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輸了?!?p> 瑪麗娜看著西里夫,露出了輕蔑的眼神。
在她內(nèi)心的深處,男人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呵呵,輸了不過就是喝酒,好男人沒有一個不愛胃下垂的,當你遇到了一個紅蘋果一樣的好男人,那他一定是從太陽上跳下來的?!?p> 西里夫干脆利落的用自己蘋果一樣的喉嚨,高聲反駁道。
事實上,最近的西里夫經(jīng)常輸給自己的運氣,才打了兩把,他的臉蛋和聲音都開始變得和蘋果一樣通紅了。
要不是他還在自娛自樂的吃著自己的牛肉餃子,連他身旁的小伙計都會忍不住想要勸阻一下他。
又不是關二爺,到底在這里耍什么牌面。
“男人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不是想要灌醉女人,就是想要灌醉自己。西里夫我看穿你了?!?p> 一口氣喝下了自己桌面上的一杯,瑪麗娜拍起了自己面前的桌面,突然發(fā)現(xiàn)面前的護花使者未免太不到位了,她開始故意挑起西里夫的怒氣。
“這話聽起來未免太過刻薄了一點,瑪麗娜,我看你平日里斯斯文文的,沒有想到,你居然會這么考慮男人?!?p> 開弓沒有回頭箭,西里夫眉頭一挑,就覺得事情不對。
他看了眼瑪麗娜逐漸黑沉了起來的臉色,隨后大聲說道:
“不就是喝了一兩口酒嗎?無論是你,還是我,都沒有醉過。難道喝酒在你的眼里就是罪嗎?那你為什么不帶著我去吃蛋糕呢?地方都是你來挑選的吧?”
“.......我沒有想到還有這樣一件事,也許是我記錯了?!?p> 低下了腦袋,瑪麗娜和西里夫的正面交鋒第一次出現(xiàn)了失誤,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似乎在思考別的事情。
“哈哈,女人的胸口越大,腦子里的事情就越少。你不會比我喝的還要高吧?”
目不斜視不是西里夫的做派,他相當男人味的看了一眼瑪麗娜的身材,隨后灌了自己一口好酒,大膽的挑撥道。
“西里夫!我忍你很久了!”
將酒杯狠狠的摔向了西里夫的胸口,瑪麗娜怒意蓬勃的宛若是一頭母獅一般的訓斥道。
“危險危險?!?p> 將瑪麗娜丟給自己的杯子不動聲色的截了下來,放在了桌面上,西里夫高聲驚呼了一句,隨后毫不猶豫的反擊道:
“你忍我,還是我忍你?學姐的那件事情是不是你挑撥的?就算是不談那件事情,那你現(xiàn)在的樣子,又哪里像個女人?簡直是太幼稚了吧?”
“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有考慮過后果嗎?”
西里夫像是炸了毛的獅子,毫不猶豫的拍板道。
“這怎么可能?我怎么會知道你說的那件事?你和學姐鬧矛盾了?她可是江心俞一伙的。處理不來了吧?要不我?guī)湍悖俊?p> 被西里夫的男人氣魄給震懾住了,瑪麗娜剛剛發(fā)泄完,不得不緩上一兩句,她抬起了自己面前的杯子,為自己緩上了一口。
“敬謝不敏。我和他們的事情,用不著你來插手?!?p> 一口氣看向了瑪麗娜的臉頰,西里夫確認再三,隨口問道:
“你不是說,你是過來搞學習的嗎?現(xiàn)在呢,你到底學到了些什么?”
西里夫想當然的忽略了餃子館伙計突然變黑了的臉色,不憚于就著酒勁還在,對著瑪麗娜發(fā)泄一句。
“不用你來擔心,我當然是學到了。至少擺件,我是看見了的?!?p> 環(huán)顧了一圈中華餃子館里面的擺設,瑪麗娜心情淡定,不急不躁的回了西里夫一句話。
看上去相當?shù)男赜谐芍瘛?p> “這么說起來,要是我們現(xiàn)在回料理教室,你一定能夠為我們做上另一籠了咯?”
聽完了瑪麗娜吹牛一樣的話,西里夫心情淡定的隨口提問了這么一句。
“別開玩笑了,這個玩笑并不好笑。西里夫我嚴重警告你,我們只是社友關系,沒有其余的,甚至連朋友,也只是熟人一樣?!?p> 將手指向了西里夫的胸口,瑪麗娜立刻變成了瑪麗娜老師,她相當犀利的將餃子館里的焦點扔給了西里夫,意圖考驗一下他的實際操作能力。
“呵呵,有你這么一句話,我還真的是放心了。但是,朋友又怎么了?帝國的朋友從來不憚于拳打腳踢來表示自己的友誼,你難道連朋友的抱怨都承受不住嗎?”
沒脾氣的咽下了自己想要多說一兩句的意思,西里夫看了眼周圍,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太過自覺了一點,他認真回想了一下瑪麗娜說出這句話的意思,頓時了然于胸的繼續(xù)開口道。
“西里夫,你果然不是一般人。但要是和女人斤斤計較,是不是太讓人看不起了一點?你難道沒有尊嚴的嗎?”
瑪麗娜拍了拍桌子,試圖繼續(xù)當自己是一位人民教師。
“好男不和女斗,但好狗也不愛和人斗,雖然比喻不怎么恰當,但多半還是這么一個意思。怎么,喝不動酒了嗎?”
壓根沒有聽明白瑪麗娜剩下來的話,西里夫想當然的做起了收尾工作,他甚至連自己在說什么都不管了,一口氣提起了自己桌子前面的酒瓶,將酒水連帶著食物殘渣一口吞進了自己的胃里。
他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讓瑪麗娜送自己回去的了。
“西里夫!”
瑪麗娜頓時驚訝的叫出了聲。
她伸出了手,還是沒有忍心去打擾這么一個在心里藏了太多事情的男人。
“你簡直是瘋了,別想要我把你送回去!”
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瑪麗娜心生一計,就趕忙將自己酒瓶里的酒水全都倒進了自己的玻璃杯里,然后和西里夫一樣,拼命往自己的喉嚨里喂了進去。
反正誰先倒下了,誰把誰送回去。
瑪麗娜毫不憚于和西里夫一道爭強這盤酒桌之中累贅的位置。
這年頭,誰是累贅誰是寶。
文明和開放,常年讓人不得不反其道而行之。
狼性精神在這樣一個年代里,早就行不通了,還不如把它擺放在歷史文化館里,等到什么時候,再去參觀。
直到酒桌的最后,西里夫和瑪麗娜誰都沒有醉。
他們通紅著臉蛋,相互攙扶著,離開了餃子館。
這一局,沒有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