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騰和許老激烈的勸說下,伴伴才見好就收,拿了對方五萬兩銀票當(dāng)定金,順帶著簽了契約。
離開了王家,李伴伴興奮至極,蹦跳著準(zhǔn)備將這天大的喜事告知李逸。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葉府,迎來了幾位特殊的客人。
李逸吩咐阿水,讓她在院子里擺了張搖椅,悠閑自得地躺在上面曬太陽,嘴里還哼著小曲。
突然,一陣雜亂腳步聲打破了此處的寧靜。
“知憶姐姐在嗎?我們來找你玩啦!”
循著聲音來源看去,只見一位身著淡綠色長裙的少女笑著跳著,離很遠(yuǎn)便向葉知憶這邊揮手大喊。
李逸自然認(rèn)出這少女,乃是王家的小姐,王瑋藝。
而她的身后,則跟著三名俊朗的青年。分別是蕭家三少爺蕭墨,自己的表弟李涼和慕容云。
尤其是那一襲白衣的慕容云,嘴角一直浮現(xiàn)出淺淺的笑意。那如妖魅般的容貌,更是不知有多少女修為之傾倒,風(fēng)度翩翩,堪稱濁世佳公子。
“李逸?”王瑋藝驚訝的看著他,“你怎么會在知憶姐姐這里?”
“知憶是我娘子,我為何不能在此?”
說完這話,李逸明顯察覺到慕容云的臉色一僵,但很快便用微笑給掩過去了。
實(shí)際上,他心中的惶恐與不安已經(jīng)達(dá)到了極點(diǎn)。
那晚,他親眼見到李逸被活活打死??梢钊账吐犝f李逸居然又活過來,還治好了葉家老爺子的??!
他是百思不得其解,李逸為何沒死?
慕容云平復(fù)心緒,拱手笑道:“李兄,我們來是請知憶姑娘出城射獵,若是你有興趣,不如隨我們一同前去?!?p> “他沒興趣?!比~知憶一身戎裝,背負(fù)長弓,緩緩從房里走出來。
“誰說我沒興趣?”李逸佯怒道,“我從小就對射獵情有獨(dú)鐘,難得慕容公子請我前去,我又怎么能拒絕?”
李涼噗嗤一聲樂出來,戲謔道:“表哥,多日不見,你的臉皮還是那么厚,順桿就爬。我要是你,就在府里安心做個(gè)廢物女婿,絕對不隨意出門?!?p> “此言有理,世家公子死在荒郊野外,總覺得不太好?!笔捘S聲附和道,威脅之意顯而易見。
“我有娘子保護(hù)?!崩钜萃蝗绘移ばδ樀臏惖饺~知憶身邊,挽住她的胳膊,“尋常的野獸,在我娘子面前,全都不堪一擊?!?p> 雖然葉知憶很快就掙脫開來,但李逸這動(dòng)作,卻徹底點(diǎn)燃了慕容云心中的怒火——管這李逸是怎么死而復(fù)生,哪怕是神仙相助,他也得再死一次!
此人不除,就會始終像蒼蠅一般,在他身邊飛舞盤旋、惡心他。
“好,既然李兄有如此的雅致,就一同游玩?!?p> 葉知憶很是不情愿,但實(shí)在坳不過李逸,便從葉府給他牽了匹駿馬。
一行人帶著裝備,從葉府出發(fā),朝著城外的寒蒼山前進(jìn)。
寒蒼山人跡罕至,卻有著豐富的物產(chǎn)。譬如靈藥、靈獸之列,均能在其中瞧見,故而霜葉城里有一部分人專門以走山為生。
這六人在山腳停下,馬便交由隨行的仆人們看守,而他們則背負(fù)長弓短刀,進(jìn)山狩獵。
剛走出沒幾步,一只肥碩的靈狐便疾掠而過,從樹后向另一邊躥過去。
“瞧好了。”
慕容云明亮的眼中浮起一絲寒芒,嘴角上卻展露出親切溫和的笑意。
他取出慕容家的烈陽弓,仰天放出一枝利箭。那箭矢帶起一道火紅的光,發(fā)出鳳唳之聲,銳烈響亮,準(zhǔn)確的貫穿了那靈狐的軀體。
王瑋藝興奮的跑過去,將釘在地上的靈狐尸體拾起來,邀功一般的遞給慕容云,“云哥哥真厲害!靈狐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藝兒就獵不到呢。”
“別這么說。”慕容云擺了擺手,略帶幾分尷尬的笑道,“我還是學(xué)藝不精啊。原本想著獵些狐貍,用毛皮為知憶妹妹做件毛皮大氅,沒想到反而將這毛皮給弄壞了。”
王瑋藝臉色一凝,旋即望向葉知憶,眼里暗含嫉妒之色。
“多謝云公子的好意,只是知憶……”
“我娘子她不缺這些。”李逸突然摟住葉知憶的纖腰,哈哈大笑道:“多謝慕容兄如此惦念知憶。不過要是做衣服,也得我來?。‘吘刮业哪镒?,得我負(fù)責(zé)?!?p> “哈哈哈哈,李兄所言甚是。”
慕容云的再次沉默,讓整個(gè)射獵小隊(duì)的氛圍變得更加緊張。接下來很長一段時(shí)間,都處于無人說話的狀態(tài)。
突然,蕭墨揚(yáng)起弓,迅捷如電的開出一箭,直挺挺的朝著李逸的后背射了過去。
葉知憶面色一變,即便是注意到了蕭墨的小動(dòng)作,此刻去幫李逸格擋住,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嗖——
蕭墨俊朗的面龐上露出幾分殘忍的笑意,雙眸如炬,期冀著羽箭貫穿李逸身體時(shí)濺出的血花。
他心里對慕容云很是不屑,這種麻煩,早點(diǎn)殺了就好了,何必畏手畏腳的?
反正他們?nèi)硕鄤荼?,死了個(gè)李家廢柴,只要葉知憶不說出去,又不會真有人追責(zé)。
“真是奇怪啊,這寒蒼山上靈獸的數(shù)量竟然這么少?!?p> 李逸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抬起手,像是后背長了眼睛般,輕描淡寫的握住了高速射來的羽箭。
一切都顯得那般輕松寫意,就好像只是隨手抓住小蟲般容易。
撲騰——
李逸拿著羽箭,指著遠(yuǎn)處一閃而過的兔子,滿懷歉意的對蕭墨道:“哎呀!蕭兄,你看我,實(shí)在是太緊張了,一不小心壞了你的好事。待會我打只兔子賠給你怎么樣?”
在他說這話的時(shí)候,臉上始終是那賤賤的表情,卻讓眾人的眉毛都不經(jīng)意間跳了跳,心中生出一絲寒意。
徒手抓羽箭,他是怎么做到的?
“不,不妨事!”蕭墨表情僵硬,“一只兔子而已,沒了可以再獵。剛才我也是生怕驚動(dòng)了那畜牲,所以才沒提醒李兄,還望莫怪?!?p> “這是哪里話,咱們出來打獵,就該做個(gè)能沉住性子的好獵手。”李逸目光灼灼的看向蕭墨的眼,笑道,“你說對嗎?蕭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