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謝莉爾夫人也就是說說狠話而已。
雖然對這個矮冬瓜百般鄙視,但是謝莉爾夫人也不得不承認,范增是他手下最賺錢的戰(zhàn)士,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給他創(chuàng)造了四千多萬的收益,這是她手下的一票親信寵臣都做不到事。
所以,謝莉爾要牢牢把這臺賺錢機器握在手里,直到把他用報廢為止。
“他媽的,矮冬瓜,怎么給你定的額度那么少?就應該讓你賺夠五億,不,十億才能放你走!”謝莉爾夫人一想到給范增定少了那么多錢,一顆老心臟就疼的直哆嗦,這段時間她朝思夜想,就算是做夢的時候也在制定計劃,準備了無數(shù)個增加額度的理由。
這一切范增心知肚明,畢竟他也不是什么傻子。
“你個老雞頭,老癟三,想把老子的血都抽干啊,等我拉起自己的團,搞出自己的軍火公司,第一個弄死你,剁碎了喂狗!”
范增拎起背包,正要回自己的房間,卻謝莉爾夫人身后兩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
“不好意思,矮范,今天大家都要去靈堂祭拜一下掛掉的伙計?!弊筮叺膲褲h冷笑道。
大馬克和小馬克,都是西歐種的白人,身材健壯,也是謝莉爾夫人最喜愛的兩個小跟班。
“首先你要是再敢說那兩個字,我就把你的嘴巴縫上,把你的兩條狗腿打斷,其次,我和呂布并不熟?!狈对隼淅涞?。
大小馬克被他陰沉的視線一掃,一時臉色都是一僵。
他們兩個都還記得,上次發(fā)出這一聲嘲笑時,遭到了范增多么殘暴的毒打,雖然他們兩個和范增一樣都是四級戰(zhàn)士,在戰(zhàn)斗中也打斷了范增的手臂,可是他們兩個被范增打得更慘,在醫(yī)院結結實實躺了一個月。
誰也不知道,范增矮墩墩的身體里,究竟蘊藏著多么強大的力量和意志力。
“切,嚇唬老子啊,我還就叫了,矮…….矮范,你想怎么樣?”大馬克定了定心神,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眼睛卻不自覺的往一個方向飄去。
這個小動作完全沒逃過范增的眼睛。
“啊哈,怎么,那邊有什么東西,是埋伏,還是能額外支撐起你膽子的設備,比如一臺高精度攝像機?”范增冷笑道。
“放屁…….我我我…….什么……..”大馬克一時大為窘迫,結結巴巴辯解起來。
“呵呵,這一聲的仇我記下了?!?p> 范增冷笑一聲,揮手撥開兩個比他高差不多一個胸板的莽漢,徑直往靈堂走去。
一小隊的抵抗軍尸體都用棺木裝殮好了,就擺在基地大廳里,而呂布的棺木自然是最大個的那個。
呂布生前囂張跋扈,目中無人,自然沒多少人會想念他,相反的,更多人都暗自竊喜這個家伙死得正是時候,剛好空出一個親信位置,自己搞不好有上位的機會,這可以說是美事一件。
謝莉爾夫人哭天搶地,鬼哭狼嚎,差點直接哭死過去,不管誰都知道呂布是她最寵愛的幾個親信之一,現(xiàn)在他人一沒,不亞于直接在這位老夫人心口扎了一刀。
“啊啊啊啊,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啊!”
謝莉爾夫人發(fā)狂一樣吼叫起來,雙手顯先是撕扯著頭發(fā),好像要把頭皮給扯下來,然后死命抓撓著胸口,好像要把自己的軀體撕開一樣,恐怖的尖叫聲讓在場的人無不頭皮發(fā)麻。
一幫抵抗軍小兵連滾帶爬撲倒在謝莉爾夫人腿邊,也是嚎啕大哭,眼淚鼻涕橫流,哭的甚至比謝莉爾夫人還傷心,好像死的是自己親爸爸一樣。
“哎呀,老媽媽啊,你可別哭壞了身體啊。”
“是啊是啊,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有我們在啊?!?p> 這些哭喪的小兵無不是相貌俊秀,長得挺“有料”的家伙,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看樣子是打得一肚子鬼主意。
范增看得直想發(fā)笑,同時又感覺嚴重的腸胃不適。
他可以確信,如果不是場合不對,這些家伙已經(jīng)恨不得直接脫衣服讓謝莉爾夫人“驗貨”了。
“啪”
一只手掌搭在范增的肩膀上。
“喂,怎么回來也不說一聲?!?p> “剛到就被拉來參加這場無聊的喪禮了,真是惡心。”
一個英俊的金發(fā)少年走到了范增邊上,毫無疑問,這是個很帥的家伙,但是這個帥氣家伙身上的氣息非常溫和,而不是是帥的鋒芒畢露,讓人看一眼就覺得渾身難受。
“還有更惡心的事要告訴你,夫人現(xiàn)在找了一大幫兄弟,準備碰你的瓷,只要你動一根手指頭,他們就馬上就地躺倒,一邊的專業(yè)攝影師會立刻把視頻拍下來上傳聯(lián)合會議,大概流個鼻血也要問你要百八十萬吧。”
“艸,有那么狠嗎?這時雞兒長鼻子上了吧?!狈对龃拄?shù)貑崃艘痪洹?p> “沒辦法,畢竟我們的協(xié)議都是一式三份,聯(lián)合會議那一份夫人無論如何都動不了,只能劍走偏鋒,從別的地方提高你的贖身費額度了。”金發(fā)少年淡淡道。
聯(lián)合會議,抵抗軍最高決策機構,同時兼唯一的權威認證機構,抵抗軍大大小小的軍團,不管是盟約還是合同,只要經(jīng)過聯(lián)合會議認證,那就是絕對有效的,而違約的后果,就算是八大團也頂不住。
“切,還真是夠惡心的,難怪今天大小馬克兩個雜種底氣那么足?!?p> 范增吐了口唾沫。
“話說,弗洛里特,這種事我早就猜的差不多了,你不用告訴我也沒問題。”
弗洛里特知道范增頭超級鐵的臭毛病,就算撞得頭破血流,這個男孩也比任何猛男要硬氣,當下也就不以為意。
弗洛里特也是謝莉爾夫人的親信,而且還是比較受寵的一個,不過相比其他親信團或者寵臣團成員,弗洛里特為人溫和,脾氣很好。如果那個成員混不開了或者有難處,他都愿意去幫把手,如果有人犯了事,他也愿意幫忙在謝莉爾夫人面前說情,所以在大團里有著不錯的口碑。
另外,他也算是范增在訓誡團里唯一的朋友,也是最開始少有的,不以“矮范”稱呼范增的人。
這一對身高差距達四十厘米哥們,堪稱是訓誡團里最怪異的組合。
“不說這個,競斗儀式快要開始了,你什么想法嗎?”
“呵呵?!?p> “呵呵是什么意思?”
“就是呵呵的意思,我覺得你這個問題就是廢話,除了當沙袋之外,我還有別的資格嗎?”范增冷笑道。
競斗儀式,可以說是抵抗軍團少有的盛大集會。
在每年的某一天,各大抵抗軍團的首領就會在一個地方聚集起來,交換情報,商量合作事宜,甚至暗中結盟。不過大部分普通小兵的注意力并不會集中在這些大佬們的業(yè)務上,他們最關注的是新人選拔賽。
按照慣例,新人們的選拔以擂臺賽決勝負,可以用武器,也可以選擇徒手格斗。
不是說最后就挑一個冠軍,那樣也太浪費了人力了。
基本上,打進三十二強就穩(wěn)穩(wěn)的能入選了。
看上去很公平,可是到實際操作時,其中的貓膩就大了去了。
因為八成以上的新人都是從訓誡團這兒出去的,這其中就有了相當?shù)目刹僮骺臻g,謝莉爾夫人為了確保自己喜歡的親信入選,往往會給他們配一個比較弱的對手,避免在關鍵時候出現(xiàn)親信和親信打內(nèi)戰(zhàn),或者遇上意料之外的高手被直接打出局的狀況。
而負責干這種惡心活的就是沙袋。
這可是個相當要求技術含量的工作,沙袋們不能太強,不然三兩招把內(nèi)定人選給打死就搞笑了,但是又不能太弱,要是沙袋被三兩招打死了,那作弊也顯得太明顯了。
所以,選人是個技術活。
而很不幸,范增就屬于這種比較合適的人選,就在之前他已經(jīng)參加了一次競斗儀式,而他的對手就是弗洛里特,兩人以打平結束。
“話說,上一次競斗儀式你應該贏了我的,不然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在那些大團里做事了。”范增哼了一聲道。
弗洛里特的能力他最清楚,就算放在那些大團里也能混個不錯的位置,根本沒必要寄居于訓誡團這種垃圾地方。
“哈哈?!?p> “哈哈是什么意思?”
“哈哈就是哈哈的意思,首先我想呆在訓誡團里照應夫人養(yǎng)老送終,其次,我發(fā)現(xiàn)你是個寧愿去上吊也不想輸?shù)亩洠履爿數(shù)较氩婚_。
弗洛里特說的真誠,但是范增卻對此嗤之以鼻,甚至覺得他腦子壞了。
如果換成自己的話,就算拼出老命也要爭取到這個名額,對于他們這些小兵來說,這可是升官發(fā)財?shù)奈ㄒ煌ǖ腊。ヂ謇锾鼐谷徽f放棄就放棄了。
“我首先要表示一下感謝,不過少來了,你干嘛對著老妖婆那么孝順,他是你老母嗎?”
“不是不是,你是真不了解謝莉爾夫人,她………..”
弗洛里特正想說話,卻聽見后面有人突然尖叫一聲。
“團長,團長,我聽見了,剛才矮范這王八蛋喊你老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