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達和蘇酥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半夜十二點多了。
蘇酥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似乎還沒有從剛剛恐怖的經(jīng)歷中回過神來。
高達手中拎著沉甸甸的二十萬現(xiàn)金和一面“見義勇為”的錦旗,精神有些緊張。
“高醫(yī)生,謝謝你剛剛救了我一命。我,我真不知該如何報答你……”
蘇酥慘白的臉上終于恢復(fù)了一抹血色。
“不用報答了,警察同志已經(jīng)給我最好的報答了?!?p> 高達說著拍了拍手中沉甸甸的牛皮紙袋和那面見義勇為的錦旗。
看到高達一副‘財迷’的樣子,蘇酥仿佛明白了什么。
片刻后,她從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高達。
“高醫(yī)生,這卡里面有十幾萬,是我工作這十余年全部的全部積蓄,密碼是我的生日:890312。
我知道這些錢買我的命還遠遠不夠……
不過你放心,這張銀行卡是我的工資卡,以后每個月的工資,除了固定的生活費,我都會轉(zhuǎn)到這個卡里?!?p> 高達看著蘇酥的嚴(yán)肅認真的表情,突然想到了自己跟老婆剛結(jié)婚的那天晚上。
“老婆,這是我的工資卡,以后除了每個月的生活費,剩下的,我全部都會轉(zhuǎn)到這張卡里?!?p> 那天晚上,當(dāng)高達用極為鄭重的語氣說出這句話時,洛桑茶娜用似笑非笑的眼睛看著高達,“老公,每個月的生活費想要多少?”
高達瞬間明白了洛桑茶娜這句話所代表的含義,話音一轉(zhuǎn),“老婆給多少,老公花多少……”
“討厭……”
于是,當(dāng)天晚上,高達聽美麗的老婆用魅惑的聲音說了一宿的“討厭”……
……
……
“蘇老師,咱們彼此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也算是好朋友了吧。朋友之間幫忙是應(yīng)該的,你用不著感謝我?!?p> 高達推回了蘇酥手中的銀行卡。
“再說,你還是我小姨子的老師,我要是收了你的錢,那個丫頭肯定會告訴我丈母娘,我丈母娘如果知道了……”
高達無奈的聳了聳肩。
“后果不堪設(shè)想?!?p> “沒這么嚴(yán)重吧?”
聽高達這么說,蘇酥只得慢慢將銀行卡收了回來。
高達扯了扯嘴角,將懷里的牛皮袋緊了緊,“比這嚴(yán)重!我的丈母娘,我最了解?!?p> “那好吧……”
蘇酥低著頭看著自己腳下長長的影子。
“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盡管開口。”
“當(dāng)然!”高達朗聲一笑。
此處地處偏僻,距離市內(nèi)非常遠,再加上深夜的街道上車輛稀少,兩人在昏黃的路燈下走了很久,也沒看見有出租車路過。
無奈之下,高達只得點開打開軟件,看能不能找到車。
“對了,蘇老師,你住在哪,我先送你回家,要不然,這大半夜的你一個人回去也不方便?!?p> 蘇酥抱著肩膀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夜空,說了句“謝謝”,告訴高達一個位置。
打車軟件在某些時候的確比出租車要方便很多,不一會,一輛黑色的比亞迪便在兩人身旁停了下來。
高達帶著蘇酥上了后排座椅,開車的師傅是一個四十來歲、胡子拉碴的中年人。
看到高達旁邊的蘇酥后,中年大叔眼眸深處閃過一抹羨慕。
車在路上安靜的行駛,由于路程比較遠,再加上迷藥和驚嚇的作用,蘇酥上車不久就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
幾分鐘后,她將頭靠在高達的肩膀上睡著了。
淡淡的香水味傳進了高達的鼻孔,高達的鼻子聞不出這是什么香水,只是覺得很好聞。
他僵硬的脖子微微側(cè)了側(cè),發(fā)現(xiàn)蘇酥黑色的小西服的領(lǐng)口不知何時被撐開了……
在路邊微弱燈光的照耀下,黑色小西服下那一抹擠在一起、呼之欲出的‘一線天’,讓高達有點口干舌燥。
他趕緊將目光收回,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
“小伙子,好福氣?。 ?p> 司機大叔忍不住開口了。
“???”高達不明所以。
“我說,能將這么漂亮的老婆娶回家,你真有福氣!”
司機爽朗的笑了笑。
“這可不是我老婆,我老婆比她可漂亮多了?!备哌_尷尬的笑了笑。
“哦?”
司機一聽這話愣了一下,隨即曖昧一笑,“行啊小伙子,屋內(nèi)紅旗不倒,屋外彩旗飄飄?”
“大哥,你想多了,我們只是普通朋友?!?p> 司機聽了高達的解釋,明顯不信,高達見狀也懶得解釋。
清者自清,有些事,越解釋反而越亂。
不一會,司機將車開到了目的地。
高達小心推了推蘇酥的腦袋。
“蘇老師,你家到了。”
哪知,蘇酥聽了高達這句話之后,竟然迷迷糊糊的嘟囔道:“高醫(yī)生,我,我頭真的好暈,你扶我上樓吧,我的家在三樓,鑰匙就在我包里,你,你找找……”
說到這,蘇酥再次將頭一歪,直接趴到了高達的懷里。
高達在司機師傅‘高深莫測’的注視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蘇酥半托半抱弄下了車。
得,這下,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高達架著蘇酥的胳膊,將處于半睡半醒中的蘇酥拖進了樓道。
讓高達崩潰的是:蘇酥的家竟然連個電梯都沒有,也就是說,他要將這個一百多斤重的女人拖上三樓!
“蘇酥醒醒!醒一醒!”
高達用力晃了晃她的腦袋。
處于昏睡狀態(tài)中的蘇酥將眼睛睜開了一條小縫。
“高,高醫(yī)生,我,我是個女人,你,你能不能對我溫柔點?我,我不行了……”
說到這,蘇酥兩眼一閉,又昏睡過去。
“臥槽啊!那個姓薛的變態(tài)到底給蘇酥這女人吃了什么垃圾迷藥?怎么睡的跟死豬一樣?”
高達仰天長嘆一聲,一咬牙一跺腳,直接將她背起來,一步步走上了樓梯。
在經(jīng)受了不知多少磨難(摩擦)之后,直到高達感覺后背突然長出兩個硬硬的、滾動的玻璃球,總算將蘇酥背到了三樓。
將蘇酥安頓好,高達一刻也不敢耽誤,打車快速向家的方向奔去。
剛剛打開自家的門,高達就看見洛桑茶娜滿臉嚴(yán)肅的坐在沙發(fā)上,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屋門。
“高達!你如果不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
我,我就罰你五……三……兩天不能上床!”
高達趕緊換上小熊拖鞋,三步做兩步跑到沙發(fā)前,把牛皮紙袋扔在一旁,將老婆嬌小的身子摟進懷里,在她嬌嫩的耳邊輕聲道:“放心吧,老婆,證據(jù)我都給你留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