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街市人來人往,胃里一陣一陣的抽疼,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強(qiáng)忍著從口袋里取出藥,沒有水就直接咽了下去。
周圍的熱鬧聲絡(luò)繹不絕,幽蘭閣里時不時出來幾個喝的醉醺醺的人,死撐著身子鉆進(jìn)了出租車?yán)铩?p> 空氣中彌漫著酒味兒,讓人有些反胃,順著視線看過去,是穿行在高樓大廈間錯綜復(fù)雜的公路,一直蔓延到城市邊緣。
什么時候能在這座城市有個屬于我的地方就好了,簡初嘆了口氣,心里空落落的,一片迷茫。
索性打了出租車,直奔一家叫做異鄉(xiāng)人的青吧,它就開在城市的邊角,地方小,進(jìn)了門,就幾個卡座,木頭雕刻成的不規(guī)則形狀的桌子,昏黃的燈光。
吧臺服務(wù)生雙手撐著下巴在聽歌,零零散散幾個客人,李彥一把吉他坐在臺上一邊彈一邊唱著他自己寫的民謠,“遠(yuǎn)方的人,我的姑娘,你的長長的頭發(fā),藏著我深深地思念……”
歌詞還是那么俗氣,唱到一半看到簡初進(jìn)來,朝她看了一眼,又低頭唱了起來。
簡初徑直走到靠窗的角落里,安靜的坐了下來,服務(wù)生端著青梅酒給她倒了一杯,“呦,簡小爺,有好些日子沒來了,今兒個怎么還穿的這么性感的!”
“別貧了,把酒放下走人,別打擾我聽歌!”
來這兒就是為了找個清凈,可不是費(fèi)心神和人打嘴仗的,老鬼還打算說些什么,臺上的李彥便走了過來。
“試上戲了?還是星制作給你鏡頭了?”
李彥說著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了起來,老遠(yuǎn)兒就能聞到她身上的酒氣,估計沒少喝,真是一點(diǎn)也不聽勸!
簡初身子往后一靠,仰著頭,好一會兒才懶洋洋的說到,“算是吧,星華傳媒的宋總答應(yīng)給我鏡頭了!”
說這話時,她嘴角是笑著的,對面的李彥握緊了酒杯,張了張嘴,最后什么也沒說。
“得,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又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只是為自己爭取了一下,這天底下有那個人是容易的?要想得到比別人多的報酬,就要付出比常人多的代價,在這一點(diǎn)上,老天爺是公平的!”
簡初笑了笑,拿起酒杯喝了起來,心想,這青梅酒就是比白酒好喝的多!
“呵呵,人家宋總憑什么答應(yīng)你?難道就憑你那張嘴?”
李彥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也不得不承認(rèn),簡初要是跟人講起道理來,那歪理可是一套一套的,一般人還真說不過她。
“我那是實(shí)力好不好?再說了,只不過是給我一點(diǎn)鏡頭而已,又不是要捧紅我,萬一我沒給他帶來收益,那也無傷大雅,頂多把我從星制作踢出去罷了!”
簡初說的輕松極了,仿佛并不把這一切當(dāng)回事,這邊手里的酒杯可就沒停過。
“彥哥,有人點(diǎn)歌了!”
老鬼吹了個口哨,小跑了過來,李彥看了眼桌子上的酒,皺了皺眉頭,“別喝了,趕緊回去,我今晚估計要唱很晚,沒時間送你回去了,你一個人打車小心!”
“酒錢你付就行了,其他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簡初咧嘴一笑,臉色微微泛紅,胃里一陣陣比剛才疼的更厲害了,她不想讓李彥看出來,只能強(qiáng)忍著。
等李彥回到舞臺之后,簡初拿起桌子上的包包快步走出了青吧,剛出門,整個人就忍不住扶著墻嘔吐了起來。
一股翻江倒海,難受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這還沒結(jié)束,胃里疼的比剛才更嚴(yán)重了。
靠!真是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看來還得再吃一點(diǎn)藥了,她忍著疼痛,從包包里取藥,可還沒碰到包包,胃里的疼痛更劇烈了,頭也一陣眩暈,接著便倒在了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