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安上了車,一路往家的方向開。
一邊開一邊給喬安宇打電話,那邊響了幾聲才接起來。
“小宇,姐姐在路上了,馬上回家?!眴贪舶舱f。
“啊。”喬安宇回應,喬安安笑了笑。
“那你乖乖等我,到家了姐姐給你煮餛飩當夜宵好不好?”
“嗯?!眴贪灿顟?,喬安安放心下來,掛了電話。喬安宇的情緒直接牽動著喬安安的心。只要他平靜,世界就是晴天。他要是生氣了,那再大的太陽喬安安也感覺不到暖。
到家的時候喬安宇依舊在畫畫,他畫的喬安安已經(jīng)有了大概的輪廓,喬安安很欣慰,特意發(fā)了朋友圈。
她的朋友里基本都是客戶和同事,這幅畫發(fā)出去之后很快有人問:“喬總,這幅畫賣嗎?”
喬安安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個人,是之前合作過的一個客戶,此人姓劉,叫劉宇洲,算得上青年才俊,只有32歲,經(jīng)營著一家娛樂公司,旗下有幾個流量小明星。
安黎公關(guān)曾經(jīng)幫他擺平過一個藝人的黑料,當時劉宇洲還很感激,說要請喬安安和陳黎吃飯來著。
不過這頓飯沒有后續(xù),后續(xù)的尾款一到,劉宇洲基本就沒再聯(lián)系過喬安安。
“抱歉劉總,這幅畫不賣的?!眴贪舶舶l(fā)了抱歉的表情過去,劉宇洲片刻后回了句:“那真遺憾?!?p> “您總會遇到更喜歡的作品的。”喬安安說,“這幅畫是我的私藏。”
“好,那我不奪人所愛了?!眲⒂钪藓芸蜌猓瑔贪舶不亓藗€表情兩個人就沒了后話。
餛飩煮好,喬安宇安靜的吃完,去洗澡睡覺。
喬安安則還要繼續(xù)工作。
公關(guān)人就是這樣,表面看著風光無限,其實都是禿頭黨,喬安安之所以沒禿,全憑著天生濃密的發(fā)量護體。
瀚海的第二輪提案時間越來越近,她已經(jīng)派下面的人去調(diào)查了關(guān)于那檔真人秀的綜藝節(jié)目概況,整體情況和她預想的差不多,唯一的難題就是嘉禾娛樂可能不太樂意配合。
因為嘉禾娛樂和瀚海沒有關(guān)系,和安黎公關(guān)更沒關(guān)系。費淵讓她加預算,其實就是再提醒她,可能需要花錢搞定娛樂公司這邊,而這就牽扯到三方合作的事。
其實費淵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因為這個錢會從瀚海出,喬安安只要從中間和嘉禾牽條線即可。如果做成了,那藝人曝光量增加,瀚海曝光量增加,是雙贏的事情。
只是嘉禾這邊的藝人經(jīng)紀不太好聊,說是比藝人還大牌。
“一鳴,你幫我了解一下嘉禾那個金牌經(jīng)紀人黃友新,看看這個人有什么愛好沒有。”喬安安發(fā)了郵件給自己助理,片刻后收到了回復:“收到喬總,立刻就辦?!?p> 喬安安隨手打開了嘉禾的官網(wǎng)看了看。這次來參加真人秀的都是嘉禾的人,唯一一個外人是花重金聘請的喬野工作室的喬野,他去年剛剛拿了影帝大獎,現(xiàn)在風頭一時無兩,炙手可熱。這節(jié)目組倒是挺有心,知道請這么一號人物助陣帶流量。
喬野,喬安安盯著屏幕看了看這個男人,輕笑一聲。
他和自己可真像,尤其是眼睛,幾乎一模一樣。
基因啊,可真是神奇的東西。
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想不到會混進娛樂圈,而且混的還不賴。
不過他應該不知道,他們兄妹二人會用這樣的方式見面吧?想一想竟然還挺期待的,喬安安又打開微博,看這喬野的置頂微博上寫:“有生之年,與你們同在是我的幸運?!?p> 對自己的粉絲還真好啊。
喬安安順手點個贊,關(guān)了微博,發(fā)現(xiàn)趙一鳴已經(jīng)把黃友新資料發(fā)過來了。資料上說,這個人不近女色,不沾煙酒,只喜歡錢。
這愛好還真是夠大眾的。喬安安笑了笑,給趙一鳴回復了收到,然后開始想辦法。
怎么能讓一個愛錢的人,在拿不到錢的情況下同意和你合作,還真是棘手。
喬安安端起咖啡在落地窗前站著看了看外面的萬家燈火,心里突然有了想法。
“一鳴,查一下黃友新的父母家人現(xiàn)在什么情況?!眴贪舶步o趙一鳴發(fā)信息,“越具體越好?!?p> “好的喬總?!?p> 如果一個人不近女色,不沾煙酒,只愛錢。那要么就是純愛好,要么,就是需要錢。
所以如果她沒猜錯,黃友新有可能和自己一樣,是急需要錢的人。
趙一鳴是凌晨一點鐘給喬安安發(fā)的郵件,主題只有一句話:“黃友新母親前年出了車禍,在南城的沈氏私立醫(yī)院長期住院。”
果然沒猜錯。
沈氏私立醫(yī)院,喬安安腦子一轉(zhuǎn),那不是和陳黎搭CP的沈思和家的么?
看來是天助我也了。
捋清了脈絡的喬安安伸了個懶腰,打算洗洗睡了。
同一時間的皇府別墅,費淵捏了捏眉心,強迫自己不要再想喬安安。他關(guān)了電腦上安黎公關(guān)官方網(wǎng)站的網(wǎng)頁,關(guān)了喬安安的微博,關(guān)了#喬安安綠茶婊#的熱門話題,從椅子上站起來去了浴室。
自從上次在ktv遇見喬安安,他的心神一直不寧。
如果說三年前,他對喬安安的不辭而別耿耿于懷的話,如今他對喬安安的感覺更為復雜。他很想心平氣和的和她談一談,可又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質(zhì)問她當時為什么那么絕情。
費淵是聰明人,他知道,現(xiàn)在不管和喬安安說什么,喬安安都會用敷衍的態(tài)度對付他,把他堵的啞口無言,然后瀟灑的轉(zhuǎn)身就走。
所以他不能上當,他明知道她的瀟灑是裝出來的。
“費爺,您還不睡?”費淵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景南剛好從外面回來,他因為身兼保鏢的職責,所以大部分時間都跟費淵在一起,費淵住哪兒,他就在哪兒。
“正要睡。你這是去哪兒了?”費淵問。
“去拿您要的資料?!本澳匣瘟嘶问掷锏奈募?,“您要現(xiàn)在看,還是明天看?我覺得您還是去休息比較好。”
“給我。”費淵不理會他的勸告,拿過文件袋,拆開翻了翻?!八艿堋蚤]癥?”
“是的?!本澳宵c頭,“其實這不算是秘密了,圈子里很多人都知道。不過喬總一直沒對外說過,所以大家也只是當個八卦看。不過據(jù)說之前有記者要去喬總家里做訪談,喬總沒讓。我猜,應該是不想讓別人看到她弟弟吧?!?p> “……我竟然,都不知道。”費淵做了個深呼吸,看得出他說這話的時候心里很壓抑。
“……那她藏的很好?!本澳险f,“您和喬總在一起兩年多,她竟然沒和你提起過?!?p> “是啊,她藏的很好。”費淵說完輕笑一聲,拿著文件袋回了自己臥室。
摩羯毛毛
不知道為啥改不動,在一起兩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