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諸部不戰(zhàn)而降,其余諸部紛紛效仿。歷經(jīng)八年,衛(wèi)翎終于班師回朝。八百多年前的那盛景在此出現(xiàn)在魔都里,魔都百姓聽聞圣君攜六位將軍回朝,每家每戶都出門迎接。
城門守將高喊了一聲:“圣君歸來,開城門!”
六位士兵一同上前把厚重的城門大開,百姓們躋身而望,見到門外一匹通體黑毛的馬上是一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颯爽女子時,驟然歡呼一片。
年輕的姑娘站在圍欄邊半掩朱顏,她們可都是為了看那六位將軍的。姑娘們對這些為國征戰(zhàn)的男人們滿心仰慕敬佩,只能趁此機會悄悄看上一眼??上О?,這些大男人的風(fēng)頭每一次都被圣君搶了去。
除去雄猛粗魯、迎雷黑莊、胡鐵駝背面相不佳是姑娘們不大喜歡的將軍之外,居羅文雅、云澤青春活力、木葵斯文靦腆、仲若溫柔恭順、佩德俊俏而少言是不少少女心中的情人,可是他們的風(fēng)頭總是被兩個人搶了去,一個是衛(wèi)翎一個就是青姜。
青姜是魔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才子,早些年是朝中的一個小文官,魔界中人向來稱他年少而才高官小而名大。他生的俊美,又富文采,許多高官都想把自家的女兒嫁給他。誰知他七百歲時突發(fā)奇想從了軍,短短幾年之內(nèi)成為了殷桐的得力助手,那時天下人才知道青姜原是個文采武功俱佳的男子。
這樣看來,姑娘們的眼睛離不開青姜也是有道理的。但是她們?yōu)槭裁匆⒅ゾ@個女兒家不放呢?
原來圣君是魔界第一個女將還是個戰(zhàn)無不勝的女將,莫說姑娘們,人人都想看一看圣君是生得何等模樣。
哪知姑娘們這一看可不得了,圣君這個女子不知比那些男兒英氣多少倍。她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讓人一看就移不開眼,她自己是個好玩的性格,看到這么多大姑娘盯著自己,一會對這個拱手一會對那個微笑。
圣君的風(fēng)頭盛一來是她生得好,二來是她平易近人。只要她回了魔都,她在哪里活動都會被人知曉。今日在城頭面館吃了三碗面,明日幫某個大嬸挑水順便蹭了個飯……看起來高高在上的圣君一回來就像無時無刻不在老板姓身邊似的。
這次她只帶了六位將軍回來,沒有青姜在,風(fēng)頭可全都是她的。她卻不似從前那樣高調(diào),老老實實坐在馬上進魔宮去了。
人人猜測,圣君要嫁給君上了,所以行為舉止都要比從前持重端莊些。
慶功宴還是照開,圣君和將軍們還是會像以前一樣在城里玩?zhèn)€通宵。人人都說曾經(jīng)的快活日子回來了,一些人心里這一切早就變了味。
第二日清晨回宮的衛(wèi)翎路過遠(yuǎn)清亭時,發(fā)現(xiàn)殷柏正坐在亭中看著自己。
她走進笑道:“魔君等我呢?”
“昨日回宮向我報告完行軍之事就迫不及待地出去玩了,話也沒能好好說?!彼f這話時面無表情。
“話什么時候不能說,昨夜的盛景可是少有?!?p> “是啊,為了這番盛景你可是費了不少心思?!?p> 衛(wèi)翎見他說話陰陽怪氣,知道那些事情到底是被他知道了。她說:“魔君,這可不能怪我。你該想想他們?yōu)槭裁丛敢饴犖业脑??!?p> “的確是夠聽你的話,詐反這等事都做得出來。西北諸部求娶圣君一事也在你的策劃之中吧?”
“此事真不在我的策劃之中,魔君早知道我的這些計劃怎么不早戳穿我?如今軍權(quán)盡歸我手你不覺得可惜嗎?”
“圣君早晚是本君的魔后,你的便是我的?!?p> 他今日說話,鳳眼中盡是威嚴(yán)。
“我給魔君的書信魔君早就收到了吧,怎還說出魔后這等話來?!?p> “天下人誰不知你我有婚約,其實你說退就能退的?這是父君的決定,你難道不從?”
衛(wèi)翎說:“有些事情我不愿意做就不做,誰能奈我何?”
殷柏有些痛心地說:“桐兒,你幾時變得這樣了?我們幾時變成這樣了?”
衛(wèi)翎看著他,面露恨意。說道:“早就該這樣了?!?p> 說完衛(wèi)翎轉(zhuǎn)身離去,殷柏在她身后叫道:“你記住,往后無論發(fā)生什么都是你逼我的?!?p> 衛(wèi)翎的身子頓了頓,頭也不回地說:“我的今日也是你逼的?!?p> 她前腳剛走鹿臉后腳就到了,他對魔君說道:“君上,大人們都等著了?!?p> 殷柏移駕議政殿,開口便說:“都商量好了嗎?”
“君上,臣等商量好了。圣君已起反心,為今之計應(yīng)該先斷其羽翼?!?p> “圣君是本君的義妹,和本君有婚約。本君實在沒想到她會有這般賊子之心?!?p> 鹿臉說道:“事已至此,還請君上不要太過傷心?!?p> 殷桐對最開始說話的那位大臣說道:“愛卿打算如何斷她羽翼?”
“啟稟君上,十將軍對圣君忠心耿耿,應(yīng)一一除之。十將軍中居羅的身份最特殊,應(yīng)該盡早除去?!?p> 殷震天在時就開始防著居羅,殷柏也是一刻也不敢放松,如今這位大臣的提議正中他下懷。
“哦?依你看如何除去居羅?”殷柏問。
“打仗的魔軍按照規(guī)矩是不能進魔都的,居羅等人現(xiàn)下可謂是孤立無援。君上只需讓駐守魔宮的魔兵連夜包圍居羅的府邸,便可將他擒獲?!?p> 這位一直在說話的大臣是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男子,是近百年來受魔君重用的,名字叫做藍(lán)音。
殷柏點點頭,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藍(lán)音說道:“臣猜測圣君會把胡鐵、仲若、佩德、青姜四位將軍接回來,臣以為不能讓這四位將軍進魔都來?!?p> 殷柏突然笑了起來,眾臣不解,紛紛疑惑地看著他。
鹿臉笑道:“藍(lán)音大人,人人都說你是大才子,你想到的君上早就想到了。星琳將軍早就去攔截那四個將軍了?!?p> 眾臣紛紛跪下,說道:“君上圣明?!?p> 殷柏自負(fù)一笑,說道:“她以為就只有她能在我身邊安插奸細(xì),多虧了她身邊的人,不然本君也不會早早讓星琳出去攔著?!彼?,婚約是他拴住她的最后一張底牌,如果這張底牌失了效,他就只能按照父君當(dāng)年說的那樣銷毀她。
殷柏和眾臣商議了許久,得出的最后結(jié)論是要在一夜之內(nèi)先擒居羅再收拾雄猛、迎雷、云澤、昊銘、木葵,將這些人押進宮后,再一同去斂靜殿逼圣君交出兵權(quán)。
藍(lán)音說三日之后魔界有千年一遇的天雷,就在那時動手。
殷柏點頭應(yīng)允,將大事吩咐下去,說三日后自己就在議政殿等著他們的好消息。
三日里思存日日到斂靜殿求見衛(wèi)翎,衛(wèi)翎避而不見。第三日魔界終日暗黑,雖然魔界沒有日月星辰,但還是會有白日和夜晚的,天雷降至魔界變得終日黑暗。
魔界的百姓家家戶戶都在家中燃起鬼火,在這黑暗的一日里找些光明。身為魔君的殷柏卻坐在黑漆漆的議政殿,不點燃一盞鬼火燈。
他坐在寶座上呆呆地想著從前的事情,一會傻笑一會慍怒一會獰笑,越笑越猙獰。
拙政殿的大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藍(lán)音說道:“君上,幾位將軍已在殿外了?!?p> 殷柏立即笑道:“好好好,事情都辦得不錯。鹿臉,燃起燈來?!?p> 噗的一聲,殿內(nèi)的所有鬼火燈全燃了起來,映得殷柏亂發(fā)下的那張臉煞白。他說道:“快讓把他們押進來?!?p> 殿外傳來衛(wèi)翎的聲音,衛(wèi)翎說道:“義兄,你將我的人請來這里怎么不知會我一聲?”
“藍(lán)音!這是怎么回事!她為什么會在這里?”
藍(lán)音說道:“居羅將軍不知在哪里得了風(fēng)聲,早就悄悄把魔兵引進城內(nèi),此刻幾位將軍和八萬魔兵就在殿外?!?p> 殷柏瞇了瞇眼睛說:“這不可能,你安插在我身邊的奸細(xì)我明明已經(jīng)鏟除了?!?p> 衛(wèi)翎不理會他,一字一頓地說:“魔君行為無道導(dǎo)致諸部反叛之禍,理應(yīng)退位讓賢?!?p> 殷柏嘶吼道:“殷桐!你急著退婚就是想讓我退位,你早就惦記著我的位置了?!?p> “義兄,我從來沒有惦記過你的寶座,今時今日我是想跟你算一筆帳?!?p> “你是要算算我父君如何將你帶大如何教你本領(lǐng)的帳嗎?”
“這個后算,我先和你算算我在凡間的帳?!?p> 殷柏一聽,從容說道:“好啊,你想怎么算?!?p> “是你封了云澤的法力讓他來找我,還讓他替你做事情,一步一步將我引向陸嘯紳是吃了魔丸和仙丹的真相。我?guī)煾负蛶熜謧兊乃罋w根結(jié)底都是因為你!”
“嘖嘖嘖,桐兒看看你這副模樣。我不過是殺了幾個外人,你怎么這樣咬牙切齒的對我?”
淚水涌出了衛(wèi)翎的眼眶,她叫道:“他們是我的親人?!?p> 殷柏怒道:“你犯得著為這幾個外人濕眼眶嗎?和你一塊生活十幾年你就當(dāng)他們是親人,父君養(yǎng)你兩千年我也當(dāng)了你兩千年的兄長,你就是這么對我的?”
衛(wèi)翎指著殷柏的鼻梁說:“是,義父是把我養(yǎng)大,可你們把我當(dāng)什么?把我當(dāng)做你們手里的刀你們手里的劍。我?guī)煾负蛶熜謧儏s把我當(dāng)人,把我當(dāng)女兒當(dāng)妹妹。殷柏你問問自己的心,你真正把我當(dāng)妹妹的日子有幾天?”
殷柏的語氣軟了下來,他說:“從小到大,我有什么好東西不先想著你?可父君從來都看不起我,明明是一起闖禍挨打挨罵的永遠(yuǎn)都是我。我連自己的父親都能分你一半,我有什么對不住你?”
“是嗎?小時候我送風(fēng)箏給你那次。義父到你房中去,你怕義父發(fā)現(xiàn)我們又悄悄玩在一起,讓我先走。偏巧那日我從窗口翻了出去沒有走,我想等義父走后再偷偷進去和你一起玩。你知道我聽到了什么?我聽到義父說我生來不同,還說對我這樣好是為了給你留下一把好刀?!?p> 衛(wèi)翎繼續(xù)說道:“或許你不知道吧,義父臨終之前對你說的那番話我都知道了。我殿中的四個婢女,原本是在義父跟前灑掃的婢女,義父對你說那番話的時候她們就在門外。當(dāng)時她們知道事關(guān)重大,怕她們自己離開的腳步聲被你發(fā)現(xiàn)了要滅口,正好我當(dāng)時路過見到她們面露難色用了法術(shù)把她們藏在我的袖子里。
那日義父臨終前對我說的話只有兩句,一句是和天界對抗到底一句是要我嫁給你。等我回到殿里問了那四個婢女才知道原來在我回來之前,義父不停的提醒你一定要好好利用我的能量,一定要用好我這把劍。還說等我戰(zhàn)勝天界就立即把我的十將軍趕盡殺絕,用婚約困住我,若我不受你控制就立即毀掉我。
多可笑,我感恩了兩千年的人不過是想利用我,你們對我的好早就標(biāo)注了代價?!?p> 殷柏哈哈大笑,他說道:“難怪你故意不避開江靖的那一劍,原來從那時起你就已經(jīng)起了異心不想完成父君的遺愿了?!?p> “你為了讓我回來,費盡心思私通天界拿到仙丹,難道就是為了完成義父對抗天界的遺愿了嗎?仙丹和魔丸都是你做的,凡間里那個‘胡鐵’也是你做的吧?”
“不是他做的?!?p> 話音剛落,殿中走進一個臉上有一道傷疤的駝背男人,正是胡鐵。胡鐵身后還跟著佩德、仲若、青姜三人。
殷柏一聲冷笑:“星琳這個廢物攔不住你們?!?p> 云澤從殿外走進來說道:“君上,不是攔不住,是我故意把錯誤的消息給你,四位哥哥早就到了魔都了?!?p> “你明明說過只要我讓從前的桐兒回來,什么都聽我的?!?p> “君上,云澤到底是圣君的部下,怎么能事二主?云澤給君上傳遞的消息都是通過圣君點頭的?!?p> 胡鐵對衛(wèi)翎說:“是西北諸部的首領(lǐng)得知了你的消息,料到君上會動手所以教我用自己的一個分身到凡間去推波助瀾,算是‘幫一幫’君上。江靖的暗器是我始料未及的?!?p> 殷柏說道:“不可能,除了我怎么還有別人知道你的所在?難道是江靖……不可能……”
“義兄,你如今告訴我一句實話,你是如何知道我的消息的?我明明挨了一劍為什么會失去記憶到凡間去,又是怎么突然將一切全部想起來的?”
“桐兒,你這么聰明,怎么會不知道呢?”
居羅走進殿內(nèi)說道:“他的仙丹是從天界得的,這消息多半也是從天界得來的?!?p> 看到了居羅,殷柏立即問道:“你是怎么收到風(fēng)聲的?”
“藍(lán)音和青姜是知交好友,是我們的人。他百年之內(nèi)身居高位難道你就不懷疑一下嗎?”
“我身邊到底還有你們多少人?”
“也不多,占了七成?!?p> “這一切你們謀劃了多久?”
居羅說道:“八百年前自從知道殷震天想要殺了我們,我們就已經(jīng)謀劃好了。我終日飲酒是為了迷惑你,胡鐵他們四人表面上是去尋劍,實際上是為了暗地里聯(lián)絡(luò)各部落。雄猛、迎雷、昊銘、木葵是假意為你所用,其實我們早就等著你因為心中的恐懼對諸部大肆打壓后站起反抗了?!?p> 殷柏氣急敗壞道:“胡說!胡說!我是魔君我有什么可怕的?”
居羅道:“殷震天為何怕我你就因何怕我,你還怕人人只服威名赫赫的圣君而不服你,所以大肆打壓各部落以為可以這樣就可以讓他們永遠(yuǎn)臣服,可惜啊,打壓得過頭了,就會有人反抗?!?p> 云澤說:“糟了,他身邊的青面獠牙不見了,從我回到魔界就沒見過他們。青面和獠牙去哪里了?”
胡鐵說:“這些年我一直在西北諸部,青面獠牙是西北諸部的首領(lǐng)在凡間時殺的?!?p> 殷柏哈哈大笑,說道:“桐兒,你根本不是魔族,要這魔君之位有什么用呢?幾位將軍,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鹿臉,快把綠蘿叫來!哈哈哈哈桐兒,你沒想到吧,為魔界賣命,到頭來你壓根就不是魔族人?!?p> 幾位將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感疑惑。
云澤說道:“誰不知道衛(wèi)翎是魔狼?你怎么說她不是魔族?”
鹿臉立即出去,剛出門他就退回幾步,說道:“君上,綠蘿在外面等著了?!?p> 殷柏心中感到疑惑,她為什么等在殿外?此時此刻他管不了這么多了,他急道:“綠蘿快把真相告訴大家,你報仇的時候到了?!?p> 鬼火映在綠蘿那張丑陋的臉上,將她映得面目猙獰。她張開口,興奮地說道:“你們尊敬愛戴的圣君根本不是魔族人,而是從天界掉入魔界的一個小怪物。而我!我才是魔狼一族的,你們之所以以為她是魔狼,是因為我的半個元神蒙住了她原本的元神?!?p> 殷柏笑得癲狂,他對衛(wèi)翎說道:“你自己也沒想到吧?哈哈哈哈哈,綠蘿你說過會付出生命的代價來驅(qū)逐她的!你還不行動嗎?”說完他把一把一擊就能讓魔斃命的匕首扔給綠蘿。
綠蘿一手接住,胡鐵不禁在心中暗暗贊嘆此人身手敏捷。
誰也沒料到綠蘿居然會對衛(wèi)翎說:“你說過什么你可還記得?”
衛(wèi)翎說:“再等等,我說到做到?!?p> 衛(wèi)翎在心中默數(shù)了十個數(shù),突然一道天雷穿過議政殿的屋頂直直向衛(wèi)翎打來,十位將軍軍新增一驚,紛紛要去將衛(wèi)翎推開。
說時遲那時快,電光火石之間有一人撲向衛(wèi)翎生生挨了那一道天雷。
衛(wèi)翎定睛一看,將她撲倒的人就是思存。她一把抱起思存拋給雄猛,大喊道:“雄猛接著!”
眾人剛見雄猛接過自己的女兒,一轉(zhuǎn)頭就看到衛(wèi)翎一飛沖天居高臨下。一連十一道天雷統(tǒng)統(tǒng)劈在她的身上,一縷紫藍(lán)色的光從她的體內(nèi)飛出變作一匹魔狼的模樣向綠蘿撲去。
綠蘿張開手臂,讓那紫藍(lán)色的光進入自己的身體。就在那縷光進入她身體的一刻,她佝僂的身體變得挺直,臉上的皺紋也被光填平,待到光芒熄滅,眾人眼前哪里還有什么丑陋的老婦人?只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
另一邊的衛(wèi)翎在十一道天雷之下顯露原型,見多識廣的青姜叫道:“我在書上見過,這是神獸麒麟!”
麒麟是天界神獸,怎么會到魔界來?
殷柏說道:“看看!我早就說過她不是魔族人?!?p> 承受了十一道天雷的衛(wèi)翎身體絲毫沒有受傷,反而精神百倍。她落下地來立刻去看了那挨了一道天雷此刻正躺在父親懷里昏迷不醒。
殷柏在旁邊說風(fēng)涼話,他道:“你還不知道吧?思存有個愿意讓她付出性命的心上人,這個心上人就是你啊桐兒!看看雄猛將軍的女兒多大逆不道,這話要是傳了出去整個魔界還有誰容得下你們?一個女子愛上了另一個女子,多可笑?”
衛(wèi)翎突然間明白了為什么思存一邊被殷柏利用來探聽她的消息,一邊還不停地為她說話,原來是這個小姑娘對自己懂了這樣的心思。
“她剛到魔宮來不久,我看到她藏了不少你的畫像就知道了這個秘密。魔君的妃子怎么能夠喜歡別人呢?我留著她是因為我知道有一天她能替我辦事?!?p> 衛(wèi)翎對雄猛說道:“你先帶思存回去療傷,這里有我們?!?p> 愛女受傷,雄猛早就焦急萬分。此刻衛(wèi)翎都這樣說了,他一點頭就立馬帶著女兒離開了,至于女兒喜歡誰……算了……只要她能活下來,喜歡誰又有什么打緊?
恢復(fù)了面貌的的綠蘿看完了思存的熱鬧,對殷柏說道:“殷震天騙我,你也騙我。到頭來是我恨了兩千多年的殷桐沒有騙我。殷柏,父債子償,殷震天欠我的你今日要統(tǒng)統(tǒng)還給我?!?p> 殷柏心里慌亂,他連忙說道:“我沒有騙過你,害得你這樣的明明是殷桐!”
綠蘿大聲喝道:“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