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末潯權(quán)衡利弊了一番,還是決定單獨去,可能會和之前“顧末琛拋棄安末潯”的傳聞切合在一起,但也比“顧氏未婚妻重新投靠金主周老”強。
“需要打個電話和顧先生說一聲嗎?”
“不用?!?p> 安末潯毫不猶豫的拒絕后重新看向窗外。
沈容幾番張口,還是什么都沒說,可她總覺得如果顧末琛帶著女伴和安末潯在同一場宴會上出現(xiàn)的時候,安末潯一定會被那些無良媒體惡意揣測到什么都不剩,顧氏的那些人也不知道要怎么大做文章了。
“安……”
電話鈴聲響起,安末潯抬手制止住她,接起電話。
“安醫(yī)生,我和周董事長已經(jīng)到宴會了?!?p> 安末潯看了眼路線,算著時間:“我大概還有五分鐘,你盡量順著他就好?!?p> “可是……”
聽著秘書的語氣,看來“周董事長”今天格外興奮,不過她也猜的到。
想到了某些真相,安末潯忍不住笑了笑,才安撫著秘書:“你什么都不用做,跟著他就行了。”
掛了電話,安末潯才看向沈容:“你剛才想說什么?”
沈容垂眸,在心里嘆了口氣:“沒事了?!卑材〔幌矚g別人管她的事,左右她的決定,她插手太多她的事,估計會惹得她反感吧。
到了之后,沈容才發(fā)現(xiàn)這次來的媒體挺多,有些意外,按理來說周董事長知道自己是什么情況,以防萬一應(yīng)該提前限制媒體到場的數(shù)量才對,這樣大張旗鼓的也不怕出問題。
她看了眼身旁的安末潯,見她依舊一副冷淡的模樣,無喜無怒的,幾個記者看到她們,拿起相機閃了幾下,安末潯才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沈容上前一步,盡量用身子擋住了她。
安末潯看了她一眼,也不知是不是提起了嘴角,看不出多大的笑容,語氣卻是溫和了不少:“不用了沈容,他們想做文章的話,即使沒有照片都能隨口就來?!?p> 安末潯掃了幾眼,沒有看到周董事長,拿過服務(wù)員的酒再次向里面走去。
結(jié)果找了一圈沒有找到。
“沈容,聯(lián)系秘書?!?p> “好。”
沈容立刻打電話,響了幾聲就被掛了,她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會不會出事了?!?p> “宴會沒亂,應(yīng)該沒出什么大問題?!?p> 安末潯還想去找找,正巧一個男人過來搭訕,她一時分不出身份,不過能來這里,地位也不會太低,又只好先應(yīng)付著。
“小姐,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幔靠茨愫孟裨谡沂裁???p> “謝謝,很少來這種場合,所以四處轉(zhuǎn)轉(zhuǎn)而已?!?p> 說話之余,安末潯給沈容使了個眼色,沈容會意,趁著不注意就繼續(xù)去找周董事長了。
“看你的模樣和氣質(zhì)可不像第一次來這種場合的人?!?p> 江逸將剩下的酒送進(jìn)口中,順便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真的好像她,可又不像。
“您過獎了?!卑材∥⑿χe起酒杯,送至唇邊意思了一下。
燈光暗下,音樂聲響起。
江逸彎腰伸手,紳士周到:“能請你跳支舞嗎?”
安末潯看到沈容沖她走來卻又在不遠(yuǎn)處停下,往舞池里探了一眼,她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看到了在舞池里和一個女人勾肩搭背的周懷巖,周圍都是不可思議的目光。
周懷巖腿腳不好是眾所皆知的事。
安末潯無奈的搖了搖頭,重新看向江逸,莞爾一笑,搭上他的手:“榮幸之至?!?p> 這首歌旋律將慢,很有韻味,輾轉(zhuǎn)流離之間曖昧直至。
安末潯搭上他的肩膀,透過空隙觀察著周懷巖,他也看到她,笑了笑表情有些得意,安末潯拉著江逸的手,正要帶著往那邊去,卻不想他手上一緊,環(huán)住她的腰,瞬間主動權(quán)就到了他手上。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安末潯有些不悅,遲疑著看向他,男人的面容清秀,長得很干凈,鼻頭偏右點了淺淺的一顆痣,不細(xì)看很難發(fā)現(xiàn),氣質(zhì)溫潤,舉止謙和穩(wěn)重,不像是會隨意搭訕女人的富家子。
“安末潯。”
他怔了怔,瞳孔都縮了起來,喃喃道:“安……末潯?末???”
“你和顧家什么關(guān)系?”
安末潯還以為他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才故意過來和她說話的,可看他的樣子又不像撒謊。
“你不知道?”
“不知道。”他緊皺著眉頭,死死盯著她,迫不及待的想得到某個答案。
“我……”
“啊!”
被驚喊聲打斷,安末潯警惕的看過去,還好,不是周懷巖。
任曉薇孤苦無依的坐在蛋糕里,酒杯盤子碎了一地,腳踝被杯子劃破,傷口向外翻著流了一地的血。
人群越聚越多,音樂聲都停了下來,低頭交耳的議論著她。
秦姝依舊趾高氣昂的站著,紅唇微揚,眼睛里滿是輕蔑:“下三濫的東西,也敢跟我說三道四的!”
安末潯趁著亂,已經(jīng)走到了周懷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過頭,發(fā)現(xiàn)是安末潯,一副了無生趣的模樣。
“怎么?來監(jiān)視我?”
他冷笑著撥開人群向沒人的地方走去,安末潯看了眼坐在目光聚集處的任曉薇,輕蹙了下眉頭,還是跟著周懷巖去了。
“護,鼎峰的情況他的秘書已經(jīng)對我大致介紹過了,今天的商業(yè)宴會對他很重要,你應(yīng)該知道。”
“哦,哪又怎么樣?”他拿起桌邊的酒杯,整個人都容光煥發(fā)的,安末潯總有種“護”要比周海巖小很多的錯覺,可他們明明是同一個身體,不同的靈魂而已。
“你猜,會不會有人去英雄救美?”他提起嘴角,將手里的酒晃了晃。
安末潯順著他的視線看向任曉薇,妝容凌亂,狼狽不堪,盡管有人對她露出了同情的目光,可就是沒有一個人上去拉她一把,甚至說一句話。
“不會?!?p> 安末潯篤定的回答。
“是嗎?”他又晃了幾下手里的紅酒,酒氣散了些過來:“我們來打個賭,我賭會,如果我贏了,今天我要做的事你就不準(zhǔn)制止我,怎么樣?”
“不賭?!?p> 他表情凝住,轉(zhuǎn)過頭質(zhì)疑的看著她:“你們心理醫(yī)生不是最喜歡窺探別人的想法來證實自己的實力嗎,你對自己沒有信心?”
安末潯對上他的眼,一步步的向他逼近,高跟鞋觸地發(fā)出自信篤定的聲音,她的眼神像是毒液一般在逐漸的將他腐蝕滲透瓦解,試圖剖析里面的真相。
他及時的避開她的眼神,放下酒杯,有些惱怒:“你又想干什么!把我趕走?”
安末潯收回眼神,漫不經(jīng)心的靠在桌沿,看著那邊:“好,我跟你賭,五分鐘之內(nèi)只要有一個人,無論男女,上去幫她,今天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插手。”
“真的?”他興奮的看著她:“我做什么你都不準(zhǔn)插手?”
安末潯笑了笑:“真的,不過保安來把她請出去可不算?!?p> “好。”
他就不相信,真的沒有一個人過去幫她。