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淵和周演的過節(jié),其實費淵并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當(dāng)年輸了幾百萬對于他而言不過是練手的,而且后來景南幫他贏了一輛游艇回來,他覺得自己也不虧。
不過后來他還是知道周演的小把戲了,他本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原則,想著什么時候再見了再說。結(jié)果周演自己送上門來,弄的他想不當(dāng)回事都不行了。
如果他只是黑自己,就算了,但他黑喬安安,費淵忍不了。
周演看著面前仿若神一般的男人,大氣不敢喘,費淵卻突然笑了。
“沒想到我們再見面,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吧?”
“……費爺,您……”周演感覺到恐懼,他抬起頭看著他,眼里竟然有些濕意。
“我這個人吧,很講道理的,我給過你機會,對吧周演,可你不珍惜。我呢,大人有大量,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好好表現(xiàn)?!辟M淵說完轉(zhuǎn)身走了,景南跟上,其他四個黑衣人給他戴上眼罩,然后把他扔到車?yán)?,大?0分鐘后,他們把周演放下來,周演解開眼罩,發(fā)現(xiàn)自己在自己家門口站著呢。
看樣子費淵把自己摸得一清二楚!他現(xiàn)在不敢輕舉妄動,跑,他是真的不敢了。
周演回到自己家,打開電腦,把近些天的事情捋了捋,然后看了眼郵箱,費淵已經(jīng)把他要做的任務(wù)都給他發(fā)了過來,不過……
是要他爆料陳熙出軌?!
他可是收了陳熙的錢的!他不能背信棄義啊!
但是費淵那樣的人他有不敢得罪,周演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轉(zhuǎn)了不知道多少圈,整個人都崩潰了,一晚上抽了一盒煙,最后心下一橫,發(fā),發(fā)完了費淵最起碼會護(hù)著自己,他還能順利出國,如果不發(fā),他可能連在國內(nèi)呆著都難,更別說國外了!
周演很快擬好了稿子,選好了配圖,然后十二點一刻,發(fā)!
然后關(guān)機睡覺,這之后的血雨腥風(fēng),就和他沒關(guān)系了。
喬安安早晨八點落地江北,費淵果然在機場大廳里等她。
男人長身玉立,手里還捧著一捧嬌艷欲滴的紅玫瑰。喬安安老遠(yuǎn)就看到他了,畢竟他這個人實在是惹人注目,他生來就是那種應(yīng)該站在舞臺中央的人。
“安安?!彼糁巳航兴?,喬安安幾步小跑過去撲進(jìn)他懷里。
“費爺?!?p> “乖。”費淵摸了摸她的頭,“餓不餓?我在來的路上買了粥,想不想我?”
“你一下子問那么多問題,我哪兒能回答過來啊?!眴贪舶舱f完踮起腳在他臉上吻?!跋肽?,特別想。”
“我也想你。”費淵說,“網(wǎng)上的消息看到了么?”
“什么消息?”
“關(guān)于陳熙的消息?!辟M淵輕描淡寫的拉過她的行李箱,“走,先上車,上車說?!?p> “嗯?!眴贪舶铂F(xiàn)在對陳熙敬而遠(yuǎn)之,風(fēng)波之后對她的新聞也沒多感興趣,可坐上車,跟景南打過招呼之后,打開微博還是嚇了一跳。
這不是之前爆自己黑料的營銷號嗎?風(fēng)向逆轉(zhuǎn)了?
“費爺,你……我不在這幾天,你都干嘛了?”
“我能干嘛,忙著想你。”他說的臉不紅心不跳,喬安安翻了個白眼。
“別鬧。”
“沒鬧。”他說完景南識相的把隔板放下來,費淵輕笑一聲低下頭吻喬安安,喬安安推開他,“先說正事!”
“吻你也是正事?!辟M淵真是幾日不見就將不要臉的精神發(fā)揮到極致,喬安安被他壓著吻了半天,終于得空呼吸了。
“到底怎么回事?”
“還能是怎么回事,我不過是稍微查了查這個營銷號,他爆出你和喬燃、喬野的關(guān)系,我呢,就順?biāo)浦?,反將一軍。?p> “可你怎么確定是陳熙讓他爆料的?”
“銀行流水?!辟M淵說,“還有聊天記錄?!?p> “這都能拿到?”
“只要我想,沒有什么不能?!辟M淵說,“你要相信你男人的實力。”
“可這樣……這樣的話,以后陳熙還怎么做人?”喬安安不是圣母心,只是一想到她昔日也算風(fēng)光,如果突然跌落神壇……
“誰會在乎?”費淵到是真的不在乎,“安安,喬燃和我商量最近要開新聞發(fā)布會,我估計他會宣布你的身份,你想想到時候怎么面對?!?p> “嗯。”
“其實今天,機場有很多記者,不過在你下飛機之前我已經(jīng)讓他們都離開了。”他邀功一樣,喬安安甜甜的笑,撲進(jìn)他懷里蹭。
“費爺,多謝了?!?p> “小東西,嘴上說有什么用?誠意呢?”
喬安安貼著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費淵神色大喜,把她抱在懷里吻。
車停好,竟然是在費淵的別墅。
“我還以為你會送我回自己家。”喬安安說,費淵笑著看她。
“我可舍不得?!?p> 后來喬安安在他的房子里窩了一上午,把網(wǎng)上關(guān)于陳熙婚約期間出軌的事情看了個七七八八,費淵接了好多電話,每次語氣都是淡淡的。后來景南過來,說給費淵和喬安安送禮服,喬安安一頓,什么禮服?
“晚上有個宴會,一起去。”費淵說,“正好,我也該跟圈子里的所有人打聲招呼了?!?p> “……”
“陳熙也會去,你不想看看她是怎樣應(yīng)對今天的事情的嗎?”
“我覺得我可能給她做個危機公關(guān)?!眴贪舶舱f?!斑€是,特別危機的那種?!?p> “哈哈,你啊,職業(yè)病?!?p> 喬安安家都沒回,就一直在費淵這里待到晚上,景南開著車過來接他們兩個人。
今天這場宴會非比尋常,從衣服就能看出來,費淵竟然用了配飾,那掛在襯衫領(lǐng)上的領(lǐng)針,真是又好看又精致。喬安安看的入了神,費淵伸手在她面前晃晃,她有些臉紅。
“想什么呢?”
“沒什么。”不過是覺得你真的好好看。
“臉紅什么?”費淵突然湊近,“又不是沒見過更有沖擊力的,我在你面前可沒什么秘密?!?p> “……你這人?!眴贪舶餐屏送扑?,費淵假模假式的幫她整理了一下項鏈,指尖冰涼的溫度傳過來,喬安安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一會兒,好好看戲?!彼f的稀疏平常,但喬安安知道,今天這個夜晚,是注定不會平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