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李牧覺得李仁興扔的還是有點輕了,這樣的孩子,還是弄死算了,你看他說的那叫什么話。
李仁興也是氣的渾身哆嗦,這個李文山,越來越混賬了。
李仁興張了張嘴,意志力包裹著一句話就傳到了剛剛站起來的李文山的耳朵里,李文山聽了之后,也是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嘆了口氣,一瘸一拐的又走了進來。
李牧陰沉著臉看著他,李仁興也是狠狠的瞪著他,說道,“逆子,過來滾下!”
李文山也是知道李仁興是真的怒了,趕緊走過來,跪在地上,臊眉耷眼的說道,“叔父在上,請受小侄一拜!”
李文山跪在李牧的面前,磕了一個頭,之前是不知道李牧的身份,既然李仁興已經確認了李牧身份的真實性,李文山也是覺得這個頭,應該磕,畢竟都是一個祖先的兩支。
李牧看著老實下來的李文山,也是搖了搖頭,說道,“行了,起來吧!我不喜歡這個!”
李文山站了起來,站在李仁興的身邊,看著自己的這位年輕的叔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哈哈的笑了起來。
李仁興怒斥道,“逆子,你笑什么呢?”
李文山忍不住自己的笑聲,笑著說道,“我在想兩位兄長,一個四十多了,一個也是三十出頭,等他們知道自己有一個這么年輕的叔父,也不知道會是一種什么表情啊!”
李仁興也是露出了一絲尷尬的表情,但是很快就恢復了,說道,“輩分就是如此!就算是老夫這般年紀了,不也是要跟李牧稱兄道弟嗎?”
這個時候,李牧的院子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牧之,你在家嗎?家里是不是來客人了啊?”
李仁興的臉色一變,有些不自在,李文山好奇的問道,“叔父,這位是?”
李牧淡淡的說道,“是在下的二叔!”
李文山看了一眼李仁興,疑惑的說道,“叔父的二叔,那我不是應該叫叔爺爺了,爹,那也是你二叔了!”
李仁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怎么那么多的廢話,我需要你給我排輩啊,我不知道他是我二叔??!我用你說??!臥槽,他們這一枝太過分了吧!二叔,我二叔早就死了啊!
李牧出去把二叔帶了進來。
李正一看李仁興,也是趕緊上前,一拱手,說道,“這位老丈,怎么稱呼???”
李仁興一臉的尷尬,不知道應該怎么說。
李牧走到了桌子前,拿起了那本家譜,問道,“二叔,這個家譜你看過嗎?”
李正接了過來,好奇的說道,“這個東西啊,這不是咱家的家譜嗎,應該是你爹收起來的,你在哪找到的啊!”
李牧指了指李仁興,說道,“這位就是當朝太師李仁興,二叔應該知道我在說什么吧!”
李正聞言,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看著李仁興,恨恨的說道,“原來你就是那篡位的那一脈啊,你這次來是想干什么,斬盡殺絕嗎?”
看著如同兇虎一般想要擇人而噬的李正,李仁興覺得這才是李牧他們這一脈的正確打開方式,剛才的李牧太過于平淡的。
李牧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二叔竟然如此的暴戾,平日的二叔軟綿綿的一個人,見到誰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沒想到今天竟然露出了這樣的一面,也是讓李牧知道了這件事在這個世界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就算過了兩百年了,但是后代是不會忘記之前發(fā)生的事情的,雖然李牧不清楚這件事的重要性,但是李正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遺忘的!
李仁興淡淡的說道,“已經過去兩百年了,你還是不能釋懷嗎?”
李正一臉憤恨的說道,“釋懷,你說的可真輕松啊,你知道我們這一脈經歷了什么嘛?我們能在雞鳴鎮(zhèn)活下來,你以為很容易嗎?最開始的一百年,我們一直在逃亡,追蹤,暗殺,策反,所有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我們這一脈如同老鼠一樣,被你們逼的都要走投無路了!在百年前,我們才在這雞鳴鎮(zhèn)落下了腳,那個時候,只剩下了我爺爺一個人,在這里隱姓埋名住了下去,我爺爺當時的修為也不過是舉人巔峰,因為無法參加科舉,所以根本無法晉升,但是他督促我爹,讓他老人家努力進學,爭取能夠考上進士,但是我爹也沒有能夠考上,接下來就是我大兄跟我,都是只考上了舉人,兩位老人家都是帶著遺憾離開的,我爹臨死的時候說過,如果我們的下一代還是沒有人能夠考上進士,那么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
李正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李牧,驕傲的說道,“但是今天不一樣了,我的侄兒,李牧,天縱英姿,狀元之才,乃是我李家復興的希望!”
李仁興微微一笑,說道,“李牧確實是一位曠世之才,所以,我更希望你們能夠回歸漢陽李氏一脈!”
李正微微皺眉,說道,“我險些忘記了,你就是當朝太師,那么這次李牧功名被革,手腳被廢,我大兄的身死,跟你有關系嗎?”
李文山在一旁聽得也是勃然大怒,站出來說道,“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些事都是張世番那個老賊干的,我爹已經閉關三載,出關之后,聽說了你們的事,便馬不停蹄的進宮去面見國君,為此事昭雪,逼的張世番不得不棄車保帥,將那幾個打過李冠……爺爺的人全都發(fā)配到五族戰(zhàn)場了,不殺夠一定數量的妖族,永世不能回來,這個雞鳴伯也是我爹為你們爭取來的!”
李仁興淡淡的說道,“好了,山兒,不必如此,清者自清,老夫不是二百年前的先祖,不會對你們這一脈有什么壞心思,如今李牧有龍鳳之姿,眼看著就要翱翔于天際,我作為李氏一脈的人,我也為之高興,這位……嗯,二叔,咱們不如化干戈為玉帛,不要讓先祖?zhèn)冏鲞^的一些錯事,影響了我們后代人的發(fā)展,這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李正也是平靜了下來,知道李仁興話里的意思,李牧現在確實有狀元之才,但是如果自己還是要抓著兩家的仇恨不放的話,說不得對方就要打壓李牧了,到時候,就算李牧再強,也敵不過一位太師,帝國的文宗強者的打壓。
洛邑三十六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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