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
公交車上傳來了一聲慘絕人寰地痛呼聲。
車上所有的男青年不約而同的咽了咽口水,表情復(fù)雜地看著躺在地上捂著下身痛苦不已的猥瑣大叔。
女孩纖細(xì)的長腿再次抬起落在地上人身上重重一擊,清冷地說道:“垃圾?!?p> 公交車到站后,女孩踩著猥瑣男的身體徑直地下了車,留下了一群目瞪口呆的群眾。
就在一分鐘前,這個目前已經(jīng)昏迷的猥瑣男悄悄靠近那個女孩,在摸到女孩臀部的前一秒,女孩狠厲地回頭直接上手生生撅斷了猥瑣男的手臂,緊接著就是聽聲音都令男人疼到靈魂的提膝一踢,后來又補(bǔ)了兩腳絕情離去…
公交車上一片寂靜…
沒有任何人去管地上的猥瑣男。
有個年紀(jì)不大的初中學(xué)生指著地上的人,有些結(jié)巴地開口:“就…就挺突然的…那個小姐姐…不…女英雄是誰???”
旁邊的一個學(xué)生小聲地說道:“我感覺有點像西街那邊的那位!”
“臥槽…那位?那咱要不要叫個救護(hù)車?畢竟這大叔也過不了多久了…”學(xué)生喃喃道。
另一個說:“要打你打我不打!”
“那…那我也不打…”
…
溫良人下車后用手腕上的皮筋簡單的把頭發(fā)扎了起來,煩躁地躲避能毒死人的太陽走在樹蔭里。
她來到了一個小賣部,環(huán)視了一圈,將牛仔褲兜里的20塊錢拍在了柜臺上,開口道:“來一捆啤酒,涼的?!?p> 小賣部看店的是個青年,青年磕著瓜子瞥了一眼柜臺上的錢,又繼續(xù)看著手機(jī)說:“漲價了,21一捆,涼的加一塊?!?p> 溫良人挑眉道:“是嗎?什么時候漲的價?。苦??”
方臣被擰著耳朵吃痛道:“昨…誒?良姐?!”
“你老子不在想偷偷吃點油水是吧?!”溫良人更加使勁兒。
“我錯了我錯了,良姐!我馬上給你裝啤酒去!”方臣連忙說道。
溫良人這才松開了施虐的手,靠在一旁的墻壁上等待著。
“良姐,你是不是又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打工了?這大夏天的太陽這么毒,別在中暑了!”方臣一邊裝著啤酒一邊說道。
溫良人透過門簾瞅了眼外面的的熱浪,順手拿起了桌面上的一根棒棒糖扔在嘴里說道:“掙錢不容易?!?p> 方臣把啤酒裝好后遞給溫良人,語氣有些遺憾道:“良姐,你現(xiàn)在是上大學(xué)的最好年齡了?!?p> 溫良人接過啤酒笑了笑:“我不配?!?p> 方臣忍了忍淚水,
棒棒糖沒給錢啊良姐!小本生意照顧一下!
溫良人走出了小賣部,穿過大槐樹的樹蔭走進(jìn)了一個舊單元樓里。
像往常一樣,扛著啤酒走上了三樓,拿出鑰匙開了鐵門。
空蕩蕩的屋子里就簡單的一室一廳一衛(wèi),掉了好幾塊墻皮的白漆墻,一張簡單的單人床,有些舊的冰箱和簡易的廚房…
每一處都彰顯這她的底層生活。
溫良人散下頭發(fā),熟練地把酒塞進(jìn)了冰箱后,而后從旁邊的小桌子抽屜里拿出了一個相框,相框中的照片上:一個帥氣的男人笑著一手抱著一個溫柔的女人,一手抱著小孩子,一家三口都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溫良人的手指懷念地拂過相片,隨后小心地收了起來。
走到全身鏡前,摘下了黑色的耳釘,用卸妝水擦去了厚重的妝容,又用特殊藥水擦去了手臂上的假紋身。
此刻的她看向鏡子中的自己:大波浪披肩長發(fā)杏眼水眸,小巧的鼻子,不點而朱的唇…
溫良人自嘲地笑了笑鏡子中的自己,去衛(wèi)生間沖了個澡,換上了干凈的居家服。
窮人只能為生活打拼,而她就是個窮人。
打開了立地電扇調(diào)了個擋,拿出一瓶啤酒癱倒在了小床上。
今日有酒今朝醉,明日沒酒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