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些什么寶貝……”
牛博仕瞅見這些飄忽不定的惡靈直發(fā)毛,嚇得手一抖,差點連劍都要甩飛出去。
“來了三個,不對,五個!”
洛小虎轉身向后竄出,一爪子拍出去,凌厲的淡金色爪痕破空飛向其中一頭惡靈。
惡靈只是身形稍微一頓,體態(tài)變得虛幻了些,但是又緊跟著沖了過來。
“出劍陣!”
云萱見狀不對,立刻召集眾人使出當前最強殺招。
包括洛小虎在內(nèi)也只有四個人,沒辦法激發(fā)五星劍陣,只能四星。
眾人對這招已是非常熟練,幾息時間便成功擺出劍陣,半虛幻烏青巨劍自頭頂凝聚,咻的一聲射出,接連殺死好幾頭惡靈。
“大家控制好距離!太近了會遭到神識攻擊!”
洛小虎一邊全力對敵一邊指揮。若是金丹期修為還在,這幾頭惡靈不過是彈指一揮間就能輕松解決,但是現(xiàn)在他只有黃階后期巔峰,也必須小心應對。
第一次遇到的惡靈實力并不強,眾人雖然吃了點小苦頭,但至少沒人受傷,完美地解決掉敵人。
有了成功的先例后大家的心中起碼有底了不少,不像之前那樣慌亂了。
云萱環(huán)顧四周,說道:“看來惡靈并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么可怕,越往里面遇到的惡靈只會越多,大家多加小心。”
惡靈死后會掉落天材地寶,名為死靈灰,是一種煉器加持的上好材料,洛小虎的武器就是一對爪子,用不著這個,便讓其余人平均分開。
再往里面走,眾人又遇上了好幾次惡靈,不過最終都是有驚無險地解決掉,并沒有給他們造成什么麻煩。
可是心里的壓力卻沒有絲毫減輕。
洛小虎忽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
牛博仕覺得還是湊近洛小虎比較安全,見到他停下自己也跟著停下來。
“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勁?”
洛小虎眉頭微蹙,一副沉思的模樣。
“什么不對勁?”
牛博仕給他嚇了一跳,這家伙不會是被附體了吧?
“就是……惡靈似乎太弱了?!?p> 洛小虎想了想,還是決定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如果按照這個強度下去的話,斷風崖試煉貌似配不上骷髏試煉的兇名?!?p> 桑薇附和道:“我也有這種感覺,雖然這些飄忽不定的東西看上去很可怕,但實際戰(zhàn)力還比不上馬卡山脈的妖獸們?!?p> “又或許是我們恰好找到了克制它們的打法,才會這么覺得?”云萱沉吟道。
洛小虎抱以苦笑:“要是恰好走霉運我還相信,但是突然間運氣就好起來,實在是讓人難以釋懷?!?p> “也是?!痹戚纥c點頭,“總之還是先往前走吧,多注意一下。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樣了。”
洛小虎想了想,好像目前也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要說現(xiàn)在直接退出試煉那肯定不甘心,只能接著往前走。
希望能遇到其他人,多了解了解情況。
就在他們轉身繼續(xù)向前的瞬間,旁邊一處幽暗的叢林里,忽地閃爍猩紅。
一雙詭異的眼睛,正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
……
從斷風崖去到唐笙他們的聚居地不過剎那間,距離本來就不算遠,再加上洛羽的速度,眨眨眼就到了。
這造成的直接后果便是柯陽的上吐下瀉。
對此洛羽無奈地攤開手:“你說你怎么這么不中用,人小姑娘和小孩子都好好的,你倒是先受不住了?!?p> 洛羽認為肯定是這家伙平時掏空了身子,整個人像軟殼蝦一樣活遭罪。
“這能怪我嗎?!哪有你這樣夾著別人脖子趕路的?!”
柯陽破口大罵,剛才被洛羽用胳膊卡著脖子飛過來,差點直接窒息而亡,現(xiàn)在這家伙竟然還有心情說風涼話,實在是太過分了。
但他的抱怨注定只能持續(xù)一會兒,話都還沒說完又趴下去劇烈嘔吐起來。
洛羽摸了摸鼻子,并沒有放在心上。
“那現(xiàn)在我們該干嘛?”
唐笙牽著唐淵,走上前問道。
“去給你們族長收尸,順便殺牲畜。”
“什么?!”
唐笙等人瞪大雙眼。
“你們怎么這么反應?我說錯了什么?”
洛羽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很明顯前方搭建有不少可移動房屋的聚居地就是他們的部落了,也不管唐笙的反應,轉身揮揮手便走。
唐笙咬緊下唇,快步跟上洛羽,心里一直對洛羽剛才的話念念不忘。
族長已經(jīng)被殺死了嗎?
那部落里的其他人怎么辦?
似乎是看穿了唐笙心中所想般,洛羽忽然“喲呵”一聲,笑道:“那老家伙還真是命大啊,這都還沒死?”
“看來魔族那群余孽也是越活越回去了。”
洛羽笑著搖搖頭,也不顧不上身后其他人,直接閃身如箭般飛出,直沖向部落。
“你!”
看到洛羽一聲不發(fā)直接離開了,唐笙又好氣又好笑,不過仔細一想貌似洛羽確實沒有義務等他們,去的早了或許還能從魔族手里救下族長,倒也不去追究了。
部落。儀式祭壇。
每個部落都會有祭壇,族長便是所謂的連接生死兩界的中間人,祈求神靈祖先賜福,子子孫孫延續(xù)不休。
但是這里的祭壇似乎有些特別。
別人端上來的是貢品,而如今這里放著的,全是墮落獅鷲。
有死有活,活著的大多也是奄奄一息,用馴獸繩綁著放在祭壇之上。
今天的祭品還多了點特殊的東西。
鮮血。
族長的鮮血。
一個面容枯槁的老頭躺在地上,渾身是血,還能活動的手指抽搐不停,干裂的嘴唇微微張開,似要說些什么,可一張嘴便是鮮血嘔出。
他的胸口處已被洞穿一個大洞,血塊凝固再破裂,滿地的鮮血看上去無比滲人,卻又沒人敢上前。
族長面前站著一個年輕人。
當然,在洛羽口中這并不是年輕人,甚至算不上人,這只是牲畜。
他看了眼地上還在垂死掙扎的族長,笑道:“這件事辦的還不錯,不過現(xiàn)在用不著你了。”
“為什么……”
族長顫巍巍地抬起頭,雙目中血絲發(fā)亮,嘴巴只能微微張開但發(fā)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