小子,粘上毛比猴還精,行了,這個回去仔細瞜瞜。”說完就裹著香爐,就要往外走。
“哎,師父,我那香爐……”岳正陽暗嘆,完了,看來是空歡喜一場。
老頭看岳正陽那個委屈的樣子,笑罵道。
“你這猴孫,師父還能咪了你的玩意不成?!?p> 看著師父的背影,岳正陽一副苦哈哈的樣子。
大爺爺也笑道“你呀你,說你什么好。”
大爺爺也拿起茶杯,搖搖晃晃向自己房間走去。
岳正陽正暗嘆著,李援朝從院子外跑進來,嘴里喊著。
“三哥,聽說海淀的唐亞軍今天中午約了人在老莫吃飯,好像要賣什么字畫來著,我知道三哥你喜歡,所以趕來給你報信了?!?p> “消息準確嗎?”
岳正陽立馬開心起來,這叫什么來著,塞翁失馬焉知禍福,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啊。
“三哥,這消息是我從他弟弟“唐三藏”那兒聽來的。
說是叫蔣金生的人約了他二哥唐亞軍,肯定錯不了?!?p> “蔣金生?這人要買字畫做什么?什么時候四九城出了個附庸風雅的人啊。沒聽說過有這一號人啊。”
李援朝忙解釋道“聽唐三藏說,好像蔣金生要給什么人送禮。
那人沒別的愛好,唯一喜歡書畫。蔣金生想弄一件上好的名家精品,獻給他爺爺?!?p> “原來是這樣,正事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咱們來個一鍋燴。
待會兒就我、你還有朱軍三個過去,就不叫于東了,沈從文就更不要叫了,有他反而礙事?!?p> “三哥,這個蔣金生可不是好惹的,聽唐三藏說他身邊有兩個人特別能打。
我們和他對上怕討不了好吧?
也不知道蔣金生什么來頭,以前都沒聽說過這個人。
我問了唐三藏,他也含含糊糊的說不清楚,他該不會是朝中某位大人物家的子弟吧?”
“怎么?你小子也有怕的時候?”
“怕?我怕他奶奶個腿!咱哥兒們一起縱橫四九城怕過誰?
三哥,只要你招呼,我李援朝沒二話?!?p> “援朝,逗你玩呢,我和蔣金生無冤無仇的我找他干什么?
我要找的是唐亞軍。
不過這個蔣金生也可以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