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是有多狠的心,才連口吃的都不給,讓一個孕婦,她的肚子里是奶奶的親孫子啊。
做人怎么偏心到這個地步,陳瀟瀟實在是不明白!
陳大山拉住陳瀟瀟,搖搖頭,苦笑,“二丫,別去了,沒用的,你奶不會理你的?!?p> 陳大山心里,比陳瀟瀟更要痛苦一千倍,那可是他自己的親娘啊,結(jié)果鬧到現(xiàn)在這樣,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他已經(jīng)死心了。
“爹,我不去了,啊,不去了?!标悶t瀟擦干臉上的眼淚。
她拿過來包袱,遞給陳大山,“爹你打開看看!”
既然都斷親了,那她也不怕被陳家老宅的人看到了。
陳大山疑惑地接過來,打開,看到里面完好的衣裳,愣住了,慌忙問她,“二丫啊,你這衣服咋回事,從哪里來的,可別干傻事??!”
小李氏亦是擔(dān)心,她同樣也看到了陳瀟瀟包袱里全新的衣裳,這衣服,比她們身上穿著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她們的衣服洗了又洗,補了又補,穿了好幾年,都褪色得厲害。
陳瀟瀟笑了,她爹總是這樣,害怕她出事,害怕她干傻事,她耐心地說,“爹,這是我用王爺賞我的錢買的布做的,不是偷的,也不是搶的,您放心吧?!?p> 她拿起淺藍(lán)色麻布做成的成衣,套到小李氏身上,點頭,不大也不小,正好,“娘,這是女兒給您做的,快試試,爹也有,還有你看!”
陳瀟瀟拿出棉布做的小衣裳,開心地說,“這是女兒做的小衣裳,給娘肚子里的弟弟做的,娘看看,女兒做的咋樣?”
“這……”小李氏看著懂事的女兒,又要開始哭了,她心疼。
“娘,不哭了,啊?!标悶t瀟摟著小李氏哄著,懷孕的人,還瘦得皮包骨,陳瀟瀟的心里更是心疼,只恨自己當(dāng)時不能飛奔回來,讓娘受這么多苦。
“娘快去換上衣服,讓女兒看看!還有爹!”陳瀟瀟催促。
“娘舍不得穿,二丫,你咋都給我們做衣服,你自己的呢?”小李氏拿著衣服,一臉心疼。
“對啊,二丫,要不你把爹的改改,給你自己穿,爹一把年紀(jì)了,就不穿了?!标惔笊揭豢蠢锩鏇]有陳瀟瀟的衣服,說什么也不肯穿上。
“娘,爹,女兒在王府過得很好的,你看我身上,這是王府發(fā)下來的?!标悶t瀟轉(zhuǎn)了一圈,特意給他們看,她身上穿的衣服是特定的,比她買的棉布還要好。
“娘,您快穿上,女兒能賺錢了,您別擔(dān)心我?!?p> 邊說,陳瀟瀟邊推小李氏進(jìn)屋換衣裳。
小李氏拗不過陳瀟瀟,被她推去屋子里換衣服。
“爹去做飯,二丫,你陪你娘一會兒啊,爹就不換了,老干活穿了浪費?!标惔笊酱甏晔郑┖┑匦?,并不肯穿上新衣服,他想著女兒肯定餓了,要趕緊去做飯。
陳瀟瀟叫住他,“爹,你去別家抓只**,女兒身上有錢,要好好給娘補補?!?p> 陳大山看向屋里,幽幽嘆氣,默默收下了錢,他去了隔壁,很快就帶著一只很老的母雞回來。
而小李氏這時候也換好衣服出來了,小李氏人長得就好看,歲月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過多的痕跡,一身淺藍(lán)色的衣衫,襯托得她更加明艷動人。
這是小李氏第二次這樣動人地出現(xiàn)在陳大山面前,第一次是她出嫁那天,陳大山記得她那時穿著嫁衣,也是這般靈動。
“怎么樣,娘,你看爹眼睛都看直了!”陳瀟瀟笑意盈盈地打趣自家爹娘。
陳大山臉都紅了,只是比較黑看不出來,他慌忙丟下一句,“我去廚房!”便跑掉了。
小李氏亦是臉紅,抱著女兒笑。
陳大山干活利落,用腳踩著雞的翅膀和腳,菜刀放到雞的脖子上,輕輕一劃,雞血就流到了碗里,而后等沒血后,把雞扔到角落里,等它死透起火燒水。
陳瀟瀟在屋子里陪著小李氏,陳大山處理好雞,弄一半炒,一半留著燉湯。
三個人,中午吃了飽飽的一頓飯,印象中,他們從未有過這樣吃飯的時候。
過年一大家子都坐在一起,每個人能分到的,都不到三塊肉,而且還是肥得不行的豬肉。
像現(xiàn)在這樣,實屬難得,吃飽喝足后,陳瀟瀟拿出自己剩下的錢,除去買布的錢,還剩八兩加一百八十文銀子。
陳大山都結(jié)巴了,他指著銀子,“二、二丫啊,你這咋來的這么多錢,你要不還回去吧,咋能拿別人那么多錢呢?!?p> 小李氏在一旁也看呆了,聽了陳大山的話,跟著點頭。
陳瀟瀟把銀子塞到陳大山手里,安撫道,“爹,你拿著,王爺賞的,女兒怎么敢不要,你安心拿著就是,多給娘補補?!?p> “這……真的沒事?”陳大山還是猶豫。
“沒事的,爹,這又不是女兒偷來的,不用怕的?!标悶t瀟再次肯定。
陳大山還想推辭,陳瀟瀟已經(jīng)去了院子里,陳大山怕弄丟了,拿了銀子到床底下拿出一個瓦罐,把錢放在里面。
他又怕就這樣放進(jìn)去不安全,爬進(jìn)去挖個坑把它埋了。
陳瀟瀟把家里養(yǎng)雞的地方,收拾出來,準(zhǔn)備去抱點小雞回來,養(yǎng)著。
等雞長大了,一天殺一個給娘燉湯喝,在跟她爹問清誰家現(xiàn)在有抱窩的小雞后,她拿了錢出門。
陳瀟瀟往村長家走,村長家現(xiàn)在離她家不遠(yuǎn),走了沒一會兒就到了,她走進(jìn)去,喊了聲,“村長爺爺!”
沒人回答她,她再走進(jìn)去點,突然發(fā)現(xiàn),堂屋前面站著的,一身玄衣,頭頂白玉冠的人,這不是……安王殿下嗎?
他怎么出現(xiàn)在這?
陳瀟瀟傻了,臉上的笑容淡去,她的雙腿都在發(fā)抖,忘了行禮。
此時慕容盛也發(fā)現(xiàn)了陳瀟瀟,他盯著陳瀟瀟看,心里想著這奴才怕不是奸細(xì),怎么他到哪都能碰到她?
若真是奸細(xì),他不介意送她一程。
被當(dāng)做奸細(xì)的陳瀟瀟呆若木雞,卑微地跪到地上,顫顫巍巍,“奴婢拜見王爺?!?p> 村長剛好出來,看到跪在地上的陳瀟瀟,驚訝一聲,“二丫啊,你怎么來了?你這是……”
他見陳瀟瀟跪在地上,再看看眼前的慕容盛,心里疑惑他們是不是認(rèn)識?
陳瀟瀟突然有一種窘迫的感覺,不知該如何解釋。
“你們認(rèn)識?”慕容盛面無表情,看向陳村長。
陳村長額首,“她是我們村陳大山家的閨女,不知道王爺是怎么認(rèn)識她的?”
原來如此,今日怕是她休息的日子,慕容盛了然,他客氣地對陳村長說,“她是本王府里的侍女,茯苓?!?p> 復(fù)又對陳瀟瀟說,“起來吧?!?p> 陳瀟瀟站起來后,陳村長問,“二丫,你來這里有什么事?”
陳瀟瀟拘束地站在一旁,低頭說,“村長爺爺,我想抱點小雞,給我娘養(yǎng)著?!?p> “你今天怎么回來了?我記得你不是跟那群侍衛(wèi)走了嗎?”陳村長問。
陳瀟瀟瞥了慕容盛一眼,才說,“今天休息,王爺慷慨,給府里下人每個月都放兩天假呢!”
陳村長心里想著二丫是個孝順的,就不再問了,他轉(zhuǎn)頭笑呵呵地對著屋里喊,“老伴,出來,給二丫挑點小雞。”
若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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