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從吏戰(zhàn)士再次返回戰(zhàn)場時,只能找到一堆被扒的干干凈凈的尸體。
抵抗軍小兵們確實履行了范增的命令,帶走了一切能帶走的東西,連條內(nèi)褲都沒給后來者剩下。
森重文準尉的尸體找也到了,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金奎熙中尉依然捶胸頓足。
當然不是說中尉有多喜歡這家伙,實際上,金奎熙對這個目中無人的監(jiān)軍痛恨的咬牙切齒,可問題是,一名上位戰(zhàn)士的死亡對于從吏部隊來說是非常嚴重的事件,整個部隊都將面臨嚴厲懲罰,而他這個主官不要說官銜保不住,還很可能小命不保。
一想到這事,金奎熙中尉就如坐針氈。
“媽的媽的媽的,這該怎么辦,該怎么辦才好?。 ?p> 一個手下趕緊建議道。
“中尉,要不我們直接尸體燒了毀尸滅跡吧,上面調(diào)查起來我們就一口咬死不知道?!?p> 金奎熙中尉聽了這話簡直氣不打一出來,甩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媽的,我倒是覺得先可以燒燒你的腦子,先不說這些怪物的尸體除了了特殊焚燒爐外幾乎無法徹底焚毀,這些家伙似乎有一個隱蔽的通信裝置,只要人還活著就能實時上傳所有感官信息,想有所隱瞞根本不可能,而且到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怎么把這個裝置給挖出來………..”
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抱怨。
“那不是一般的通信裝置,而是被稱為‘意識內(nèi)核’的東西,應(yīng)該說是一種挺復(fù)雜的神經(jīng)線連鎖系統(tǒng)?!?p> 眾從吏嚇了一大跳,紛紛端起槍來。
只見在密林的黑暗中走出了兩個人,一個是一個全身穿著黑色護甲,雙臂和腰間均裝備有長刀,只是一言不發(fā)的站在那里,就能讓人感覺到強大額威懾力量。另一個卻是個體型嬌弱的小女孩,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年紀,身著黑色連衣裙,嘴里嚼著一個深紅色的蘋果,面帶邪氣的笑意。
金奎熙中尉瞬間露出像是見了鬼一樣的表情。
“臥槽,媽的,該死的,我知道你們,你們這兩個家伙還真是存在的??!”
黑甲戰(zhàn)士沒有說話,而小女孩則是面帶微笑。
“哎呀,原來傳聞已經(jīng)傳開了嗎,那么開來,我就沒必要再做一遍麻煩的自我介紹了?!?p> 金奎熙畢竟是老油條,稍微的慌亂之后迅速回過了神。
“聽說你最近到處在招兵買馬,現(xiàn)在找到這里,是有什么事嗎?”
“呵呵,還能有別的事嗎?”
小女孩笑得很愉快。
“當然是為了回收準尉大人的尸體,并且招你們加入啊?!?p> “我記得,在傳聞中,你組建的團伙是叫‘密教’吧?!?p> “是的?!?p> “呵呵.……呵呵,好像有那么點意思,但是我為什么要加入一個沒前途的組織呢?”金奎熙嘲笑道,語氣里全是不敬之意。
黑甲戰(zhàn)士稍稍往前挪動了一下步伐,手臂上的雙刀似乎隨時都會甩出。
小女孩只是稍稍舉了一下手,示意黑甲戰(zhàn)士不要妄動。
“是啊,怎么選擇是您自己的事,但是關(guān)于死亡上位戰(zhàn)士的事就請您自己處理吧,相信您肯定可以圓滿解決的?!?p> 金奎斯瞬間變了臉色。
這件事正好是他解決不了,也不可能解決的。
“這事………….你可以嗎?”
“當然。”
金奎熙看了一眼手下滿臉惶恐的士兵,又看了看自己的肩章,使勁咬了咬牙。
“好的,我加入,尸體就在這兒,你看著辦吧!”
“哎呀,這樣爽快才對嘛?!?p> 小女孩臉上的笑容變得充滿邪氣,伸出猩紅的舌頭,貪婪的舔了一下嘴唇。
“歡迎加入陰影密教,金奎熙中尉,你和你手下的兄弟真是選了一個非常好的時機?!?p> 另一邊,抵抗軍小兵們經(jīng)過一路強行軍,也終于抵達了安全地帶。
整個隊伍現(xiàn)在都處于勝利的喜悅之中,小兵們分享著從步槍手槍到刮胡刀在內(nèi)的戰(zhàn)利品,每個人都迫不及待的在上面刻字留念。
這是在他們漫長而頹然的人生中,第一次以殘疾人的身份戰(zhàn)勝強壯的從吏戰(zhàn)士。
同樣的,這次戰(zhàn)斗也讓他們的指揮官的聲望達到了頂峰。
范增則是找了一個角落,安安靜靜開始折騰起自己手上的裝甲殘骸。
毫無疑問,從小頭目身上獲取的裝甲碎片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多,但是當范增想把這些裝甲片整合進原本的機動鎧系統(tǒng)里時,卻出現(xiàn)了嚴重的兼容問題,也就是說,這些新的甲片根本卡不進去,也無法修復(fù)舊甲片的損傷。
“干你大爺?shù)?!”范增罵了一句,一把將手里的甲片摔飛出去。
看來,自己還是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就算是同一個上位軍團,等級也分三六九等,機動鎧的型號參數(shù)也有很大差異。
沒有辦法,范增只好決定先把這些殘骸的甲片都抽出來,做一個完整的護甲部件。
看了看背包里那一坨紙團,范增當即決定先給自己做個頭罩。
拆除自毀裝置的難度沒想象中那么大,同樣的,抽取甲片和移植能源脈絡(luò)也比想象中要容易不少,范增甚至有些詫異,就是搞這點小事為什么上位軍團需要準備一大堆專門的技師。
在范增的不懈努力下,一個全新的頭盔很快拼湊起來。
頭盔還是和紙殼頭套一個造型,但是范增毫不吝嗇的插入了大量甲片,讓這玩意兒的厚度變得相當可怕,甚至足夠抵擋一發(fā)20mm重彈的直擊,得益于有坂公司強大的裝甲鍛造技術(shù),這個厚度的頭盔重量竟然還在可接受范圍內(nèi)。
“只是,總覺得有點傻B啊?!狈对龆嗽斨掷锏募一?,忍不住發(fā)出咕噥。
沒辦法了,其他殘缺的部分只有等自己到火鷹團后,想辦法找親愛的大姐頭解決吧。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嘈雜,緊接著一個大吼大叫的聲音響了起來。
“增哥,增哥,不好了啊,大大的不好了!”
“怎么了?”
范增疑惑地問道,順便把頭盔折疊起來塞進了背包,他聽出這個聲音是來自于林巍。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相處,范增很了解這位二把手的個性,雖然看上去是個文質(zhì)彬彬的廢人,但是骨子里卻比任何人都要強硬和兇悍,是個絕不容小覷的帶隊強人。
這樣一個人驚慌失措的跑來報告,無疑不會是什么喜訊。
果然,就在下一秒,噩耗傳來。
“不好了增哥,謝莉爾夫人將材料遞交上聯(lián)合會議,會議審查后正式宣布你和唐煒及哈奇開斯的競斗儀式成績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