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好日子,是個好日子,哈!”
哼著不成調(diào)的歌,楚喻像只小蜜蜂一樣,在廚房里歡快的忙碌著。
而她之所以這般高興,則是因為纏了她好幾天的感冒病菌終于離開了,于是乎,天天喝水吃面包糕點快吃吐的某人決定要好好犒勞自己一下。
她先將土豆洗干凈,然后用空間里的特質(zhì)工具擦成糊糊,緊接著往土豆糊糊里放入適量的白面,一顆雞蛋,一點蔥花以及適量的鹽,攪拌均勻,楚喻將調(diào)制后的面糊糊放在一旁的灶頭上備用,她打算先熬海鮮粥,至于粥里的魚丸蟹丸都是她空間里的存貨,不過,滴水溝靠海,以后吃完了存貨,她也可以自己制作。
不慌,能穩(wěn)得住。
只熬一人份的粥不至于用大鍋灶,所以楚喻從空間里捯飭出來一個小砂鍋,雖然這個小砂鍋原本是用來熬藥的,但是在一眾電磁爐,微波爐,不銹鋼炒鍋中,它是唯一一個能見人的,所以楚喻也就不在乎原來的作用了。
把淘洗好的米和魚丸蟹丸放進盛滿水的砂鍋中,楚喻散了一點鹽,用筷子攪了攪,將蓋蓋上。
砂鍋下面是用石頭架成中空的,楚喻放了些易燃物,很快,火便生著了。
粥燉上就不用管了,楚喻洗了洗手,準備攤土豆餅。
小灶起火,鍋熱,倒油,油熱,下面糊糊,瞬間,鍋里爆發(fā)出一聲響亮的“刺啦”聲,而伴隨著這種油煎的聲音,楚喻快速揮舞著木鏟,沿著中心,將面糊糊攤成薄薄的一張餅,片刻后,她在餅面上又刷一次油,然后翻面,繼續(xù)烘煎,等差不多兩面都成金黃酥脆的時候,楚喻將餅盛了出來,開始下一張。
就這樣,來回重復動作,一炷香以后,面糊糊都變成薄如紙片的土豆餅了。
楚喻熄了灶臺火,將餅和海鮮粥端上桌子,美美的飽餐了一頓。
飯后,揉著略微發(fā)撐的肚子,楚喻決定開始上工,順帶消食。
和泥,壘石頭,一干就是一天,一干就是半個月。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蓖爝吤赖臎]朋友的美景,楚喻腦子里忽而飄過這么一句詩詞,或許眼前的景比詩詞中的還要美上三分吧?!
心中默默感慨了幾句,楚喻收回了視線,而后將院子里的雜七雜八收拾到一起。
現(xiàn)在就等找?guī)讉€人上梁,這房子便算大功告成了。
只是這人……
想到這里,楚喻突然想起隔壁好像也是這幾天準備上梁,不知道他是從那里找的工人,要不然去問問。
念頭一起,便止也止不住。
又一次錯把醋當成醬油倒進鍋里,楚喻打算一會兒吃完飯就去看看。
“這里,林子,這里有點歪,你看看是不是后面的木頭沒放直呀!”
“行,師傅,那邊石頭哥說他有點事找你讓你過去一趟?!?p> “好,那你把這里弄正知道嗎?”
“誒,知道,我曉得嘞?!?p> ……
站在大門口,楚喻看著面前矗立起的五間大正房,又想到她那小破房,心中一陣發(fā)酸,看看人家半個月,而她一年多,真真是叫人眼紅。
“唉!”深深嘆了一口氣,楚喻收回嫉妒的發(fā)紅的大眼睛,終于記起自己來這里的原因了,小腳往后退了一步,正準備進去打聽一下,變故突然發(fā)生,她的左腳竟然伸在右腳前,而右腳又因為慣性的作用,“啪嘰”一聲,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M了人家和泥的坑里。
濺起的泥點子糊了她一臉,楚喻又氣又想笑,鼻子酸酸,眼淚沒個預兆“吧嗒吧嗒”就往下掉。
“笨死了!”
“蠢死了!”
……
某人也不急著起身,反而是一邊哭,一邊低聲的嘟囔著。
另一邊,目睹了全過程的紀瀾皺著眉頭,似是不明白這小人小小的臉上怎么就那么多的情緒,又是哭又是笑的。
而且,作為一個女子,摔進泥坑里不應該羞的趕緊起來嘛,為什么還能那么堂而皇之的盤起腿來。
“紀家小子,你在這里啊,我還找你吶,咱們……誒,你看什么吶?”一個穿著粗布短褂的精干小老頭,從遠處笑著走過來,他邊走邊說,說到一半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紀瀾沒搭理他,倒是苦大仇深的盯著幾步遠的泥坑研究什么了,小老頭見狀,也好奇地伸過頭去。
當下,同尋聲而望的楚喻眼對眼了。
1,2,3……
幾秒以后,小老頭一個驚嚇,吐出一連串的芬芳語錄。
盤腿在坑中的楚喻微笑臉:“呵,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