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陳瀟瀟便和陳大山,小李氏一起吃飯。
吃完飯,陳瀟瀟等了快一個時辰,安王一行人才回來,陳大山連忙去倒水。
安王回來,歇了一會兒才開始沐浴,所以陳瀟瀟在大廳伸長了脖子,就等著王公公出來。
可惜,她左等右等,依舊不見人。
她只好硬著頭皮想過去找王公公,也是巧,王公公正好這時候過來了。
陳瀟瀟連忙迎上去,輕輕喊,“王公公!”
王德才甩著浮塵,停下腳步,見是陳瀟瀟,問,“茯苓,你叫咱家什么事?”
“公公,奴婢想明天進山去,不知道能不能?”陳瀟瀟小心翼翼地問,就怕王公公不同意。
王德才聽了,笑了,“進山?咱家正是來跟你說這件事的,陳村長家孫女明天也去,正好你和她一起有個照應(yīng)?!?p> “真的可以嗎?謝謝王公公!”陳瀟瀟驚喜。
“自然。”王德才習(xí)慣地摸摸浮塵,吩咐道,“你去準(zhǔn)備些干糧,明天要用,你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那個叫輕塵的小姐妹?!?p> 陳瀟瀟福身,眼睛彎彎的,心情好得很,嘴角兩個酒窩笑起來就像盛滿了馥郁的佳釀,令人感覺如沐春風(fēng)。
王德才一看,心情也是好的,擺擺手讓陳瀟瀟快去忙,他往回走,邊走邊想,這小雛菊喲,好想摘到王爺面前。
一邊走又一邊搖頭,他真是老了,怎么想著做起媒婆來了,唉,果然是老了。
次日,一行人早早就在陳村長家會合,陳瀟瀟跟著安王幾人來的,來了之后,陳瀟瀟就被陳輕塵拽到一旁。
兩人相擁著,陳輕塵靠在她身上,補眠,兩隊人稍微休整了下就出發(fā)了。
陳家村這趟去了不少人,陳村長不放心,特意多叫了幾個人陪同一起去,其中有幾人是村里的獵戶,還有一個是他家的孫子。
因為沒有別的女眷去,所以就只有陳瀟瀟和陳輕塵兩人。
進山了,陳瀟瀟兩人手拉著手走,陳瀟瀟帶著竹簍去,烙的餅都放在里面,這次進山也不知道什么情況,可能很過夜也說不定,所以陳瀟瀟準(zhǔn)備了不少東西。
她們兩個人在隊伍的最后面,陳輕塵想著進山也是想著要獵點東西,賺錢的,她這次去的目的誰也沒告訴,只纏著爺爺說要進去玩。
安王走在最前面,他經(jīng)常進山打獵,行軍打仗的時候,哪樣艱苦的環(huán)境都經(jīng)歷過。
陳華堂這會兒放慢了腳步,靠近她們,“輕塵,瀟瀟,你們餓不餓?”
兩人對看一眼,都搖搖頭。
陳華堂撓撓頭,掩飾自己的緊張,“哦,那要餓了記得喊我?!?p> 陳瀟瀟沒多想,說,“知道了,華堂哥,你去前面吧,不用管我倆。”
陳華堂有些落寞,走在前頭,時不時偷偷看陳瀟瀟一眼,怕人看見,只敢每次暼那么一下。
陳輕塵四處看周圍,眼睛感覺都不夠看,這山中景色,自是好看,自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家哥哥不自然的神情。
繼續(xù)往里走,山里越來越看不見路了,眾人人手里都有一根長長的樹枝,拍打著路過的草叢。
“呀!”陳輕塵欣喜一叫,發(fā)現(xiàn)眾人都回頭看她,連忙躲到陳瀟瀟身后。
眾人都轉(zhuǎn)回頭后,陳輕塵低聲在陳瀟瀟耳邊說,“瀟瀟,你看那邊,好多兔子??!”
陳瀟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發(fā)現(xiàn)了幾只躲在草叢里的灰兔子,支棱著耳朵聽著動靜,她壞心地撿起石頭往它們丟。
野兔子瞬間跑沒影兒了,陳瀟瀟咯咯直笑,怕發(fā)出聲音,死死捂住嘴巴,眼淚都笑出來了。
“幼稚!”陳輕塵低罵一聲,拉著她的手繼續(xù)走。
四周安靜得可怕,偶爾能傳來幾聲小鳥的叫聲,陳瀟瀟也收起了玩鬧的心思,小心地跟在他們后面。
終于在翻過兩個小的山頭后,在安王同意的情況下,一隊人坐下休息。
此時,天早已大亮,陽光照射進密林里,露水一下一下滴著。
陳瀟瀟越過眾人,往安王那里走去,她準(zhǔn)備的吃的,都在背簍里。
到安王身邊,她取下背簍,拿出紙包著的煎餅,遞給安王,“王、少爺,給?!?p> 安王接下,她又繼續(xù)給蒼柏、滄海兩人拿,王德才今天沒有跟來。
給完他們餅,陳瀟瀟才拿了自己的那份,返回隊伍最后面,跟陳輕塵一起蹲著吃。
走了這么久,陳瀟瀟腿都有些酸了,蹲在地上邊吃邊錘自己的腿。
等眾人都吃完,安王下命令,讓陳瀟瀟兩個人爬到前面一顆粗壯的大樹上去,他們馬上要打獵了,到時候顧不上他們,野獸兇險。
陳輕塵不是很情愿,但是她也知道不能胡鬧,只好在陳瀟瀟和自家哥哥的攙扶下,艱難地趴到樹上。
陳瀟瀟也接著往上爬,竹簍被她丟在樹旁了,其間,她爬到半路,差點摔下來,幸好手抓的穩(wěn),不過腿上還是磕青了一片。
陳華堂在底下?lián)鷳n地看著她,想上前幫忙,又怕被人看見了別人說閑話,猶豫不前。
在樹上的陳輕塵急得坐不住了,“瀟瀟你沒事吧,能不能上來?”
安王聽到聲響,往他們這看了一眼,心道,怎么如此麻煩!
陳瀟瀟吊在樹半腰,仍然爬不上去,越急越慌,腿越無力。
就在陳瀟瀟快要掉下去的時候,她只感覺一陣風(fēng)吹過,一雙手?jǐn)堉难?,轉(zhuǎn)眼間她已經(jīng)到了樹頂上。
鼻尖彌漫的是一股淡淡的香味,耳邊傳來男人渾厚的聲音,“抓緊了?!?p> 陳瀟瀟下意識抱住自己面前的樹干,她回頭看去,安王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落到了樹下。
在場的眾人中,幾個獵戶離得比較遠,沒看到,陳華堂可一直在樹下,看得清清楚楚,他背對著樹臉色煞白。
安王德身份,他是知道的,陳瀟瀟不是在他府里當(dāng)差嗎?為什么會做出這個舉動,會不會是……
陳華堂光想想,就覺得心里不舒服,他抬頭看向陳瀟瀟,看不到她的臉,就低下了頭。
陳瀟瀟臉莫名紅了,抱著樹不敢說話。
陳輕塵看完了整個過程,她挺擔(dān)憂陳瀟瀟的,剛才她可是看見那個男人抱了陳瀟瀟的。
幸好沒什么人看見,那要是被看見了,那瀟瀟以后再村里的名聲就壞了。
可這么大聲響,真的沒人聽見么?
陳輕塵繼續(xù)往上爬,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