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白芙柔嗎?”顧所思像是想到什么,神態(tài)悲傷。
山河見狀,自責(zé)不已。自己為何口快提了不該提的,定是讓她想起了三百年發(fā)生的事情。
“所思,對不起,我不該說這句話,我收回?!鄙胶于s緊解釋。
白芙柔,已經(jīng)沒有了。她再也感應(yīng)不到母親了,但是也怪不得別人,是自己讓它再也無法修復(fù)回原本的樣子了。
不想讓山河一直憂心,顧所思面帶微笑,口氣輕松道:“山河君,是覺得我現(xiàn)在這身衣裳不好看嗎?還是我的發(fā)鬢不好看?那你可要求得太高了,我今天已是盛裝?!?p> 山河被顧所思的話語逗笑,抬手摸摸顧所思的頭,溫柔道:“只要是你,無論麻衣粗布,都是我心中最美的。更何況,有我在,我也不會讓你這么不稀罕自己?!?p> 顧所思目光感激的望著山河,三百年來,山河像哥哥照顧妹妹一樣照顧著自己,才讓自己不至于完全走向黑暗,仿佛是過去留下的最后微光。
“謝謝你,山河,謝謝你三百年來的關(guān)心。雖然我們有緣無分,無姻緣之福,但求親如手足之情,好嗎?”顧所思渴望山河的回復(fù),她不想再失去自己現(xiàn)如今唯一的朋友。
“好?!鄙胶訋е?xì)微的顫音,壓著心痛,云淡風(fēng)輕道。
他不是沒搶過,不是沒有爭過。只不過,到頭來,次次失了她的心。自己用假消息讓顧所思誤以為他就是在凡間歷劫的戰(zhàn)神,自己卻沒能留住她?,F(xiàn)在,他沒有不甘了,只是想默默守護(hù)。
“魔族的人?你是何人,為何會在天界?”子衿感應(yīng)到了山河的氣息,警覺起來,喚醒了金劍握在手中,指著山河的背影。
山河眼神一驚,熟悉的聲音他出了是誰,看了看顧所思,而此時顧所思已經(jīng)驚訝的回過了頭。
顧所思急忙擋在山河之前,這魔族的人私自潛入天宮確實是大罪。
“云朵神顧所思,參見子衿殿下。”顧所思動作齊整,標(biāo)準(zhǔn)的給面前的子衿行了一個大禮。
放下絕世,云若打量著向自己行禮的人,原來是她?剛剛不還一副不可冒犯的模樣,現(xiàn)在怎么知道給自己行禮了,還有,此人就是傳聞中的藥罐子云朵神。
“云朵神?顧所思?!弊玉葡仁翘咭袅康囊苫螅筮吥钪櫵嫉拿诌呍谒伎歼@什么。
就當(dāng)子衿望著顧所思覺得熟悉點臉,卻又不認(rèn)識感到疑惑之時,山河斬釘截鐵的聲音打斷了他。
“魔界魔君,山河?!鄙胶游ㄎ要氉鸬霓D(zhuǎn)身。
子衿聽了山河的自報家門,此人果然氣質(zhì)不俗,原來是魔界魔君山河,這妖魔兩界如今這么順風(fēng)順?biāo)?,魔君都閑得往天界跑。
雖然是魔界魔君,也不能在天界久留,把天界當(dāng)成什么地方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了。
難道.......子衿轉(zhuǎn)眼,目光從山河身上移開,轉(zhuǎn)移到顧所思臉上,還有天族的人,莫非是在謀劃什么?
“不知魔君偷偷潛入天界,與云朵神在商量何事?”
這是何意?顧所思皺起如柳葉似的細(xì)眉,詫異的看著剛剛說話的子衿。
“殿下是在懷疑我與魔君勾結(jié)?”顧所思雖然聲音細(xì)柔,但是語氣激昂。
子衿平日里審問罪人不計其數(shù),哪一個不是膽戰(zhàn)心驚的如實招來。
“如若不是,你們兩在這里相會作何解釋?”
“......”
顧所思自嘲的輕笑,戰(zhàn)神就是若此這般而已。
子衿的話語惹怒山河,他還竟敢欺負(fù)顧所思,擔(dān)心的抓住了顧所思的肩膀:“所思,你沒事吧?”
顧所思搖搖頭。
山河把望著顧所思擔(dān)憂的眼神轉(zhuǎn)為凌厲,對著面前冷言冷語的子衿,他已經(jīng)忍無可忍。
“二殿下不識云朵神嗎?還污蔑她?”
“鄙人未曾見云朵神,今日還初次。”子衿看懂了他們二人的關(guān)系,談情說愛也不必明目張膽,這可是天界天河,眾目睽睽之下,云朵神真是丟了仙族顏面。
山河見子衿像陌生人一樣看著顧所思,雖然他知道他什么都不記得了,但是看他瞧顧所思鄙夷的眼光,他就抓狂。
“從未見過?你的絕世,可是知道她的血的味道!”山河往前一步,沖著山河咬牙切齒悶聲道。
“山河!”顧所思生氣的叫住他,他不能說,子衿不是云若,他不是。
子衿愣住,機警的皺眉瞪眼等待著山河接下來的話,這種事情可開不得玩笑。
“我非你們天族的人,天帝的話我自然不用聽?!鄙胶又幌胱屪玉浦?,他讓顧所思經(jīng)歷了什么,是什么讓顧所思變成了如今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
子衿自然還是聽不懂山河的話,難道他面熟云朵神不是偶然,是他真的與顧所思相識嗎?
“魔君此言何意?”子衿穩(wěn)重而冷靜,身份與能力讓他練就縝密和決絕。
“你不相信?你問問你的劍,三百年前,是否嘗過她的血!”山河怒喊,看著冷漠的子衿,他殺意顯露。
顧所思一時間怒氣攻心,如今身體搖搖欲墜,連稍想著山河的話動怒都頭暈?zāi)垦#瑳]有力氣阻止山河。
子衿將信將疑的喚醒手中的絕世,金劍瞬間閃耀奪目光芒,子衿握著絕世,他感覺到了絕世傳來的感覺,不可置信但是山河說的是對的。
“信了嗎?”山河瞧著子衿一臉詫異,就知道了他感覺到了。
子衿現(xiàn)在非常不解,自己真的從未見過云朵神,為何會用絕世傷過她!
顧所思身體不適,在山河身后默默強忍著,突然感覺手中一空,絕斷從她手中飛出,竟朝著絕世飛去,三百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絕斷動。
一條白色絲帶在空中旋轉(zhuǎn)飛舞,像蝴蝶也像枯葉,它慢慢靠近閃閃發(fā)光的金劍,最后一圈一圈的纏住了絕世,就像是劍鞘一般,把絕世死死包住。
顧所思雖然疑惑,但是身體再也吃不消,身體慢慢像后仰,見勢是要暈倒。
“云朵神!”子衿的正抬眼想開口問這飛來的白布是何物,就見魔君身后的云朵神不對勁,大聲的提醒山河。
山河立刻轉(zhuǎn)身牢牢接住。
看著二人如此緊密的動作,子衿無意間不自覺的緊了緊握劍的手。
就連在宴會是看到顧所思不在了,他便也想出來透透氣,結(jié)果無意間來到天河,看見二人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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