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拿起紫金狼毫筆,在硯臺中輕輕一沾,瞬間,筆尖就已經(jīng)吸滿了墨水,李牧眼睛一瞇,將毛筆提起,看著眼前已經(jīng)擺好的館閣紙,深吸了一口氣,筆尖就落在了紙面上。
王振本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著李牧,心中根本不信他能夠達(dá)到書法第一境,畢竟在朝中王振見過的書法第一境的基本都是翰林以上的,身上的官服不是紫色也是紅色,五品以上為紅,三品以上為紫,滿朝朱紫貴,盡是讀書人。
但是李牧的筆尖剛剛落到紙面上,王振的臉色劇變,因為他聽到了一個老者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低低的誦讀著。
子曰:“學(xué)而時習(xí)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yuǎn)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
王振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才多大歲數(shù),還不到二十歲,竟然就已經(jīng)達(dá)到了書法第一境,朝中最年輕的書法第一境是誰呢?
王振絞盡腦汁想了想,終于想起來了,三十年前,狀元公劉奕希,在二十五歲的時候,以進(jìn)士的身份達(dá)成了書法第一境,直接成為了翰林,成為了最年輕的書法第一境,如今三十年過去了,劉奕希已經(jīng)修成了大儒,但是書法還是停留在第一境。
沒想到今天王振竟然看到了一個不到二十歲的書法第一境,這真是刷新了王振的三觀,頓時王振看向李牧的雙眼都放光了。
王振暗道,該死的張世番,竟然敢對這樣的妖孽天才下如此黑手,等會一定要向李牧,哦不,向雞鳴伯表達(dá)國君的拳拳愛才之情,是國君頂著巨大的壓力才給李冠討下來的這次封爵,但是三品伯爵是不是有些配不上李牧呢,王振也是陷入到了深深的思考中。
不多一會,學(xué)而篇就完成了,李牧把手中的紫金狼毫筆放在筆架之上,深深出了一口氣,看著面前的館閣紙,也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隨著李牧手中的筆停下,周圍的異象也消失了,王振也是驚喜交加的看著李牧。
李牧輕咳了一聲,正準(zhǔn)備說話,則看到自己的院子周圍已經(jīng)圍滿了人,而且有很多年紀(jì)不大的孩子都是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一直都沒有說話,等到自己寫完之后,外面的所有的人都是微微躬身,說道,“多謝李先生賜教!”
剛才由于王振直接騎著獨角馬闖進(jìn)了鎮(zhèn)子,驚動了鎮(zhèn)上幾乎所有的人,一看對方竟然是去向李牧的家中,大家都是一副好奇的涌到了李牧的院子外,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的。
開始從里面?zhèn)鞒隽死罟诒徽蜒┰┣椋环鉃殡u鳴伯的消息,很多人都是恍然大悟,也是對自己之前的行為感覺到了愧疚,但是還有有些人一臉嫉妒的說道,“切,就算是冤枉他了,也不至于給他一個伯爵的爵位吧,還能傳三代,國君也太優(yōu)待他了吧!”
很多人雖然嘴上沒說,但是心中也是有些不服的。
但是不一會大家都慢慢的靜了下來,因為從李牧的院中竟然傳出了講學(xué)的聲音,大家都是平心靜氣的聽著,很多人都是若有所悟的點著頭,感覺自己對學(xué)而篇的理解又加深了不少,不由得對李牧的嫉妒之心就淡了。
就算是心思再壞的人在這種時候都不會再去嫉恨李牧了,因為在外面受到恩惠最多的就是他們的子嗣了,一群幾歲到十幾歲的孩子們,全都是一臉欣喜的看著院中,周圍的大人們都不約而同的把這些孩子都給送到了最前面,讓他們能夠聽得更清楚些。
不少還沒有開蒙的孩子經(jīng)過這次洗禮,也是忽然就開竅了,眼中閃過了一絲智慧的光芒,看得他們的家人都是歡欣雀躍。
要知道,就算是昨夜李牧第一次寫的學(xué)而篇都沒有這種效果,因為這次使用的文房四寶太過于高級,所以讓這次的效果又增強了不少,所以才有這樣顯著的效果。
李牧坦然的面對了這些人的鞠躬,微微一笑,說道,“各位鄉(xiāng)親,不必多禮,李牧身為雞鳴鎮(zhèn)的學(xué)子,為大家做一些貢獻(xiàn)也是應(yīng)該的!”
王振看著周圍這么多人,有些不喜,皺了皺眉頭。
李牧看到了之后,趕緊說道,“好了,各位鄉(xiāng)親,大家還是趕緊回去吧,讓孩子們再鞏固復(fù)習(xí)一下,說不定還能提升一些!”
大家一聽,趕緊都帶著孩子離開了李牧的院子,亂糟糟的呼喊聲,也是讓李牧覺得特別的有意思。
王振看著李牧,如同看著一塊瑰寶一樣,笑瞇瞇的說道,“雞鳴伯果然年少有為,回去之后咱家一定稟報國君,讓國君知道咱們大魯?shù)蹏隽艘粋€曠世的人才,不到二十歲的年齡,竟然就已經(jīng)達(dá)到了書法第一境,簡直就是前無古人啊!”
李牧一臉謙虛的說道,“王大監(jiān)謬贊了,請大監(jiān)回去告訴國君,三年之后,李牧定然會回到京城,再戰(zhàn)科舉,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王振用尖細(xì)的嗓子大叫了一聲好,說道,“好樣的,你不用去懼怕張世番的報復(fù),你的名字連文宗大人都知道了,今后張世番也不敢在明面上來難為你,只要你自己不犯錯誤,相信你一定可以再奪狀元之位?!?p> 王振忽然一愣,笑著說道,“順便告訴你一個有意思的事,下次科考,張世番的小兒子,比你小兩歲,應(yīng)該會和你一起參加下一次的科舉!你說是不是很巧???”
李牧微微一笑,問道,“哦?張丞相的小公子,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啊?”
王振笑瞇瞇的說道,“張正端,今年17歲,由于不夠年齡,所以今年才沒有趕上這次科考!”
李牧眼神一縮,說道,“張正端,好名字,看來三年之后的科舉不寂寞了!”說完,李牧咧嘴一笑。
王振也是哈哈大笑,笑的李牧有些直起雞皮疙瘩。
王振走了,帶著李牧寫的那篇學(xué)而篇就離開了,書法第一境的文章,可是非常寶貴的東西,那些書法第一境的強者們平日也不會輕易的動筆,因為每次動筆都會消耗自己的意志力和文氣,文氣還好說,意志力恢復(fù)起來就比較麻煩了,所以導(dǎo)致世面上的第一境的書法非常之少,第二境的就別提了,就算是大魯?shù)蹏幕适叶紱]有幾張,而且這種東西是消耗品,每次的看的時候,用意志力去觀看,才會產(chǎn)生學(xué)者誦讀的效果,有的境界高深的可是大學(xué)士誦讀,有的次一些的也是翰林誦讀,最次的應(yīng)當(dāng)就是李牧這種,進(jìn)士誦讀,聽說最高深的第一境書法還能有大儒誦讀,那只不過是傳說而已。
洛邑三十六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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