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樂神色自然,略帶隨意的說道:“我們的身份怎么了?我們是你兄長,沒聽過長兄如父的道理嗎?這么論起來我們是你爹?!?p> 越說,范樂越覺得不對勁,怎么說著說著范思轍多了兩個爹?
兩個爹?!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范思轍聞言大怒,說著說著多了兩個爹,這誰能忍?反正他忍不了。
“氣死我了?!狈端嫁H手中木棍高揚(yáng),便要打下去。
“住手。”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范樂露出好奇之色,他想知道這個十二年沒見,只是不斷有著書信來往的妹妹,現(xiàn)在到底長成了什么模樣。
一位穿著粉色長裙的少女小跑而來,這少女生的長得并非是十分漂亮,但眉宇間顯得異常干凈,天生一股柔弱之中還帶著一絲微微冷漠。
這種冷漠并不是一般人所言的冰山美人,對身周濁物的蔑視,而是一種基于自信,而產(chǎn)生的漠然,一種對于周遭的抵觸感覺。
少女直直望著范樂的臉,又看了看范閑,眉宇間的冷漠漸漸淡化,最終消失無痕,兩頰上升起幾絲激動的紅暈,發(fā)出清柔的聲音:“大哥,二哥。”
范樂看著范若若,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處,都是那般的清澈,毫無一絲雜質(zhì)。
數(shù)年的書信來往,讓這對兄妹相知甚深,毫不夸張的說,除了范閑,了解他最深的便是眼前的這位妹妹了。
見到范若若,范樂由心的散發(fā)出喜悅:“你離開儋州的時候我就說過,我們一定回來京都找你的,現(xiàn)在來了?!?p> 范若若的臉上綻放出美艷的笑容,若是說之前范若若還有些矜持,現(xiàn)在卻是全然拋開了。
范閑在一旁酸溜溜的說道:“唉,若若眼里只有大哥,沒有二哥啦?!?p> 范若若小臉一紅,囁嚅著似乎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很快,若若面色變冷,用著清冷的聲音說道:“跪下!”
范思轍將頭一低,頓時跪在了地上。
“我剛才遇見賬房先生了,聽說你想對他行兇,然后又想要些銀兩?”范若若緩緩邁步走到范思轍面前。
范思轍聲音委屈:“他跑的那么快,我哪里追的上他呀。”
“給我?!狈度羧粢簧焓郑蛑端嫁H討要他手中的木棍。
范思轍神色害怕,手有些顫抖的將木棍遞給了范若若。
“我罰你并不是因?yàn)檫@些,這些都是小事情,我都可以原諒你,而且因?yàn)槟銓﹂L兄們無禮。”
“他就是個私生....”范思轍極為不甘心,眼神中也有些不可置信。
范若若聲音更加冷冽:“手張開!”
范思轍臉上顯得十分害怕,即使再不甘心,但還是乖乖地伸出了手。
“啪啪..”
范思轍的手上出現(xiàn)兩道紅印子,他的眼角里開始冒出淚花,卻還是咬牙忍著,叫道:“姐,你為了外人打我?!”
“范思轍!”
范若若毫無表情地又是重重打在了他的手上。
范樂不禁感慨,這個妹妹真的長大了,他這時才發(fā)現(xiàn),妹妹冷漠之時,眉宇之間的冷漠之色,在尋常人的眼中,確實(shí)很有壓迫感。
“兄長的名諱不可直呼,更不能不敬,再有下次,我還會打你?!狈度羧舻卣f著:“記住了?”
范思轍狠狠地盯了范樂一眼,又看到范若若兇巴巴的表情,嘴巴一扁,就往后院跑去。
“每次一哭就去找他的媽?!笨粗端嫁H哭著喊著跑去后院,范若若無奈嘆息了一聲。
旋即,若若將手中的木棍扔在了旁邊的椅子之上,一臉溫柔:“二位哥哥,路上辛苦了吧,到我屋子里做一會兒吧?!?p> 前往范若若房間的路上,范閑有些好奇:“范思轍這名字誰起的?”
“父親呀,怎么了?”
范樂一旁輕笑:“這位父親大人起名字真有水平呀,思慮凝滯如豬,橫行霸道留轍?!?p> 讓句話讓旁邊的范閑一愣,接著大笑起來,而范若若也不像之前一般自持,展顏一笑,同時有些疑惑:“大哥竟如此了解他?!?p> 想了想,范閑看著若若問道:“為什么你可以拿木棍打他?”
“父親給我管教他的權(quán)利?!?p> .........
三人十二年不見,本應(yīng)有些陌生,但先前一番對話,迅疾拉近了若若和二人之間的心理距離,仿佛面前坐著的兄妹三人,并不曾分開如此之久,而是日日相處庭院間。
在范若若的眼中,是將范樂和范閑看做師長一般的人物,對他二人充滿了敬佩。
而范樂卻是什么都想告訴妹妹,心理很微妙;范閑是將若若當(dāng)成學(xué)生般的人物。
范閑微笑著看著她,低聲道:“看你眼下在府中,似乎過的不錯,我倒擔(dān)心的有些多了?!?p> 范若若看了看一旁的范樂,輕聲道:“全虧大哥出主意?!?p> 范閑疑惑的看了一眼范樂:“哦?”
范樂笑吟吟的開口:“都是若若自己做的好,我只是在信中告訴了些方法?!?p> 范閑釋然,不經(jīng)意間瞥見若若的屋內(nèi)擺放了很多東西,隨后站起來走向那些東西。
他隨意拿起一卷書畫的,打開后發(fā)現(xiàn)字蒼勁有力,確實(shí)是難得的好字。
范若若邊和范樂聊著,一邊說著:“二哥你手里那字是北齊文壇大家,莊墨韓的親筆?!?p> 范閑卷起了書畫,聲音中略帶笑意:“你喜歡他的字?”
“別人送的。”
“你讓大哥給你寫個字出來瞧瞧。”范閑莫名一笑,將書畫放下,走向了其他東西。
范若若有些疑惑,似乎不知道范閑這樣做的用意,不由得看向范樂:“大哥,二哥這話什么意思?”
范樂苦笑一聲,范閑是把他的老底都給抖出來了呀。
原來,范樂練了有十年多時間的草書,草書的水準(zhǔn)已經(jīng)達(dá)到書法大家的地步了,至于其他字體只能算是不錯,卻完全到不了書法大家的地步。
范樂摸了摸鼻子,似乎有著難以啟齒:“他的意思是說我寫的草書跟剛才那上面字的水平差不多。”
“真的?!”范若若眼睛中閃耀著奇異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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