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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反應(yīng)快了一回,他一個箭步上前,用最快的速度捂住了少年的嘴。轉(zhuǎn)頭急促的催上官淼:“快動手!”
上官淼被他的動作一帶,什么都沒想,低頭就開始扒少年的衣服。
少年被這兩個人的動作給嚇懵了,呆愣了幾秒后,才反應(yīng)過來拼命的掙扎。
他想到了同窗常說的采花大盜。
少年琥珀色的眼睛驚恐的看著兩個人,里面蓄滿了淚水,喉嚨里發(fā)出哽咽聲,如同受傷的小獸,可憐又無助。
老道看到少年這樣一副被摧殘的模樣,有些心軟。他移開目光,轉(zhuǎn)頭對著上官淼低聲提醒:“你輕點?!?p> 上官淼冷哼一聲,沒應(yīng)他,但手上的動作卻輕了幾分。
一刻鐘后,少年脆弱的如同被暴風(fēng)雨摧殘過的花朵,衣衫不整,發(fā)絲凌亂的直挺挺的躺在那里,臉上淚痕未干,目光空洞的望著棚頂。
而兩個罪魁禍首,還在那里蹲著玩他今天早上撿到的娃娃。
“這娃娃就是你說的傀儡?這是子是母?”
“讓貧道看看,好像是母傀儡?!?p> “這東西真像你說的那么厲害?能把我控制???”
“你身上的移魂咒還沒破,要不要試試?”
“呵,試試?我第一個送你上天?!?p> 兩個無情的人,少年心中悲戚難當(dāng),同時還有些絕望,我不干凈了。少年開始胡思亂想,我會不會懷孕。
他腦中一團亂麻,躺在地上,腦補了自己N個悲慘結(jié)局。
這時,那兩個腦袋又伸了過來。
“你們要干什么!”少年緊張的大喊,琥珀色的眼睛如小鹿般紅了眼眶。
上官淼揚了揚馬尾,把老道往前踢了踢。“你去問?!?p> 老道一個踉蹌,不滿的撇嘴。隨后對少年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孩子,你告訴貧道,這娃娃你是怎么得來的?”
少年警惕的看著老道,然后看了眼上官淼。
上官淼裝作若無其事的將目光轉(zhuǎn)向別處。
“乖,貧道是好人?!崩系姥普T。
少年癟著嘴,眼睛里又有了淚。他委屈的指控:“好人不會扒我衣服!”
老道一時語塞。
“都怪你?!崩系姥揽p里擠出幾個字?!艾F(xiàn)在怎么辦吧?!?p> “怎么辦?!”上官淼兇神惡煞的向少年走來,少年被上官淼的動作嚇得一激靈,不覺的向老道的方向靠了靠。
“不說?本小姐有都是辦法讓他說?!闭f著對著少年就亮出了發(fā)著銀光的劍,恐嚇的搖了搖。
她睥睨的看著少年,冷冷出聲。
“名字。”
“李…李文玉?!?p> “李家人?多大了?!?p> “11歲?!?p> “把眼淚給我憋回去。文昌院讀書呢?”
“唔…是?!?p> 李文玉紅著眼睛,努力不在這個女羅剎面前哽咽出聲。
“娃娃哪來的?”
“今早…唔…今早去文昌院的路上撿的?!?p> “在哪里撿的?!?p> “紅玉樓旁邊的劉記糕點鋪子門前?!?p> “嗯…”上官淼滿意的點點頭“早這樣不就好了。”隨后收起劍,拍拍手。
老道看不下去,但得到了有用信息,他也沒說什么。轉(zhuǎn)身正打算安撫一下還在哽咽的少年。
結(jié)果下一秒就被上官淼拉到了屋外。
“干什么,干什么?!崩系浪χ渥印袄冻??!?p> 上官淼一臉神秘的向草屋里看了看,然后比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小聲道:“這小子是李家小公子?!?p> “李家?!代代出圣人的李家!?”老道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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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者叫沈幸川,女童叫沈幸恬。而鐘離踏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化名為離宗。
沈幸川是個安靜性子的人,總是靠在窗前靜靜的看醫(yī)書。
沈幸恬卻鬧騰的很,總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二人并不久居在這里,來這里不過是為了尋藥。碰到鐘離踏歌也是偶然。
鐘離踏歌再次醒來時,天已經(jīng)黑了。
山里飛蟲多,所以爐里總?cè)贾?qū)蟲的藥。
他坐在窗前,拿著飛刀發(fā)呆,上面的鶴型圖騰把他的思緒帶到很久遠的時候。
那個時候,自己還是個小娃娃。云上帝君非常喜歡他,父親,上官家主,王家主,李家主都還以兄弟相稱。
那時,他們幾個經(jīng)常坐在一起釣魚,誰的魚釣的多,就可以向釣的最少的人提一個要求。
沒有人真的提要求,大家都哄笑著你做個詩,我耍段槍。
直到有一天,帝君突然很嚴肅的對王家家主說,我要你承諾,永不弒君。
那一天,大家不歡而散。自從那時起,父親就鮮少進宮了。
后來外族入侵,大家合力御敵。王家叔叔上了戰(zhàn)場,再也沒回來,王家大哥成了廢人,常逗他玩的小煜子也從此失蹤了。
王家落寞,是因為犯了帝王大忌了。
鐘離踏歌手指輕輕撫過黑色鶴型圖騰,眼中閃過冷光,那鐘離家和上官家聯(lián)姻,也犯了帝王大忌了?
鐘離踏歌冷笑,犯了又如何?
“沒事不要坐著。”沈幸川回來,看到鐘離踏歌坐在窗前吹風(fēng),皺起眉。
他快走了幾步,上前關(guān)窗。
身后沈幸恬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兩個紅紅的果子。
“沈先生回來了。”鐘離踏歌溫和的笑了笑“多虧沈先生妙手回春,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辩婋x踏歌桃花眼彎彎的,溫潤如玉。
“是你自己撐過來了?!鄙蛐掖S意的答了句。
小孩子總是很單純,不過是說過幾次話,沈幸恬就對鐘離踏歌非常親近了。
她靠了過來,白嫩嫩的小手上拿著一顆紅彤彤的果子:“離宗哥哥,吃果子?!?p> 鐘離踏歌抬起手摸了摸沈幸恬的頭:“哥哥不吃,恬恬留著吃吧。”
“哦?!毙〖一锬弥?,咬了一口。紅紅的果子上留下了一排整齊的小牙印。
過一會沈幸川走了過來,手里拿著新的紗布和藥沫。
“換藥?!?p> 鐘離踏歌聞言非常干脆的脫了衣服。然后背過身去,露出自己受傷的后背。
沈幸川拆開舊紗布,檢查了一下鐘離踏歌的傷口,緩緩出聲。
“離公子的傷已經(jīng)無礙,只需靜養(yǎng)至痊愈即可。”
這是要趕人了?也是,自己本來也無大礙,止了血,好生休息一下就行了。
鐘離踏歌沉吟了一下,然后道:“先生要去哪里尋藥?!?p> “尋到了,明日離開?!?p> 還真是簡潔明了的回答。
“先生家住何方,來日登門以謝先生救命之恩?!?p> “藥谷。”
這…還真是坦白。雖然早就猜到了,但是對于沈幸川的坦言,鐘離踏歌還是驚訝了一下。
“先生就這般告訴離某了。不怕離某賴上先生?”
“離公子不是早就猜到了了嗎?!鄙蛐掖睾偷穆曇簦瑳]有一點攻擊力。
“沈先生不是也猜到離某的身份了嗎?!辩婋x踏歌笑著無奈的聳聳肩。
“我只是隨手救了一個姓離的公子?!鄙蛐掖ù瓜卵酆煟醋$婋x踏歌亂動的肩膀,聲音平緩的說道。手中換藥的動作流暢的沒有停下來過。
他修長的手一下一下的將紗布纏上,然后熟練的打了個結(jié),起身。
談話結(jié)束,治療也結(jié)束。
他轉(zhuǎn)身坐在竹舍一角打理起新采的草藥來,而沈幸恬難得安靜的坐在一邊啃果子。夜里晚蟲鳴叫,繁星點點。
一夜無話。
大刀之人
李文玉:嗚嗚嗚嗚嗚 上官淼:(默默摸了一下長劍驚鴻) 李文玉:嗝~(硬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